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林尔虞2019-02-11 23:303,106

  第一百零二章

  司马骁拿司马珺的卖乖最是没有办法,虽然知道这只是她为了逃避惩罚的一种方法,可是司马骁却每每受用。父女俩就这么在十分温馨的气氛之中用完了晚膳,一直到晚膳之后司马骁也没再提起司马珺出门的事情。

  司马珺回到自己院中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三月的天气渐渐回暖,天上的星星明亮异常,月光皎洁。便是不打着灯笼都可以看得清路。将军府是司马骁在成亲之前按照司马珺娘亲最喜欢的风格建造的,那个温柔地女子虽然生在北方长在北方却是爱极了江南小镇的温婉。因此这将军府的亭台楼阁无疑不是按照江南的建筑风格所造,亭台、流水、小桥,可谓是十步一景。

  从饭厅出来,再穿过几道回廊,司马珺的院子便出现在了眼前。院中的洒扫丫鬟度侍弄花草很是有法子,哪怕是寒冬腊月,司马珺院中的花花草草也未曾断过,更遑论是而今这个温暖的天气了。

  还未及进门,秋儿便拎着一个灯笼迎了上来。司马珺和司马骁应晚膳的时候一贯是不习惯有人在身侧伺候的,因此秋儿便一直待在院中等候司马珺的归来。

  “哟,秋儿,这才半天没见到我了瞧你怎么急成这样了?”司马珺调笑这看着秋儿,脚下却是加快了速度。

  秋儿平日里被司马珺打趣惯了的,这会子也没与司马珺多分辨什么,“司羽来了。”

  司马珺闻言一愣,自从之前张侍郎手中的证据在司羽手上被抢,到现在已经两月有余了,司羽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将军府。

  “主子。”司羽朝着司马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司马珺打量着司羽,两个月没见司羽消瘦了许多。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司羽便被自己安排去查探到底是谁派人来抢夺的证据,“你今日来,可是查探到了什么?”

  “正是,”司羽立刻将这段时间打探到的消息告知司马珺,“属下查探到,这抢夺证据的人应该是三皇子身边的谋士。”

  这种情况司马珺也考虑到了,只是真正查探出来了是一个小小的谋士,司马珺突然对这谋士有了些许好奇,“说来听听。”

  “此人应该是最近才出现在三皇子身边的,而且此人貌似极受三皇子的重视。但是也正因为此,三皇子府的其他幕僚对他极为不满。可是奇怪的是,属下曾从三皇子府中其他幕僚处打探这个谋士,那些幕僚虽然表现出了对他的不满,可私底下却是连那人姓甚名谁长得何等模样均不知晓。”

  “此人谋略胆识不凡,受三皇子的重视也不奇怪。突然出现却被同僚排挤也不是什么怪事。可,连同僚都不认识他,这就说不过去了。”

  “属下也对此十分不解。通过属下这两个月的追踪发现,这名幕僚并不居住在三皇子府,每次与三皇子见面都是在深夜。谈完事情便走,毫不拖泥带水。可惜此人的武功貌似极高,属下第一次接近差点被他发现,之后便无法再靠近三皇子的书房。所以并未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说道最后,司羽的头越发低垂。明明之前还以自己的跟踪查探功夫而骄傲,可不到半年的时间先是段琮再是这神秘的幕僚,无一不比她厉害。

  司马珺自是感受到了司羽的情绪,开口劝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妄自菲薄。”

  又再一次将司羽探查的过程仔细询问了一番,司马珺便让司羽离开,“你回去吧,这个幕僚你不必再跟踪了。去戏楼找钟权,和他一起查查千梦楼的事情。”

  “是。”

  洗漱之后的司马珺仰躺在床上却是一丁点儿睡意也无。她将最近的这两件事情在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地梳理,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被自己给遗忘了的。

  千梦楼走水,江南的洪灾,还有祭祀上的陷害。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针对祁晋。同时与祁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貌似每一件事情都和祁玄分不开。可就是一点儿证据都找不到,最后不是有人出头顶罪便是证据全毁。而祁晋和司马珺所做的事情无一不是一拳砸在棉花上,那是丝毫反应都没有。

  索性睡不着,司马珺披着一件外袍走到自己屋中的书桌前头坐下。铺开一张干净的宣纸,用毛笔沾了些许墨汁,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一个人为何要去做幕僚?为了展示一腔的抱负和满腹的才华,极有可能是在科举上受挫之人。”司马珺提笔在宣纸上写下‘科举受挫’,可是写完之后眉头又是一皱,“可若真是一个无法展示自己抱负的人,他为何在三皇子如此器重他的时候却隐下自己的名姓,甚至连同僚都不知道他的样子呢?”说着便划去方才写的‘科举受挫’,在一旁写上‘不为名利’。

  “一个谋士,不为名利地将自己掺和进残酷的夺嫡之中,这才是最为可疑的地方。”司马珺撑着下巴,陷入了迷茫。这个人,她是真的参不透。一个论才智论谋略论武功均是上乘的人,不求回报地帮助祁玄,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想了一晚上还是没有想明白的司马珺知道天微微擦亮才回到床上睡觉。索性这将军府除了她便是她爹最大,她也不怕赖床会被人说道,一觉睡到了午膳时分。

  将将睁眼,司马将军就听得屋外廊下的奴仆正在小声地说着话。起床的声音把正在屋外说话的秋儿给招来了,秋儿小声让那些说着话的粗使仆役们去干自己的活,这才快步进了司马珺的屋中。

  秋儿从铜盆之中绞了帕子递给司马珺擦脸,正打开衣柜为司马珺选衣服,就听得司马珺问道:“今儿个外头怎么这么热闹,说什么呢?”

  秋儿赔笑道:“定是她们说着话吵着小姐了,小姐今日穿哪套衣服?”

  “没有,到这点也该是醒了。你且说说发生了什么,我似是听见了哭声?”司马珺随手指了一件红色的暗花细丝褶缎裙。

  秋儿一边小心服侍着司马珺穿衣,一边将方才的事情说与司马珺听:“院中的粗使丫鬟彩儿小姐可还有印象?”

  “那个惯会伺候花草的丫头?”司马珺对这个彩儿倒是有些印象,自己院中的这些个花菜都是这个小丫头侍弄的。

  “正是呢,今年彩儿已经十七,家里头为她定了一门亲事。”穿好衣服,秋儿细细摊平衣服上的褶皱。

  “这不是件好事吗?到时候你记得提醒我为她添个妆,到底是我院里头的丫鬟。”

  “是了,”秋儿笑着道,“可惜这彩儿安未婚夫婿听着不是个良人。”

  “哦?”司马珺常在外头游走,对这世上有些男子的恶习性倒是知道一二,这些男子的妻子均是可怜之人。

  “那人似是好赌。”秋儿说着叹了口气,“听说彩儿有一个自小一块儿长大的相好,可是这相好家中贫寒,彩儿的父母为着那点子彩礼钱这才把彩儿配给了那人。两家已经下定了,彩儿便是再难过也不能更改了,毕竟这世上只是哪有什么能万般顺遂呢,还不是要受人摆弄。”秋儿这话也算是有感而发,可见这彩儿的事情也是戳中了秋儿的心思。

  “你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伤春悲秋起来了?你且放心,今后你的婚事啊,小姐我会好好替你把关的。只要你喜欢的人是个人品不错的,我自是不会嫌弃他家境贫寒。”

  “小姐,您这说得什么话?”秋儿被司马珺这一两句话弄得个大红脸,眼看着司马珺已经洗漱整理好了,秋儿忙借着传膳的借口出去了。

  司马珺笑过秋儿之后却是被秋儿所说的‘受人摆弄’给引走了心神。司马珺不禁再一次想起了昨日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若是那位谋士也是受人摆弄,万不得已才到祁玄身边辅佐祁玄的呢?

  这个想法一出现,司马珺顿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快步走到书桌前就着昨日的笔迹继续往下写‘受人摆布’。

  “如果那谋士是被人安排在祁玄身边的,可是祁玄却对他这么信任,这就说明安排这个谋士的人是对祁玄而言非常信任且尊重的人。”司马珺复又在纸上写道——‘长辈’。

  “那人又极不情愿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这说明此人的身份很不寻常。或者说,不能暴露。”司马珺看着自己写的一堆看似毫无关联却又千丝万缕的线索眉头再一次地皱在一起。

  而与此同时,在太子府中祁晋也在听段琮回禀关于这个谋士的信息。和司羽比起来,祁晋身边的人探查消息的手段比她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殿下,通过暗卫查实,三皇子身边的谋士正是定康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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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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