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啦!”苟富贵不甘心地叫唤,“鬼差在此,还特么打什么?”
“轰……”
窗户震的粉碎,两个小红点扫在墙上,来回游移,吓得苟富贵赶紧闭嘴,“他们为什么要开枪?我们是无辜的,喂,姓牛的!你特么到底是得罪谁了?”
“消停点!”林宇被他吵的心烦,“他有什么资格能得罪这种人,不是冲他来的,是冲他的小情人来的。”
“乓……”
保险门被炸开,一队黑衣人全副武装冲进来,枪口第一时间指向这边,只差一点就要射击。
“那边!在那边!”就算林宇见过不止一次,还是有点儿头皮发麻。
是国土安全局的人,看到有林宇在这儿,他们也有点儿混乱,索性带队的还算清醒,指挥队伍朝着林宇指的方向快速行去。
可是很快他们就又折返回来,朝二楼行去。
“那里还有房间吗?”林宇拍一下还在发傻的牛玉碌,“清醒一点儿!能不能化解这道杀劫,就看你是不是配合了。”
“有个杂物间,”牛玉碌都快哭出来了,“他们是谁啊?我惹的人有这么厉害吗?林大人,您可一定要帮忙啊。”
杂物间?林宇马上想到正对着车库门的那个巫毒娃娃,“富贵,你看好他,别乱动啊,被打死可无处申冤。”
“你打死我都不动,”苟富贵给了牛玉碌一巴掌,“特么你还是不是男人?把眼泪憋回去!加钱!马的,早知道你这么麻烦,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帮你!”
林宇刚从客厅出来,就发现有个黑衣人正试图用自己的枪去挑还挂在墙上的巫毒娃娃,不由大叫一声,“别动!”
“唰……”
所有的枪口都指向他,外面有一道威胁性十足的目光径直锁定他,林宇有种错觉,好像有个强大的敌人从背后接近,只要出现任何的误会,他会在做出反应前被撕成碎片。
“想死你就去碰,”林宇对这种感觉万分地不爽,他很想回身看看到底谁敢这么对他,但是眼下,这个不是重点。
那个黑衣人慢慢把枪放下,退开,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不是一般的人,有过作战经验,不止一次碰过神秘事务,吃过亏,这是林宇的第一感觉。
看来这批人不是随便派出来的,怎么就这么巧?还是他们一直跟着我?
没有眼睛的巫毒娃娃静静地挂在墙上,要说这里有个地下室,林宇都不信,这就是一片墙壁,在楼梯下边,就算是有,估计也是被用水泥糊上了,谁会牺牲掉一部分空间,宁可把它封起来?
林宇手心掌上七彩光芒隐现,刚碰到巫毒娃娃,这个娃娃就像活过来似的,张开麻线组成的四脚,紧紧抱住他的手,他顿时有种像被无数锯齿咬住,阴冷的寒意直逼脑海,但是很快就消失。
再看手背上,已经是漆黑一片。
“呼……”娃娃猛烈地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焦臭味,火焰中,一张鬼脸张开嘴,朝林宇的脸扑来,林宇虽然竭力偏头,还是被咬到了耳朵。
尖利的鬼啸声在咬到目标后震碎了几乎所有的玻璃,已经被打的跟筛子一样的墙体轰然倒下,室内的房顶和楼梯纷纷开裂,离倒塌只差一步之遥。
身边的黑衣人脸上的面罩出现裂痕,塑胶镜子呈蛛网状,纷纷后退,顾不得再执行任务,只恨不能离这该死的噪音源头远一些。
刚上楼梯的黑衣人滚落下来,摔成一堆。
对于活人造成的重大伤害,对于鬼魂却效力有限,林宇虽然也不好受,但却没有如此不堪一击,火焰从他身上腾地冒起,炽烈,白亮的耀眼。
鬼啸戛然而止,咬在他头上的鬼脸化为虚无,灰烬没有落地,反而悠悠然飘回到巫毒娃娃的身上,此时娃娃才终于松开林宇的手,摊开四肢,贴在墙上。
很邪门的布置,林宇看自己面目全非的手一点一点恢复原样,饶是身经百战,也有种被吓的不轻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林宇还是小看了降头师,他们公认的难对付,不只是报复心强那么简单,更多还是法术大异常规,防不胜防,哪怕早有准备,还是一样会中招。
“吱嘎……”
巫毒娃娃在墙上逆时针旋转起来,把墙粉刮得簌簌下落,墙上却出现一个诡异至极的图案,上面的纹路繁复到肉眼根本无法分辨。
旋转一圈后,巫毒娃娃头下脚上,栽到地上,刚一落地就再次燃烧起来,只是灰烬再次回到墙上,融入到这个圆形图案当中。
刚才想要用枪挑开娃娃的黑衣人摘下头盔和面罩,原来是赵虎,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是标准的劫后余生。
“谢谢,”他硬梆梆地说,“来人,拿炸药,把它炸开!”
“郑经就这么教你办事的?”林宇恨不得抽他一耳光,“你能不能用用脑子?”
“没时间了,”赵虎没有生气,“郑副局中了降头术的诅咒,现在正躺在加护病房,随时会断气,我们收到消息,周晓玲两个月前去东南亚旅游,回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个叫乃密的年轻男性,他们带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经专家鉴定,就是降头术所使用的一些物品,到目前为止,平河能识别出来的降头师只有这两个人,乃密死了,不可能施法,现在只剩下周晓玲。”
“就算炸开了,你确定就能救回郑经的命?”林宇一万个不信,“降头术要真这么好破,他们就不算难缠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赵虎面无表情地问。
林宇正要说什么,突然醒觉,“奇怪咧,老子干嘛要帮你?你愿意炸就炸呗。”
麻蛋的,差一点就上当。
看到林宇反应过来,赵虎表情略显失望,不过还是敲了敲耳机,“隔离小区,准备爆破。”
“林大人!”苟富贵此时在客厅大叫,“快来看看老牛啊!”
林宇心中一紧,跑回客厅时,不由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