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被助理无情抛弃的秦素认命地打开一个个纸箱。
客厅里点着一盏落地灯,柔而亮的碎光洒在谢占隽的身上,谢占隽嘴角翘着,将纸箱里一叠杂志捧到沙发上,问:“你找我什么事?”
划纸箱的声音骤然停顿,秦素斜斜看向谢占隽,说:“《胜利者》这首歌是抄袭你的。”
谢占隽抬眼回首,目光里有着秦素看不懂的,近似于喜悦的东西在,他说:“怎么,你如此坚定?”
“我,我听过你的原版。”秦素匆匆低下头,放下剪刀打开纸箱,一边说,“那旋律原本是你写给我……写给覃艺馨的情歌。”
“哦,原来你还记得啊。”
“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秦素脸颊微红,有些羞恼地看向谢占隽,谢占隽正笑笑地看着她。
“你改变主意了,不想唱《胜利者》了,想找我求救?”
秦素摇头道:“不是。”
谢占隽讶异地看着她,问:“那是什么?”
“我和程粤想帮你正名,”秦素说,“我想你肯定有之前那首情歌的demo在,你能不能——”
“不能。”谢占隽截然拒绝,“我不会让这首歌公布的。”
“难道你宁愿背负抄袭的骂名?”秦素惊愕地问。
谢占隽弯腰从纸箱里抱出自己的私人用品,说:“谁抄谁没有定论,我没有得到什么骂名。”
秦素站起身,走向谢占隽,一边说:“可你就甘愿看着……看着郭肆拿着你的原创歌曲占为己有?”
谢占隽冷笑地看着秦素,说:“说起来这事都怪你,是你把我的歌给了郭肆的吧?”
秦素语塞,当时她想唱一首回应情歌的歌送给谢占隽,可她不会原创,只能依靠郭肆……
“……对不起。”秦素真诚认错,“我当时……我错了。”
谢占隽点点头,冷漠的俊颜上有了点儿笑意:“你确实应该向我道歉。”
“你为什么不肯把歌公布出来?”
“我若是公布出来,你的郭肆可就彻底完了啊。”谢占隽冷讥地看向秦素,秦素话赶话,话不过脑子,说道,“什么我的郭肆,我和郭肆从来都没有那种事!”
谢占隽惊愕地看着秦素,而后眼睛迅速带上了笑意,整个人像焕发生机的枯树似的,叫人震惊。
话音刚落,秦素下意识捂住嘴巴,掩耳盗铃似的补充道:“我我的意思是说,我和郭肆现在没什么关系,我们……你,你别过来啊。”
秦素连连后退,坐倒在沙发上,谢占隽倾身下来,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深情,手抚上秦素的脸颊,低声问:“你再说一次?”
秦素脸红耳赤,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往上看,是谢占隽那深情的凝视,往下看,是往下垂的领口,随着谢占隽的动作而轻轻晃荡着,里头是令人口干舌燥的胸肌。
“你想听什么?”秦素闭上眼,惶然问。
黑暗的视线里,秦素能感觉到谢占隽的呼吸极近,粗重地喷在她的脸上,他的声音低沉魅惑:“你当年和郭肆是怎么回事?”
秦素下意识舔了舔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谢占隽喉结上下滚动,他说:“我猜……你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但你当时为什么要骗我?”
“你能不能先走开?”
谢占隽修长的手指搅着秦素的短发,笑着说:“我觉得这样很不错啊,如果能坦诚相见,想必对解开我们当年的误会更有帮助。”
说罢,谢占隽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十分欢快,手指往下走,触碰到了秦素的锁骨。
秦素一下急了,将谢占隽推开,自己忙不迭往一旁跑去,绊倒了纸箱,整个人摔坐在地,惹来了谢占隽哈哈大笑。
秦素恼怒地吼道:“你还笑!”
“你以后我想对你干嘛啊。”谢占隽笑倒在沙发上。
秦素脸红耳赤地拿起纸箱里的一个盒子,当作武器打谢占隽,谢占隽笑着说:“别拿它,等等——”
盒子不禁打,里头的东西哗啦啦掉了出来,秦素低头一看,看到了自己当年被谢占隽摔坏的手机。
那还是她第一个触屏手机,谢占隽代言手机时送给她的。
谢占隽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迅速俯身下来捡,秦素快他一步捡起手机,问:“你留着它干嘛?”
谢占隽脸上迅速掠过一丝不好意思,很快又坦然道:“就是想留着。你还我。”
秦素直接把手机塞裤袋里:“这是我的,我要带走。”
谢占隽有些不舍,垂眸看着秦素,眼神跟幼崽似的,湿漉漉的惹人可怜。
“那是你扔在垃圾桶,我捡回来的,已经是我的了。”
“你摔了我的手机,我不扔垃圾桶,还留着做什么?”
“和我一样留作纪念啊。”
“……”秦素匆匆低下头,不知为什么,她总能感觉到谢占隽的深情,这好似是她的幻想。“既然不肯给我你的歌,那我回去了。”
“你把手机还我。”谢占隽伸手来抢。
秦素转身就跑:“不还,我的。”
秦素被谢占隽堵到墙上,秦素喘着气,抬头正要求饶,谢占隽看着她,看着看着低下头吻住了她。
这一次秦素没有推开谢占隽,半推半就地伸手环住谢占隽的脖子,踮起脚尖。
就在她被吻得晕头转向之时,房间里骤然响起了音乐,秦素回神,呜咽着要推开谢占隽,谢占隽骂了一句英文,强制地扣住秦素的后脑勺,又亲了一通。
但那电话的音乐声却接连不断,大有主人不接听就打一整晚的架势。
“嗯……先听电话。”秦素终于推开了谢占隽,谢占隽眼神迷离地盯着秦素看了一会儿,大步走向声源处,抓起桌上的电话,脾气很不好地划过接听键,喝道:“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助理着急的声音:“占隽哥啊,有狗仔蹲守在你家楼下。”
“怎么回事?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我住哪里了?”
“可能是从廊坊跟着过来的。”
谢占隽生气地喘着气,想到什么后,他又突然平心静气地说:“那你想办法把他们引走。”
挂了电话后,谢占隽转身大步回到秦素的身边,搂着她说:“有狗仔蹲在楼下,你今晚最好不要离开。”
秦素惊讶地抬头,谢占隽满意地看着那被他亲得微肿的嘴唇,低声问:“你洗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