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要干什么！”秦素迅速将他推开，攥紧自己的衣服。“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谢占隽无辜摆手道：“你今晚留在这里，总得洗澡吧？”
“……”秦素呆滞。
谢占隽转身走开，从一个打开的行李箱里找出一套睡衣，慢悠悠走过来塞进秦素的双手间，说：“你随不随便我最清楚了。”
这话里有话，说的秦素满脸通红。
以前两个人暧昧的时候，谢占隽使劲浑身解数，他们也没有走到最后一关，秦素的保守功不可没。
秦素闷头往前冲，谢占隽在后头说：“诶诶，浴室在你后面。”
“我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你家的构造！”
谢占隽走过来，牵住秦素的手说：“那我带你参观一下。”
谢占隽的公寓十分之大，三房两厅，只有一间是卧室，其余两间是书房和小型录音棚。
秦素看着那录音设备，就差没流口水了，谢占隽语重心长地拍拍秦素的肩膀，问：“怎么，你羡慕？”
秦素诚实地点头。
“那你努力吧。”
“得很多年才能拥有这样的房子，这样的设备吧。”
谢占隽笑着说：“也有捷径的，你努力攻克我，成了谢夫人，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秦素没好气地瞪了谢占隽一眼，抱着睡衣去了浴室。
当晚，秦素坚持睡在谢占隽的沙发上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才在助理的帮助下偷偷摸摸回了宿舍。
秦素一夜未归，被谢晋堵着问：“干什么去了？”
“家里有事，经纪人带我回了一趟家。”
秦素满口胡话把谢晋给骗了过去，而后又出了宿舍，在路边一家手机铺呆了很久。
从手机铺回来后，秦素满脸兴奋地去找程粤。
“我找到证据了！”
程粤宿舍里还有几个人，都惊讶地看着秦素，林立成问：“什么证据？”
程粤懒得跟林立成解释，拖了秦素就往外头走，一边兴奋地问：“什么证据？”
秦素扬着手里的破手机，说：“我在谢PD家里找到了覃艺馨的旧手机，里面正好有谢PD当年给她唱的情歌，就是用《从此以后我醒了》的旋律唱的。”
程粤又高兴又生气：“原来当年谢PD唱的歌是要送给覃艺馨的啊。”
“覃艺馨这个贱人，浪费了谢PD的爱意！”
秦素被骂了，还不能找程粤算账，只好捂住他的嘴巴，追问：“当务之急是骂覃艺馨吗？”
程粤这才住了口，不一会儿，有说：“你给我看看。”
秦素点开了一个视频，视频里谢占隽坐在落地窗前，抱着吉他在唱情歌，而录视频的人显然是覃艺馨，她的笑声也录了进来，一旁的茶几上还有三年前的报纸杂志，谢占隽的衣着打扮也是三年前的，身为谢占隽真爱粉的程粤最清楚不过，他兴奋地说：“太好了！我们现在就把它发到微博上！”
两个人窝在楼梯间，注册了一个微博小号，把这段视频发布在网上。
程粤是谢占隽的粉头，又上了真身转发，再艾特《偶像练习生》，要求撤下抄袭歌曲《胜利者》。
不到一小时，“郭肆抄袭实锤”这件事就上了热搜。
与此同时，“覃艺馨去死”也上了话题榜。
秦素根本不敢点开“覃艺馨去死”这个话题榜，而程粤则沾沾自喜地点开来看，甚至还念给秦素听，末了还说：“这下一石二鸟，连那贱人也能再骂一次！咦……秦素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秦素白着脸摇摇头，攥着手机站起身说：“我，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你和鲁艺去沟通吧。”
程粤点了点头。
秦素扶着墙回了宿舍，窝在被窝里，整个人都在冒冷汗。
谢晋回来过一次，见秦素满头大汗，又哭得双眼红肿，关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秦素摇摇头。
“听说你们组换歌了，换成了谢PD的《从今以后我醒了》。”谢晋误会了，说，“你是因为这事哭吗？”
谢晋又自顾自地说：“《胜利者》是抄袭，叫程粤给发现了，所以节目组才会换歌的，你别伤心了……”
秦素摇摇头，说：“不是，不是这件事。”
“那你这是怎么了？”谢晋着急起来，摸了摸秦素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
谢晋将秦素搂起来，着急地说：“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不我没事。”秦素忙不迭推开谢晋，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啪”地一声闷响。
“这是什么？”谢晋低头一看，惊讶地把手机捡起来，“你什么时候偷藏手机了？”
谢晋摁亮了屏幕，这部手机并没有设置锁屏，他很快看到了屏幕内容，那是咒骂覃艺馨的话题内容——
#今天覃艺馨去死了吗#谢占隽这么深情的给你唱情歌，你不感动就算了，还笑，笑也就算了，还出轨！听说是你把这首情歌转给郭肆听的？然后郭肆才得到的旋律，抄袭的我隽？去死吧你！人尽可夫的公交车！你最好不要出门，你一出门我肯定……
话题内容均不堪入目，谢晋看得眉头紧皱，迟疑地看向秦素，秦素很害怕地抱紧自己。
“你看这些做什么？”
“不是我看的，程粤看的。”秦素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我根本不想看这些，他念给我听，我觉得好害怕。”
谢晋将秦素抱住，像哄弟弟似的哄着秦素：“你怕什么，骂得又不是你。”
秦素双手捂住耳朵，惶惶然根本不敢四处张望。
“没事没事，这些键盘侠也就在网上骂一骂，没有实质行动的。”
秦素哭着摇头，说：“不，他们会将我人肉出来，会再一次对我……”
谢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素，松开了手。
秦素尚且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还说道：“她们会扒光我的衣服，把我扔在垃圾桶里，她们她们更过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晋哥，我好害怕，晋哥……”
“不会了，以后不会了，”谢晋再一次将秦素搂紧，但这次是连人带被抱着的，他低声强调说：“你现在是秦素。”
秦素低头哭泣。
谁知一小时后谢晋点开手机看热搜，这一次的热搜内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