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现代之物
乐呵2018-04-10 17:243,825

  沈兮紧闭着眼,双手捂住那即将跳出来的心脏,脑子里却期待着李相权的行动。

  “小心迷烟。”李相权神情严峻。

  “什……什么?”沈兮霎时睁开了眼。

  而后,窗纸被捅破,沿洞伸进一直不长不短的芦苇管,里头絮絮的冒着白烟。

  沈兮蜷缩在一旁,本来房间就暗,在用被褥这么一盖,更是完全看不见,若不是李相权的气息轻打在沈兮的额头上,沈兮怕也是分辨不出他的位置。

  “啧,你摸哪?!”

  沈兮缩回手,她不过是觉得这样不舒服,想要动弹,却是不小心触击到他的腰腹,当下收了回来。

  迷烟起效需要时间,门外的人没有急着进来,屋里的人却是闷到极点。

  “你真的喜欢男人啊?”沈兮低声絮语。

  李相权未免觉得好笑:“眼下情况危急,你居然问本将军这个?”

  沈兮轻笑,又道:“这迷烟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李相权无奈的摇摇头,他对此女真的无可奈何,随即为了耳朵的清静,狠心将她的嘴巴再次捂住。

  两人一没了声,便安静到只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而在这间隙中,沈兮倒还自若的数起了他的心跳,六十七下。

  门终于被推入,沈兮神经紧绷,下意识的拉住了李相权的衣摆。

  两步,三步,夜来客甚是小心谨慎,蹑着小碎步来到沈兮的床榻前,手刚触及被褥,它就如似大网般,朝夜来客身上盖去,而后腹部被人狠狠踹踢,夜来客吃了痛,连连后退。

  再看,李相权止步于床榻边,衣襟已然敞开,露出胸膛,小小的伤痕藏匿在他的肋骨处,更是雄阔。

  沈兮察觉到不对,偷偷松开了拉着他衣摆的手,原他在被褥里没有被她的举动引来不满,是因他根本就不知沈兮有此举。

  李相权撇了她一眼,对她的态度由淡之,变为烦之,再是厌之,最后恼之。

  夜来客惊慌的张舞着双手乱扯,以最快的速度将被褥从自己身上剔落,险些倒下,在看目标,竟何时变成了李相权。

  眼眸闪烁,随即要跳门而出,李相权飞身跃起,用凌厉之手擒住了夜来客的后肩。

  夜来客一惊,手下的匕首便旋了起来,朝他手脉割去,直逼李相权抽回了手。

  夜来客尝到了甜头,觉得李相权也不过如此,竟恋起战来,想着若是能解决此人,也算在这南陵通行无阻了。

  当下步步紧逼,从腰间掏出另一把匕首,左右开弓,对着李相权胸口猛的划刀,却都叫那李相权躲了过去。

  夜来客见状更是杀红了眼,拧紧眉头,活像暴怒的狮子,扑身而上,想以速度取命脉。

  李相权空手难敌,被他逼到床边,瞬时抵住了脚,眼看着匕首就要朝心口刺来,当下屈身抬手反握住夜来客执刀的手,随后一拧,刀便从夜来客手中脱落,掷于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先前之所以如此忍让就是要等待这时刻,好诱敌深入。

  李相权出手狠辣,毫不拖拉,连着打落之后,便生擒了夜来客的脖颈,五指齐力,叫夜来客痛的闷哼。

  夜来客此次前来怕是觉得讨不着什么便宜,所以早早做了防备,蔑视冷笑,脚底下竟也生了刀,一个旋腿,就往李相权侧腰刺去。

  李相权腾手抵住这一击,夜来客此招本就不是要他的命,而是从根本上去分散李相权的注意力,好让自己可以脱离这束缚。

  “我夜来客岂是你李相权想抓便能抓的?!”

  霎时,他的靴尖就轻点横沿,跳窗而出,遁隐在夜色中。

  李相权本要追击的步伐也顿挫而止。

  回头再看沈兮,她的神情没有多大的起伏,显得不惊不喜,活脱像个无事的看官:“你手下留情了?”

  李相权怔忡,随后否认道:“为留何情。”

  “怎无留情,你堂堂南陵神将,立功无数,岂会处处受他限制!”沈兮亮出自己的手,弯成爪,学着刚刚李相权的模样:“且你刚明明擒住了夜来客的脖颈,只要稍微用点力,就可使他命丧黄泉……可眼下,他居然逃了……李相权,你是不是有所顾虑?”

  沈兮张钉截铁的分析,让李相权不得不再次细看她,这映在他眼底的娇小人儿,今夜倒显不同,好似慧心巧思了些,至少不那么生厌了。

  因为她的的确确点中了李相权的心思。

  世人皆能看出李相权的不二心,可偏偏皇上忌惮,抛了个两难的选择予他,让他处理起来畏手畏脚,既怕夜来客不入网会危害民众,又怕他落网,会使本就心生芥蒂的皇上更加疑虑,若是在误信谗言,将上交的兵权转到不轨之人手上,届时南陵怕是又生涂炭。

  终是一筹莫展,一筹莫展。

  “不过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决策。”沈兮甜甜扬笑:‘放走便放走吧。’

  只是她并未发觉,因这大门小窗都已敞开,让月光透了进来,余辉撒在她的身上,很多刚没看到的场面也都看到了。

  她的衣襟斜落,露出雪白的肌肤以及胸前的半红衣兜,就连绣的什么花色也隐隐看的出来。

  “今日便安生歇着,夜来客怕是不会再来。”李相权下意识的收回视线扭过头去,上前捡了地上的被褥,丢回她的香床上。

  沈兮这才后知后觉到,羞恼的裹住自己:“你可是都看到了?”

  “……咳……不多。”

  清风翠儿闻声急促跑来,先是看见站在门前的李相权,忙关切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那夜来客来了?”

  李相权正要答些什么,乃知本来安好的沈兮突然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吸引住了他们的视线,翠儿微微一怔,跑了过去,而清风则是识趣抬手捂住了眼,嘴里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沈兮从被褥中伸出手,狠狠的指着李相权:“你个淫贼!”

  本就不明事因的清风听到此话忽的挪开双手,看向李相权,连同翠儿也是。

  “欺负我弱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你们若是在晚来一步,我且不知……不知……呜”沈兮说着强挤出两滴泪。

  清风生咽了口水,打量着李相权,他正是一副衣襟大开,好不得体的模样,不免也信了几分:“将军,您真的……”

  李相权轻挑眉头,深邃的眼眸沉有疑惑:此女怎能转换如此之快,胡闹与睿智间可有标准?

  沈兮见李相权呆立的样子,不免露出得意之色:我就大放厥词,你神将大人能奈我何。

  接着是左右哭嚷着自己多么柔弱,多么委屈,他是多么蛮横无理,因此要他负责。

  “刚夜来客……”

  “你勿要替你的污秽找寻借口。”沈兮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李相权知道她古灵精怪,诡计多端,自己的凶狠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适用,既然拧不过她,便也就顺了她。

  “好。本将军负责。”李相权温和一笑,本来无彩的眼睛像突然发了光。

  沈兮看着他态度转变迅速,心里反而没底。

  不容她思索,李相权已大步流星,走到她的面前,无顾翠儿,直径坐在床榻上,翠儿视线一落,恰巧就停在李相权的胸肌上,不免羞红了脸。

  “你们都出去。”李相权耻笑:“我们继续。”

  此话一出,沈兮的心也跟着向上揪了几分:他这又是哪招?

  “怎么?莫不成喜欢人多一点?”说话间,他的双脚就迈上了床塌,连带着手指也要去勾她的衣襟,好能多探上里面的几分春色,全然无顾房里是否还有人在。

  沈兮纯属有着贼心丢了贼胆:“你……你以后注意些,不要乱闯我的闺房,今日之事就算了。”

  “本将军言出必行,说了要负责,就定不会逃脱。”又朝她那处挪动一步。

  翠儿显然是感到有些难办,但脚步却是老实的有了退离之意。

  沈兮吓得立马抓住翠儿的手,把自己包的像个粽子般扭动着靠过去:“翠儿,今夜我们一起睡。”

  “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将军陪你就好。”

  沈兮疯狂的摇着头:“不……我不想你陪着。”

  果然如此,只要他正面迎合,她便像是失了触角般,打着转。

  “可本将军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紧接着他手撑床板,欲要俯身。

  “翠儿,走,去你房中。”沈兮一溜烟,从自己床榻上下来,拉着翠儿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路过清风身旁时,他依旧捂着眼睛,动也未敢动。

  就连李相权走到他身边时,他也没睁眼,许是太害怕看到什么不雅之事。

  李相权在他身旁稍事站定了会儿,见他还是保持着一手遮目的样子,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只是嘴角扬笑,却是不知笑因谁,是呆里呆气的侍卫清风,还是扰他心性的沈兮,想必也只有他知。

  直到楞头的清风三番四次叫喊着:“将军。”而无人应答时,才茫然睁开眼,人群已散。

  自那夜起,沈兮就没有时常去扰他了,原因是觉得羞闷,她在神将府邸给自己定的位就是一个撩汉子的人,无奈怎就角色颠换被那木头撩了呢?

  虽说他是木头,但真挠起来倒叫她心痒痒的,更加喜欢了。

  李相权路过庭院时,沈兮正思虑的出神,还未发觉,只有翠儿抿嘴偷笑,福了身退下。

  等到沈兮察觉时,他早已来到了跟前。

  沈兮立马装作无事抓起简竹,假意念了几句。

  “倒了。”

  听了此话的沈兮简直是更加羞愧,这羞愧就像是火,烧得她脸颊绯红,却又故作镇定:“我……我这是倒着背,你可知?”

  随即识趣的又将简竹转正了回来。

  “本将军还不知,你的本领原是如此之大。”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沈兮只敢用余光瞟他几眼,未敢看他,一旦不小心与他对视,脑中就会想起他说的不喜半途而废,便会支支吾吾说不来话。

  见他坐在一旁,许久没有动静,她才开口问道:“怎么了?我多日不扰,神将大人寂寞难耐了?”

  “书读好了?”

  原他是在等她,怪不得一言不出。

  “你在这怎能读好,有事就说吧。”

  “本将军听闻,那日仵作验尸之时,你欲要冲上去,可是看见了什么?”

  “你怎知?”沈兮有些吃惊,但后又细想,权力之高的人,怎会没些耳目:“是看到了些东西,只是那时仵作并不许我细看。”

  “可是这物?”李相权将黑眶半镜放在沈兮面前,沈兮微露不可思议,果然,她那日并没有看错,这东西就是眼镜,原这南陵不止她一人穿梭了时空。

继续阅读:第二十六章、苏小楼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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