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方静已经不打算再理他,虽然失落,可林宇还是放心地离开。
这里有小倩和王嫣,安全指数的确不一般,至于这里的风水局——
林宇望着楼下正在调头离开的黑色轿车,露出一丝微笑。
会有人来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只猫——该死,平河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真小气,”王嫣泄气地走到林宇身边,“喂,管管你家女人,连只猫都不让玩。”
“玩多了当心遭报应,”林宇瞄了她一眼,发现刚才黑猫尽管每一爪都没落空,但是王嫣的手上和胳膊上也就是多了几道红痕,离见血还差得远,“把你养大的那老头儿提没提过,他有养一只猫?”
“从来没有过,”王嫣翻了个白眼,“那老家伙有时候嘴馋,还会朝流浪狗下黑手,就为了省两个小钱,天地良心,也不怕传染狂犬病。”
“他活着的时候——还跟哪些人接触过?”林宇随口问。
“那可多了,谁能记得过来,”王嫣开始伸胳膊蹬腿,“这套神打术比我学的强多了,哈哈,你从哪儿坑来的?”
“管用就好,”林宇瞄了她一眼,恶意地揣测,不知道会不会今后越练越男性化,毕竟请神上身多半都是男的,“在这儿保护好方静,我有事,要先离开。”
楼下的轿车开走了,林宇正要转身的当口,发现在楼下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看着轿车离开的方向,久久不动,就在他想要细看时,那个人突然抬起头,虽然隔着很远,可林宇还是马上就看到他的脸印在窗户上。
是一张年轻的脸,苍白如雪,双眼腥红,充满仇恨,林宇打了个哈欠,“他马的,整天看鬼,都免疫个屁的了,你这张脸没创意,还有没有别的,换一张。”
鬼脸消失,下面站在人行道上的人也消失了。
风水局一旦聚煞敛阴,不破局,阵法会一直发挥作用,除非随着时间过去,风水局布置的材料发生毁损,可那个时候,聚在阵内的污秽之气泄露,贻害无穷。
不过这好像不关我的事,林宇弹了弹衣袖,把百炼钢收起来,走出门去。
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林宇听到屋内有惊叫声,等要转身去看的时候,黑猫已经从门里窜出来,轻巧地落在窗台上,看起来比刚才被王嫣虐待还要害怕,“麻麻的,这算怎么回事?我堂堂……被人又摸又亲的,尊严何在啊!”
它刚才把什么话吞进去了?
“还没请教,怎么称呼?”林宇装作没注意,走向电梯间。
“小黑,”黑猫很随意地说,“随你怎么叫,喂,你怎么也不等会儿我,好歹是合作,不用一个人开溜吧?”
“一个人不好吗?”林宇不以为意,“当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候,就不会分心,当你知道你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求生意志也会更强一些。”
“可当你遇到搞不定的事情的时候,也没人来帮你,”小黑跳起来飞速在电梯按键上蹬了一下,电梯马上开始上行。
“你呢,你的帮手是谁?”林宇问。
“我还需要帮手?”小黑特得意地挥舞自己的前爪。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被虐的生不如死,”林宇抻了个懒腰,“喂,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什么——”
“这不就来了?”小黑突然阴恻恻地说。
“叮……”
电梯提示声响过,门缓缓打开,但小黑非旦没有打算往里走,反而朝边上闪开。
又被算计了,林宇满心不爽。
一柄长刀劈头盖脸地砍来,刀身上的阴煞之气浓重到几乎让人窒息。
阴煞成刀,现在一定时至午夜交替,阴气最重的时候,煞气不是从电梯而来,而是从通风口钻进来。
林宇轻描淡写地挥动百炼钢,与面前的阴煞刀碰个正着。
“当……”
阴煞被劈碎,刀在眼前闪着寒光擦过他的脸颊,飞射向后,还没有撞在墙上,就消散,只是墙面上出现清晰的刀痕,很难想像要是真劈在身上,会是个什么后果。
“这玩意不错啊,”小黑在一边大感惊奇,“哪儿弄来的?”
“要不要试试?”林宇不怀好意地瞅着它,“来,跳过来,朝着刀身上撞,就一下,保证没痛苦。”
“你是不是傻?”小黑鄙夷地走进电梯,“虽然我不怕,可也不至于自己往刀上撞,不过话说你那也叫刀?小区绿化带的护栏都比之个威武。”
“切,我看你是嫉妒,”林宇珍惜地把百炼钢收起来,“说吧,你到底想干嘛?我还有好多事儿呢,不说我可没空奉陪。”
“带你看看这里的装修,”小黑一副招财猫的德行,“进来,大家都挺忙的,我一分钟几十万上下,也不想整天跟你耗在这儿。”
林宇走进电梯,听着小黑的话,“我说你该不会是——这里的老板吧?”
“不像吗?”小黑站起来,挺兴奋地绕着林宇兜圈子,“嘿,我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对呀,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好几亿的买卖,够厉害吧?第二期基本完工后,未来的几期每期都是十亿上下,是不是很崇拜我?快,说两句吉祥话听听,我高兴了赏你个百八十万的。”
“我特么——”林宇抹了把脸,“好吧,一只猫当老板,还特么是搞房地产的,还有多久到一楼,咱们交换一下名片,然后就相见不如怀念吧,麻蛋的,这一天天的,也真的是够了。”
“嘿嘿嘿……”小黑的猫脸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恐怖,满口獠牙呲在外面,萌萌的脸只剩下嘴了,两只黑色的瞳仁跟着一起颤动,“谁告诉你是一只猫当老板了?来,让你见见我的替身。”
“叮……”
电梯门打开,可是外面不是一楼大厅,而是一间大大的办公室,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年轻人,笔挺的银色西装,俊朗的外表,还带着自然散发的上位者气势,他一丝不苟地埋头于桌上的工作,一举一动都像受到过严格的训练,优雅,得体,像一部——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