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一碗水不能了事……
等水碰过后，老头一边回身一边掏出一张手帕擦擦嘴，才说：“送床上去休息一晚上，明天起来尸毒便基本解除。至于那点皮外伤是小事。”
杨一和姚天柱同时道谢。
聂老头充满好奇心：“我到奇怪你们哪遇到这么强的尸毒？原本以为你们是刨人堆儿着道……”
这老头说话到毫无禁忌，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说人挖别人祖坟，小心惹火了真不让你下山。
杨一看姚天柱安排人把叶二刀他们送走，他一边招呼人坐一边道：“那到没的事。小子做事老道了解，还不至于做出这等龌龊来。只是今夜他们外出打草遇到扎手点子，幸亏今晚我来兴致想跟去见识见识，否则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回来。”
老道暗自翻翻白眼，你做的龌龊事还少？不过他到没开口拆这台，干脆懒得说话。
“久走夜路终遇鬼，奈何人各有道。小友这道终是殊途，若可以，为二郎山众多儿郎找出另外一条小径当是小友一大功德。”
聂老头也是一开口闭口功德的货，这让杨一无趣，莫非饿死才是最大的功德？
“不强求，不强求。”看杨一表情，聂老头哈哈笑着挥手：“道法自然，强求不得。就说说今晚这尸毒就可以，哈哈……”
嗯，这老头是圆滑还是豁达？到真更像道的真谛了。杨一感激道：“谢聂师傅理解。”同时眼睛横一眼老道，意思你看看人家。
老道这次是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与道这东西谁说得清呢？数数传递下来的流派吧？别说说清道，连数清流派都得花不少功夫，你还不见得就数的完……
杨一整理整理话头，道：“其实现在我也有很多疑惑不解，到也希望二位能为我解开。说来不过是一只被阴师强行将豹子灵体锁入猫尸的怪物而已，只是我还真没遇上过这样的异术，甚至听都不曾听过。两位比小子我多长几十年，肯定千奇百怪见得多。”
“那就难怪了。”聂老头喃喃，旁边的老道也意有所动。杨一一看，得，姜还是老的辣，这俩都知道些敢情。
“老头曾经我也有幸遇到过一次，不过那是一只狗。这东西不过小道，见不得大方之家。不过是一些趋利之徒利用死去的动物尸体，或是骨骼贮存些各种灵体，使其不得轮回，永伴其左右供其驱使、甚至贩卖等等，通常被人称为灵宠。
不过，若遇其阴师自己饲养身边的灵宠就一定要注意，其灵力不是普通贩卖赠送出来的灵宠可比；有甚者被阴师用自身精血等悉心饲养，更是了得。但那样的灵宠少之又少，其饲养代价实在太高，灵体本身的反噬能力也随饲养时间越发强劲，甚至反噬饲养者本身，很难控制。
所以，普通阴师根本不敢养大灵，只以香火蛋黄等供养一些小灵随身。”
杨一听罢，也明白自己所遇不过是最初级的灵宠，只不过阴师送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软骨头仅供给香火饲养的猫咪而已，真正的高级货都带人阴师自己身边呢！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怕这等巫术，普通人养久后香火也无法满足其才对。”
“哈哈——对——”
聂老头哈哈大笑，说：“的确如此，灵宠也在逐渐成长，若香火无法满足其本身时，它便会反噬其主。所以此道，本身就是小道黑巫术，可护人一时，但也能噬人一世。小友还是尽快找个时间把你鲁班尺里的灵体超度了吧！
它生来不当为猫，死后却被囚禁猫尸，其怨念滋长定深，再被你用符咒煎熬，刚脱牢笼又进地狱。本是畜生，哪懂天道？真有一天和你不死不休终是一件烦心事……”
聂老头有双毒辣的眼睛使人震惊，杨一感觉，这是他出来后遇见的第一个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其一身能力，化水本事等。
请两人休息一夜，第二天早早就离开寨子。早晨起来，果然叶二刀等人的尸毒已经散去，甚至全都变得活蹦乱跳起来。每人身上只剩下一两道被猫爪抓伤的皮外伤患，没有尸毒作祟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伤口，和进山被荆棘刮伤重不了多少。
杨一很想单独留下老道详细地了解一下聂老头这个人物，因为他身上神秘气息太浓重。但人俩一起进山留下一个不现实，当面又不可能开口。
各人有各人的出处，去刨人根底的事，就好比他杨一同样忌讳。即使同出道门，千百年的派别已经生千百道，道道相惜道道不同，道道有自己独特的道门也有相形相克之道，生成同道为友又生忌的怪圈子，不可质问只可从旁慢慢观察而去推测。
杨一暂时只能从他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他是一名水师，但水师的分类也很多，不同地方走出的又有其不同独特之处。待两人走后，杨一才拉来姚天柱问以前知不知道聂老头这人。
姚天柱说以前是听说过的。聂老头在关县名声同样很响亮，因为他职业就是给人接骨疗伤等，手艺非常了得。从来不管多大的外伤骨折等，到他手上只需要一碗水就能搞定，就没见他用过药物。
二郎山曾经也找过他两次，骨头断裂都快捅破皮肉的伤，别的水师再厉害都得用手捏捏，但他同样不需要，化一碗水往上一喷，过三五日再去找他，基本骨头已经开始愈合，让他再化一碗水回去养一段时间保准和受伤前没什么两样。
但姚天柱也没听过他会治疗尸毒这些本事，只知道这也是一个很厉害的老头，名望比老道士差但更神秘，即使他们二郎山能不招惹都尽量不招惹的人物。
他的厉害之处在于本身也有一些神秘的制人法能之外，甚至有传言聂老头那瘦小的身子骨曾经有亮过一手飞檐走壁的绝活，把上门打他主意的蟊贼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从此不敢有蟊贼登他大门。
那莫约是十来年前的事，当时他才刚来关县立足。听人说他本是盐河县人，也不明白何故人到老了还举家朝关县迁移。
杨一听姚天柱介绍后，不知怎地，让他莫名想起曾经一口气吹得他胳膊脱臼的蔡日白来，那是在槽头的事……
当时，杨老头说蔡日白就是一水师，而且有一身轻身本事……
过几日，被山寨只用米汤吊命的软骨头等人已经基本被饿成真正的软骨头了，就剩下体内水份还算充足。不过软骨头那堡里的几个小孩还活得不错，都被带出来给山寨里的妇女给养着。
这下，杨一又让人将十四个女人也放出来，弄些吃食养一两天让一个个进山砍柴去。有饭吃，就必须得付出代价，山寨里没有不劳而获的规矩。
安排好一夜，终于一个晚上，杨一再次走近碉堡。这次，人基本没什么动静了，没那力气。只有软骨头还能勉强叫声爷爷，目光都涣散得很。
“把粥拧进来，每人灌半碗下去。”
嘎子溜溜跑门外把一木桶往里面提，里面大半桶白粥挺浓厚，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三十几条汉子在一瞬间浑浊的目光就清澈了，而且发亮。
嘎子拿着个葫芦瓢小心地扣着分量给几十个汉子喂粥，如果喝完了还咬住瓢不放的一大脚就踹过去，还不时用一只手扇扇鼻子。说实话，几十个人在这里边这么多天下来，虽然大便是没粮食给他们随便拉，但小便味道却浓得很，毕竟水是勉强管够的，味道真熏。
“好了，让个人报上自己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吧！”
寨子的人都以为杨一又要对这群人使用当晚对付他们的法子，忍不住全打一个寒颤。
日，心里又多少平衡些，觉着这么养这群废物几天又不杀，不每个人给他来一下都对不起那晚一寨子人在二当家屋里受的罪，甚至多半觉得这法子对付牛头堡几十混子实在太轻了，他凭什么和山寨里兄弟比肩？就该一个个拉出去毙了才能衬托咋山寨的兄弟比他们高出一头。
结果二当家一一记录下来，有七个人居然也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
杨一只是轻轻挥挥手，看着这几十个要死不活的人。说实话，真一个都不想留，全是一群最没用的货，打劫都不敢上硬点子只找最弱小的欺负，证明没胆；混得要死不活还要混都没找一个别的门路钻钻，证明本身的惰性和对生活的毫无想法，这样的人就一寄生虫而已。
“拖远点，挖个深点的坑埋了。”杨一从怀里掏出一张符。“把这张符扔他们身上压着。”
“不要啊——爷爷饶命——”
七个人发出前所未有的激情拼命求饶挣扎……
现场剩下二十五个被捆着的瑟瑟发抖，嘴里只是发出轻微的求饶声，却不敢像被带走的七个人一般那么大声。
需要求饶可更不敢惊动了‘爷爷’，一个不好‘爷爷’让人把他们一起拉去埋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