眉目含情的男子正一脸得意,蛇身九头之妖一咬牙把那扑火魇灯的火给灭了,有把那个魇灯的灯种拿了出来。
魇灯的灯种一出,各色各样的虫子再也不顾那络药壶,直扑向那几个圣神。
紫衣女子稍稍清醒,冷眼一瞪,把手中的萧吹响了一声尖音。
有一堆虫子听到尖音就开始作醉态状,歪歪扭扭,飞行的路线斜来歪去的,不消半天就直坠而下去了。
那蛇身九头之妖不但毫无痛心的神色,反而干笑了两声,把魇灯的灯种举着,对着紫衣女子轻吹了一口。
那紫衣女子立即迷迷糊糊,也朝地面坠去。
苛刻古板的男子见了,立马追了下去。
紫衣女子已经半昏迷状态,任凭男子怎么呼唤,她也做不出任何回应。
“这个梦魇的力量,真是有那么大的能耐么?”古海看着宋翰轩:“天山,你说呢?”
“只要是人,就总会有压抑,有牵挂,有情绪,有怒火的时候,”宋翰轩眼中隐透出不属于他年龄的沧桑:“世事纷扰,谁又能置身事外?九魔不及一魇,魇魔乃众怨戾之果因,能耐怎么会弱?”
他又看向薛凤:“苑丹丹投身于容姑娘,是带着她在另一世界的深刻记忆,而这些回忆又是令她极度痛苦的,所以那梦魇能轻易让她入魔。”
薛凤抬头一皱眉,问道:“那,可解之法是有还是没有?”
宋翰轩并不回答,只是指了指映像,示意看下去。
映像中,那黑发粗眉的男子突然大笑起来,声如洪钟。
红发男子冷眼一撇,抿着嘴,把芭蕉扇连扇了几下,黑发粗眉的男子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只觉得心口郁闷,笑也变成了不断地喘着粗气。
蛇身九头之妖一见他如此,摇了摇头,又用手指一弹,又把剩下的虫子稍加指挥,虫子便向红发男子齐齐飞去。
清澈通透的笛声扬起,苛刻古板的男子一手抱着紫衣女子,一手按住笛孔,把唇贴着吹孔,把笛音吹了出去。
虫子听到那笛声,稍作停顿,但还是顶不过魇灯的迷惑,继续向红发男子飞去。
就在虫子逼近之际,眉目含情的男子挡在红发男子跟前,用络药壶把虫子全数吸了了进去,又盖紧了络药壶的壶盖子。
虫子在壶内飞动乱撞了好一会,络药壶便不再晃动了,静静地回到眉目含情的男子手里。
眉目含情的男子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看向那对仍在舞翩惊鸿盘上玩得开心的双姝,宠溺地一笑。
“这……圣神算是赢了吗?”容鸣见映像中眉目含情的男子有得意之神色,便问道。
明山道人眼瞳一沉:“还早着呢!”
话音刚落,映像中便传来“吼吼轰轰”的雷声。
只见虎头猪身的妖物走上前去,对着圣神们开口轻声一叫,响雷便从他的口中发出,震耳欲聋。
眉目含情的男子的笑容顿收,神情肃然,只见他在自己衣服上抓了几缕金线,搓成了一团,投入那虎头猪身的妖物口中,就想让那妖物闭嘴。
但他没想到的这虎头猪身妖物因金缕线硌嘴,就拼命想要把它吐出去,而他的唾液含有剧毒,落于地面形成了强烈的毒气。
眉目含情的男子眉头一皱,就把络药壶向地面吸去。
但那毒气蒸发上升,吹到圣神所占之去了,那络药壶顿时没了用处。
只见红发男子肃起脸,把眉目含情的男子护在身后,用芭蕉扇猛然一扇,毒气又虚虚渺渺地往魔神之处飘去。
那虎头猪身的妖物一张嘴,就把毒气吸了回去,使劲摇着他手上的双金阴摇铃。
双金阴摇铃乃集天地怨诉在铃内,每摇一下怨气撞铃,嚎哭于天地。
苛刻古板的男子把紫衣女子放下,把笛子吹奏着,怨气慢散而去,只感到如沐春风。
黑发粗眉的男子见双金阴摇铃逐渐不支,又把锣鼓敲了起来,妖冶艳丽的女子也跟着拨弄着琵琶的弦。
红发男子把芭蕉扇变大,想把怨音反弹回去,但无奈音气透墙,他气息不稳,顿时呕了一大口血来。
苛刻古板的男子见状,把笛子吹得更为使劲。
眉目含情的男子见紫衣女子虽双目紧闭,但尚有气息。
他又替她一把脉,抿嘴皱眉想了好一阵子,眼神一亮,在身上拼命地找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一个金色小锦盒,他赶紧把锦盒打开,把一颗褐色的药丸塞紫衣女子的嘴里,一仰起她下巴,药丸随着喉核滚动而咽了下去。
紫衣女子苏醒了过来,见那他们苦苦支撑着,把箫立起,缓缓吹了起来。
天籁之音对着怨声载道,不相伯仲,一时也难分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