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夜来客作案
乐呵2018-04-10 17:243,226

  神将府外,清风正抚摸着马头,见李相权踏出府,立即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他。

  李相权接过,飞身跨马,抬头就见到不远处站着的沈兮,高举双手,笑眯眯的样子,且越渐兴奋。

  他开口问道:“清风,你可识得此人?”

  清风摇头。

  “清风只知她出现已有段时日了,总是对着神将府暗暗发呆,若是得府里人出来,她就会莫名的挂上一抹笑……甚是可怕……将军快看,那笑又来了。”清风抖索着身子的去牵自己的马,他实在难以消化沈兮的笑。

  沈兮见李相权的视线再度投来,反而笑的更欢,明晃晃的两排牙充斥了整张脸,毫无小家碧玉之感,只因那时的林瑞说她,笑起来煞是好看。

  李相权极速收回了视线:“的确是有些可怕。”

  清风更是坦言到:“将军,要不要清风将她遣送回去?看着多少有些像失心疯啊……”

  李相权摇头:“勿要管这闲事,我们还是及早出发吧。”

  沈兮见他扬鞭而起,神情里顿时多了几丝严峻,当下便没有顾忌什么,俯身冲了出去。

  一声马嘶,响彻长空,李相权也是没有料到她会有此动作,堂皇间,未能将身下的马牢牢牵制住。

  眼看着它扬起前蹄就要往沈兮脸上踏去,李相权终是跳下马背,飞身抱住沈兮,将她往旁侧带去。

  骏马失去控制,撅头乱踏奔向人群中。

  “清风!”李相权一声令下,清风了然于心,双腿急夹马腹,追了上去。

  沈兮被李相权牢牢的悬抱在怀里,虽面露惊慌,但因为是熟悉的他,所以多了几丝心安。

  人群因马而惊慌,左右避让尖吼,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动过于鲁莽,甚至有些急于求成了,希望不要让李相权心生反感才好。

  也不知他这一世的性情如何,可还温暖如初?

  “你疯了?”

  他虽然吐字缓慢,但一字一词铿锵有力,语缝中不由得透出股寒气,让人不敢亲近。

  再看他眼神已经流出些许的不耐烦。

  “我.....不是故意的。”沈兮如此伶牙俐齿的人,此刻看着他,竟也有些说不出话。

  李相权可能察觉出此姿势过于亲密,暧昧,所以在眼睑睁闭间便松开了手,岂料沈兮还未能反映过来,实属重心不稳,狠狠的跌坐在地。

  好在身子和地面的间距不是太高,所以算不上太痛。

  偏她又顽强的爬起来,笔直的站在李相权的面前:“我说真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哦?那你告诉本将军,何事值得你如此阻拦?”

  记忆里的温情已在他的眉宇间消逝,仅剩的一点余温也散在灰色的眼眸里被揉虐殆尽,叫人不寒而栗。

  但是沈兮不惧怕,她只是需要时间去了解在这个时空里的他,所以也就厚着脸皮答到:“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神将大人威名远扬,小女子甚是倾佩,就想来此多看看你,也借机让你多看看我。”

  李相权听了此话嫌恶的闭上双眸:刚刚就该让她倒在马下,何苦救她。

  随即就要离开,无奈被沈兮拖住。

  “我名唤徐蔷薇,居住在尚书府,你切要记得。”

  李相权觉得可笑,冷哼了一声,推开了沈兮凑过来的脸:“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徐皖川未曾教导吗?若是你在做这些无聊的举动,就莫怪本将军替徐皖川清理门户了。”

  “我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不过是次简单的自我介绍,何须你如此动怒!”

  “你惊走了本将军的马,耽搁了本将军的事,甚至使民惶恐不安,如今还来怪本将军气盛。”他朝她逼近:“是何道理?”

  沈兮瞬间吃了瘪,轻声道一句:“对不起。”

  “若有下次,本将军定不轻饶!”

  清风在这时牵着马回来,重新将缰绳递上,李相权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过刚刚要去接,就被邻旁的沈兮打落下了。

  清风只觉得这女子未免也太胆大包天,李相权是什么人,哪里容得下她在跟前撒野。

  “你莫不是聋了?”李相权字字刚劲,带着威望。

  “不,李大神将的一言一语我都听的清清楚楚。”沈兮说着,娇气的将头发往后一甩,手立在耳畔,有些故意:“只是我想做的事,也不是你这等只字片语就能唬住的。”

  她这一甩发,让某些东西在李相权的面前凝聚成星点又揉散成烟雾,仿若一种强大的引力,正一步一步的勾着他的好奇。

  于是他渐渐伸出了手,指间划过沈兮的脸庞,夹带着她的碎发,气氛之中扬起一种酥麻,跟着指间绕到了她的后颈,食指轻挑起她的细发。

  清风还未见过将军碰过女人呢,不免的瞪大了眼。

  沈兮也是崩住了神经,这是什么情况?莫非就因这样,他就对自己有了好感?

  “你是第一个对本将军这样不敬的人,很好,本将军很是喜欢。”

  他会不会狗血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见他喉结上下抖动着,唇瓣渐渐张开,世界仿佛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片刻,他带着藐视趴在她的耳上,轻声道:“本将军说,你死期将至了,你可信?”

  沈兮怀着一丝不可置信,看他轻扯嘴角,上马扬鞭而去,都未能揣测出他说这句话的含义。

  莫不是恐吓她?

  怨叹自己怎就如此命苦,前世也是她死皮赖脸的追来他,怎换了一世,还是未有改变。

  但转念一想,有句话又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人总是要迎难而上的。

  所以当下的沈兮也不将他的冷落当回事,依旧咧开嘴角,开心的冲着他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手,只要他安好,自己有点苦难又算得上什么。

  今日且先收工,明日继续蹲点,争取早日蹲进他的住宅里。

  蹦跶着欲要回府,途经河巷,一声声唏嘘传入沈兮耳里,只见一群人围堆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乃至于站在后头的百姓,都垫着脚尖探着头,拼了命要瞧上几分。

  “啧啧,又一个,真真是可惜,这夜来客简直太猖狂了。”

  “不是说交给神将大人办理了吗?怎受害女子依旧只增不减啊!”

  沈兮听见李相权的大名不由得慢慢停下了脚步。

  “这案子本就难办,交于谁又有何差别?”

  “这倒也是。”众人听后频频点头。

  夜来客的案子什么时候交于李相权的,怎么都没有听到动静,也怪自己当了这大小姐,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的,消息都没有往常灵通了。

  围观的人很多,很是拥挤,沈兮拼命跳动身子想着是否也能看到些什么,却无奈身子过于娇小,什么也没看到。

  “都散了,散了。”衙役们怀揣佩刀,井然有序的跑来,哄散了人群。

  忙的人图些热闹便也就走了,闲的人则在衙役们的驱赶下还恋恋不舍的站在远处观望。

  人群零零散散间让出缝隙,沈兮这才看见躺在岸上的女子,头发大面积的覆盖在她的脸上,让人摸不清样貌,但从散落的发钗样式来推断,死者约莫也就是十二三岁,光着臂膀,衣不遮体,单穿着一只绣鞋。

  许是泡在水里太久的缘故,整个身子肿胀不已,恶臭熏天。

  “第两百九十一起了,你们说这夜来客准备再犯几次案收手?”卖猪肉的大哥想必是听到消息便立即赶往这里,所以连斩肉的刀都没有搁置。

  “哎,希望就此收手吧,我可不想日后为我女儿担心受怕的。”担菜的大哥一边回答着一边还心有余悸:“你们都不知道啊,上次我女儿跑去田里玩弄,不小心在脖子后头沾上了点青汁,当下把我吓得腿软,以为这夜来客也准备对小孩子下毒手了。”

  卖猪肉的大哥嘲笑道:“要我说,你这胆子也太小了。”

  “你家无女,自然无惧。”

  他们的不着边际的对话却把沈兮弄得疑虑万分:“沾染青汁有什么好怕的?夜来客熟用的不是梅花印记吗?”

  “姑娘你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这梅花未形成时,就是三点青胎的模样。”

  沈兮怔住,下意识的摸向后颈。

  “都说这夜来客甚是享受玩弄的过程,先是点上青胎让被害女子陷入恐慌之中,而后日复一日,就在女子存有那么些许侥幸时将其奸杀。”卖猪肉的大哥又发了话。

  沈兮更加笃定,看来那日自己遇到的是夜来客无二了。

  想起刚刚李相权那句“死期将至!”原来不是在恐吓她。

  只是她好不容易能重新遇见林瑞,幸福的苗头刚刚冒出,怎就一盆冷水浇了过来?

  衙役们又朝百姓们逼近一步,扬扬手要他们再次后退。

  她便在吵杂声中带着不同的情感去重新审视了眼前的死者,此时仵作正在检验尸身,搬弄间,她看见了死者攥在手中的一根黑枝,随着黑枝延长出去的是一个破碎的……眼镜眶片?

继续阅读:第二十章、沈兮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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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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