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山的人一阵寒气上涌，杨一这魔鬼依旧是魔鬼，说埋就把人给埋了都听不到一声枪响，动作镇定得跟让埋几只小鸡子似的。但唯一的区别是这次面对外人……
等埋人的兄弟回来后，看到的是一屋子二十几个人像鹧鸪一样缩成一团在不住呻吟。他们不知所以，只能猜测肯定是杨一又用了他的法子，只是这次牛头堡的人一个没落下——
过不多久，杨一停下动作，所有人才慢慢安静下来，都没有力气再动作一丝一毫。
“知道宋二黑怎么死的吗？二郎山一百多号人为什么我一来他们就得都听着我说话？”
软骨头努力呻唤：“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
“因为我随时能让他们死。但现在你们不同，我敢保证从现在起我死了，山寨里大部分人都会跟我陪葬，但你们不会。”杨一低下头看着软骨头：
“你们不会立即死去，你们只会像刚才这样一直绞痛，直直痛到四十九天后才回死去，要不要再试试那滋味？”
“不——不要——不要——”听着杨一那邪魅而低沉的声音，不止软骨头，连旁边离得近听到他话的人都惊恐，刚才那滋味哪能忍受啊？
“啊——”
但杨一似乎没听见，根本不管他们再次响起的惨叫和呻吟，回头：“把十四个妇女都叫过来。”
这十四个妇女，说来好笑，竟然全都是出自小干沟的闺女或媳妇。大的有三十几岁小的甚至只有十三四岁，大的三四个抢来之前都是结婚了的，小的这么几年长出一个闺女就被他们拔一个。想想，五六十户人能出多少闺女？
杨一让人把早住石屋里的六个男人拉出来，嗯，被埋了一个包括软骨头还有五个。再把那三四个结过婚的和三个没结过婚但是已经被弄出孩子的也安排站一边，又吩咐把搞出人命，嗯——让人姑娘生孩子的男人也拉出来。
得，牛头堡也是有次序的，除了软骨头有两个女人外，别人都是按他们自己内部认为的本事分配女人，所以还没出现几个人共用一个的桥段。只是没分到的得等下一批幼苗，就不知小干沟的男人们还能被这种方式压迫多久才能爆发出来……
杨一对剩下七个没结过婚也没孩子的道：“剩下这还有十七个男人，我让你们任意挑选，不能挑选在牛头堡里跟你生活的男人，要找别的。记住，是选好以后一直当你男人，我会把你们安排回小干沟你娘家，他以后就算你们家倒插门女婿。以后每月我会让人送两斗米进去，直到他有能力帮助一家子自立根生为止。
当然借的米我会记账上，他的生计问题我来想法安排，到时我会从中慢慢扣除。所以，挑选一定要慎重。”
杨一这是打算做杨大善人立招牌？
汗……那是人功成名就做的事，你一个山大王跟人凑什么热闹？
没有人不怕杨一，这是一个二郎山和牛头堡出来的人心目中的魔鬼，即使女人也同样如此认为。
所以杨一让女人们选，但她们真的很忐忑到底该怎么办？被放出来后的几天过得还不错，至少干活了都给饭吃而且勉强半饱，这份待遇已经让她们很满足现状了，谁知道杨一现在说的是真是假，让她们挑着出来做什么用的？女人本来就胆小所以踌躇不赶前。
“快点，再不选拉出去埋了一个个。”杨一一声吼。
几个女人直接给吓着了。这里面可包括软骨头那俩婆娘，丫俩都是还没下蛋的鸡。说来奇怪，俩婆娘先后跟软骨头几年了，就是不下鸡仔，很难说是她们的问题，多半软骨头本身没那能力吧！那排骨样儿……
几个女人胡乱地指一通，总算是把人给点了。
杨一看了一下情况。牛头堡的三十二个男人被拉去埋掉七个，还剩下二十五个。现在被配对用去七个就剩下十八个了。而且，还有三个闺女被弄出人命的，各人绑走一个孩儿他爹，剩下十五个。另外四个妇女，也有两个被人弄出小孩了，不过据说人家现在男人还在家呢，家里也有孩子。杨一是打算把这几个女人物归原主。
于是，基本能拆散的被拆散掉，主要是住石屋的几个人，包括软骨头在内。住石屋的有三个孩子，是两个男人的。这俩男人其中一个很不幸，先前连八字都不晓得所以已经被埋了。还有一个到活得好好的，他亲生的只有一个小孩。
这个杨一不想拆撒他，让他跟别的拉配郎男女一样随婆娘返回娘家。到是死了男人那女人又重新在人群中找一个，但还是不能找石屋住过的几个男人，这是杨一的硬性规定。
最后就剩下十五个单出来的，杨一暗自觉得这个数目还是有点多，但基本可以控制。
“一共七个小孩。除了原本夫妻的三个各自带着，那早前死了男人的俩小孩。”杨一指指因为没生辰八字给埋了的那住石屋男人的女人说：
“对，就是你。还有在小干沟有男人的，就你和你，一人也又生了一个，这四个孩子以后和你们没干系，我会好好给你们养在二郎山。该回去重新和以前男人过日子的好好过日子，该回去重新和现在男人生孩子的生孩子，这几个就当没生过，别影响以后的家庭。”
“以后记住了，就照我说的，回去了就是倒插门女婿。别再给我偷奸耍滑，该种地就种好地；每月我会送一斗米去每个新家庭，你丈人哪里我也会给你疏通好。但是我让你们出来做事就给我乖乖的，毕竟一斗米不是白给除种地外，我会给你们重新找一个新的生存活计，直到你能自力更生养活婆娘娃子，再能补贴老丈人家用后慢慢扣除。”
众人都唯唯诺诺，简直难以想象这个结果。一斗米补贴，拿进小干沟那不出水稻常年嚼苞米饭和高粱饭的地方，是什么概念？往苞米饭高粱饭里一掺和，那饭得多软和？这么一进门老丈人家不乐呵死，别人没被抢姑娘的人家得羡慕嫉妒恨吧？
至于被留二郎山的小孩。说实话，这年代因为孩子生下来养不起直接扔了或送人的多去，他们真没多在乎。什么骨肉亲情都抵不过赤果果的现实……
杨一再次看着众人道：“以后呢，记住一个点，我会成为牛头堡的新保长。”
扫一眼软骨头那一脸陪笑的狗腿样：“从此以后我不会向小干沟多收一分税，县里要交多少就是多少，我对小干沟那点瘦地真看不上眼。不过看里面的人活得挺可怜，帮忙收了你们这群缺德东西而已。看你们没活路，也都尽量给你们安排一个。
一群缺德东西，这么一弯旱地都能被你们刮下两层油……”
“我好心帮你们，好心让你们过点踏实日子，你还别不乐意。小干沟虽然穷点，但我尽量快些在县城里给你们找点正当活计，不比你现在守着个半饥不饱的牛头堡，还得常常晚上出去冒险打个草安稳？过两天我就把你们送回去，相信你老丈人欢迎你们回去得很。”
“但记住一点，以后提起我，我就是牛头堡的新保长。至于来历，就是你们打草出去遇到硬点子差点死了，救了你们一命的好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很简单。
但一定不要说你们来过二郎山也一定不要说我和二郎山有关系，二郎山现在当家的是姚三爷知道不？和我没关系，一点关系没有，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
“至于你们十几个没分到女人的怎么想？”
“爷爷，我哪敢怎么想？”软骨头等都又快哭了。
杨一走到这十三个人跟前，蹲下对软骨头道：“其实我早真想直接把你们全拉去埋了，一群没用的货，活着浪费粮食。”
“爷爷……爷爷……不要啊——”软骨头等真再次哭了。
“先前我说的都记住了吗？”
“嗯嗯……”丫一个个不住点头。
杨一站起来回座位上一边走一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度化一人都功德无量，所以我才留下你们。放心，只要以后你们跟着我踏实做人做事，你们肯定比现在过得好。女人，没了，以后跟我做好了，我顺眼了，马上就又有了，女人这东西稀奇吗？”
“若以后做不好，或者想违背我意愿不听我话了。”杨一眼睛一狞，冷得窒息的语调：“我肯定让你们生不如死，不管你跑多远，要不要现在在回味回味先前的味道？”
真不敢了，一个个那点骨头，本来就软……
“把他们绳子全解开。”
嘎子等一会呼啦啦把二十多人的绳子解开，解开后一个个还是鹧鸪一样缩头缩脑。
杨一顺手抓过嘎子手上的枪放桌子上，盯着众人，忽然把枪一扔，直接扔往一群人堆里：“来，要不试试？一枪崩了我？我给你们一次机会！”
众人看着地上的枪，人都闪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