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诺这边拿了金牌就回了营帐,对虚空一片开口说道:“雪姨,我们快走吧,师父已经给了护身令牌,我带着你出入汴京没有问题。”金诺兴奋的开口:“没想到师父这么快就将东西给我。本来还以为要求上一番呢。”
姚棠雪露出苦笑,梅沧蔺定然是不想帝辛发现她,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让徒弟带她离开。
“好。”姚棠雪在沙盘上写道。
“途中交流不便。雪姨你拿着这枚铃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你就摇晃它,我就会停下来与你说话。”金诺将铜铃递到姚棠雪的手中。
他断定姚棠雪不能触摸活物。但是,却可以触碰物件。
姚棠雪伸手接过铜铃,铜陵果然没有从她的手中掉落。她抓在手中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了,师父给的这个令牌,雪姨你是没有办法拿到的,但是你只要在我身边,就不会被汴京城中的术士发现。”金诺说道。
“叮叮!”姚棠雪晃动了两下铜铃,算是对金诺的回答。
金诺简单的收拾两件衣服,带上足够的银钱,就去大帐和师父告别。
“师父,徒儿此去,不知何时归去,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金诺说完,紧了紧身上的包裹,转头离去。
聊谭雪跟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脸上,露出不舍的表情。想要安慰又想起自己说的话,他听不见便歇了心思。
突然身边一道风经过姚棠雪,不由回头看去。就见一道人影,至后面退了过来,站在了金诺面前,问道:“金诺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金诺看着古灵精怪的小妹妹不由头疼,但还是回答说:“阿萝妹妹,师父有任务交给我,我要出去一趟。”金诺只想随便编个理由将他只想随便编个理由将她骗过去。
阿诺一听,金诺要到别的地方去玩,但是也来了兴趣说:“那我也要去,你在这里等等,我同爹爹说下,便和你一同去。”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要转身离去。
幸亏金诺一把拽住说道:“阿萝妹妹且慢。”阿萝回头不解的看着他。在那双晶莹的眼睛下,硬着头皮说:“阿罗妹妹,我此番是去执行任务的,并不是去玩的,所以我真的没有办法带着你。”
她顿时不服气了。“我又不要你照顾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阿萝你这小孩子,一个人出去我也不放心,我一起去还能照顾你三分。”她背着手围绕着金诺转。
真是谢天谢地,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那么厚的脸。都还没到他的胸膛高,就信誓旦旦的要照顾她。
金诺皱起眉头:“王爷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完,他看了看天色,“天快暗了,我还想在天黑前到达汴京城呢,阿萝妹妹再见。”
阿萝看着金诺离开的背影,无比气愤的跺脚。
姚棠雪虽然跟着金诺在走,但是她的眼神却始终焦再阿萝的身上。
等看到阿萝能健健康康好好的活着,便是她最大的安慰。
她不由自主的晃动手中的铜铃,金诺听到声音就知道,姚棠雪想问什么,便回答道:“阿罗妹妹前些年病了一场,醒来之后便忘记了许多事情。王爷不放心她一个人,便将她放在了身边照顾。”
姚棠雪点点头,又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铜铃,示意自己知道。
想当初,枯清寻残害阿萝,那时候她就决定,绝对不会放过枯清寻。
只是没想到还未等阿萝报仇,就先被枯清寻给害了。
金诺去领了一匹马儿,翻身上马便快速的离开。这么多年了,是他第一次独自离开师父,他的心中不免彷徨。
但是想到姚棠雪,就在他身边,便换了个想法。有雪姨陪着他,他就不怕了。
良驹千里,快马半日便到了汴京城外。
姚棠雪站在城外,遥看远处的孤山,内心中惆怅万千。
金诺拿着金牌,带着本就无人能看见的姚棠雪,大摇大摆的进了汴京城。
汴京城就是热闹,不管过了多少年,街上永远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金诺带着姚棠雪先找了一处客栈落脚。
到了客栈之后,他拿出沙盘,放在桌子上。
姚棠雪将铜铃放在了桌子上。在沙盘上写:“一路走来并未看着城中有什么异样。”
还是那样的热闹非凡,繁荣昌盛。
“那是雪姨你都没有看到属于汴京的另一面究竟是何等的地狱。”毕竟那个地方,如今已经成为了尸山血海。
这边的人虽然热闹的其乐融融,不过也是抱着能多活一日就是一日的心思罢了。
“能带我去看看吗?”姚棠雪在沙盘上写道。
金诺点点头:“这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赶了了一下午的路,待我休整一下,今夜就带你去看。”
“好。”沙盘上留下一个字,姚棠雪就拿起桌子上的铜铃离开了。
金诺看着铜陵飘出老远,不由提醒道:“雪姨,不要离我一丈之外。若是离的太远了,这金牌便护不住你了。”
姚棠雪晃了两下铜铃,表示自己知道。
她确实没有走远,而是到了客栈的屋顶。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看得看,目光就不由的转到了原来得珩王府。
姚棠雪知道自己是个念旧的人,只是却没想到自己都对珩王没有了感情,第一个想到的却还是珩王府。
珩王府距离这一处的客栈有些远,所以只能看到屋宇一角。可即便只能看到一个角,也叫她心生安慰。
天色渐渐的昏暗下来,金诺休息好了之,便用了晚膳,之后便一直在准备会用到的东西。
无月的夜,连汴京城中的路都看不清。金诺手中烛灯,照亮脚下的路。
有了许久,姚棠雪终于看到汴京城的另一边。用是尸山血海来形容其实并不恰当,因为那里的人都只剩一副白骨。
地上因为血迹而留下暗黑色的痕迹,蛇虫最爱这样的地方。
姚棠雪几乎是错愕的,因为所看到的和她所处之地,就是两个极端。
叮铃!铜陵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