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在此时已经有一半出现在门外，蓦地，他心有所感地偏头看向林宇，正脸跟他对个正着。
丹凤眼，瘦长的脸颊，别扭的感觉。
林宇心里激灵一下，“我靠，不会这么巧吧？”
“呀——”林怀玉的脖子被勒着，在此时却突然爆发，倚着后面的歹徒，倒踢紫金冠，把笔直的长腿当成棍子，正踢在歹徒的脑门上。
戒嗔在她发起攻击的同时向前一拳轰去，林宇隔着两个人都觉得有一股拳风迎面砸过来，不及反应，连歹徒和林怀玉一齐朝着他这边倒过来。
“靠，你不是说你没办法——”林宇话没说完，就被压倒，林怀玉借机从歹徒手里挣脱，转眼就消失当场。
“靠，乱没义气的——”林宇觉得自己简直冤死了，标准的好心被雷劈。
一双跟铁钳似的大手掐住他的脖子，那个纸扎人张开嘴，露出里面满口的尖牙，朝着他的脸咬过来。
林宇下意识抬手去挡，胳膊被咬了个正着，但是不等他惨叫，纸扎人先跳起来，摇晃着出现在门口。
如雨的子弹从门里面泼出来，顷刻间他就被打的跟破鱼网一样倒在地上。
看到门边还有两个人，里面的警察顿时紧张起来，“不许动！再动开枪了……”
“都别动，自己人，都把枪放下，”林怀玉看到林宇，眼前一亮，赶紧把同事制止住。
“每次看到你都倒霉，”林宇揉着脖子从地上爬起来，“下回你去哪儿，方便的化透露一下行不？我好绕着点走。”
“讨厌！”林怀玉晃晃拳头，“够胆再说一遍，打爆你的头！”
林宇抱着脑袋，然后就看到林怀玉促狭的笑意，“算你狠，要不是老子的功夫只会要人命，说不得跟你较量一番！”
“场面话呆会儿再说吧，”林怀玉拉着他的手，“走，去见我上司。”
“上司？”林宇一万个不情愿，“不要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林怀玉愣住。
看看周围的人没人再注意他们，林宇压低声音，“是刘启泰的案子，有些事想问一下。”
“哈，我就知道这事儿跟你有关，”林怀玉嗓门突然大起来。
“喂，你小声点儿，”林宇后悔了，一楼到处是警察，还有人从楼梯上把伤员抬下来，乱作一团的时候，这娘们儿当着这么多人大喊大叫的，一副要把他扯进麻烦里的样子，“看来是今天打开的方式不对，戒嗔，风紧，扯乎。”
“小林，这两位是你朋友吗？”
刚才喊话的中年人收起枪，来到近前，带着审视的目光锁定林宇。
“是啊，组长，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两个人，我们的案子要想有所进展，少不了这两个人帮忙。”
“是吗？”组长狐疑地瞅着林宇，“这么年轻，行不行啊？”
“一定行的，喂，这是我们特别调查组组长宋长清，额——你叫啥来着？”林怀玉略有些尴尬地问。
林宇哀怨地看着面前这个美女，“太过分了，我救了你两次，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人都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说你算哪种。”
林怀玉捏的拳头嘎嘎作响，“我不太懂哎，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当我没说过，”林宇瞄了一眼在旁边装傻的戒嗔，貌似这货是不打算在这种时候救驾的了，被个女人狠K一顿实在是太没面子，示弱是个好主意，嗯，好的不能再好了。
“既然这样，跟我们去办公室吧，”宋长清开口道。
这么好说话？这回轮到林宇搞不清状况了。
“呼……”
纸扎人在此时突然自行燃烧起来，几个正要上前收尸的警察忙不迭地后退。
“业火正在改造你的鬼体，今后除了你那些手下，别的鬼恐怕碰一下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邪门？林宇听到戒嗔的话，心里有些沉重，从他做鬼开始，事情似乎就一直在向着他完全搞不懂的方向发展，他跟其他鬼的差距不光越来越大，而且走的道路也越发地不同。
“你们在说什么？”林怀玉跟哥们儿似的揽住林宇的脖子，“分享一下呗。”
“那你也要分享，”林宇很不习惯一个女的摆出这副兄弟的架式，“刘启泰跟谁结仇，你得告诉我，其中有没有一个喜欢装神弄鬼的道士？”
“这个嘛——”林怀玉卖起了关子，“那你也要跟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让那具尸体烧起来的？”
“那还不简单，用我本人的三昧真火，还有百年功力，凭空发掌，别说烧他，烧了这栋楼都没关系，”林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林怀玉被他忽悠的有点儿发蒙，也不知道是信好还是不信好。
走在前面的宋长清耳朵微动，并没有多做表示，打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径直走进去。
“我们开门见山吧，”办公室的门一关，宋长清就直言道，“对于在办案中遇到的某些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现象，我们也有所记载，也曾经请过德高望重的人士帮忙，虽然像这样的案子在平河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我在其他几个市多少也遇见过几起，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未来因为你们导致办案机泄露的化，我们会依法办理，绝不会容情。”
“没问题，”林宇无怕谓地耸肩，“不用太详细，我其实并不想特别了解刘启泰，我只关心他跟哪个道士有过来往，就像刚才那个家伙一样，对了，他怎么来你们这儿闹成这个样子？”
林怀玉看了一眼宋长清，在得到他许可以后，才认真地，“在刘启泰去医院之前，我们已经盯他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死在医院里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就在昨天的时候，有人主动来我们这儿投案，是刘启泰的财务主管，叫李军祥，他一定要我们保证他的人身安全，才肯说出刘启泰违法犯罪的证据，据他所说，刘启泰所有犯罪的证据，尤其是涉及到金钱往来的，他都私自留了备份，但是就在我们想要跟他做进一步接触的时候，那个送水工借送水的名义，打伤了我们的办案警员，杀掉了那个财务主管，我当时在监控室，离案发现场最近，冲到走廊上以后，我正好与那个送水工碰个正着，我敢保证，我开枪正中目标胸口，腹部，还有大腿，但是他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前走，我用拳脚踢打，可他跟铁打的一样，结果非旦没有打倒他，反而被他劫持，可你们刚才一把火就把他烧了……”
“因为他不是人喽，”林宇示意了一下戒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