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没控制住?鬼才信你!
沉央2018-04-10 17:194,025

  蒋励棠和安乐先后离开,客房里就只剩了我和阿贝。

  阿贝还光着膀子,和我对视了一眼,满脸尴尬的去拿手边衣服。

  我纠结犹豫,又瞥了瞥阿贝后背上那大片乌青,便将被蒋励棠放下的药油重新拿起来。

  “我来吧。”

  我开口,制止住准备穿衣服的阿贝:“你转过去。”

  阿贝怔了有两秒,见我又对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这才转过身背对了我:“谢谢。”

  “嗯。”我轻轻应声,把倒出来的药油在手心里揉开,双手齐上。

  不得不说,阿贝这一身精壮肌肉,穿上衣服不显山不露水,但如今实打实摸上去,还真是结实。

  药油经过皮肤之间的摩擦开始发热,我按照护士长的交代,加重手上揉搓的力度促进药油吸收,然后发问:“是特别疼么?”

  阿贝的后背肌肉仍旧保持紧绷状态,开口时候的声音倒还算轻松:“嗯,有点儿。不过能忍得住。”

  “那你忍着点儿。”我继续动作,并没有放轻力度:“护士长说,得把淤着的血揉开了,才能好得快。”

  阿贝背对着我点头,说话时候带着隐隐笑意:“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用力吧。”

  “没有。”我将手里的动作又恢复:“我只是有些意外,毕竟你从小在英国长大。”

  “周星驰的电影都很好的,我每一部都看过。”

  我因为阿贝这话又是一阵惊喜:“是么?我也很喜欢星爷的。”

  一句电影台词,意外的让我和阿贝找到了共同话题。

  而两个人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聊起来,整个揉药油的过程也就少了很多尴尬。

  中间的时候,安乐过来看了一眼,见着阿贝这里有我帮忙,说了两句便又离开。

  我继续,仔仔细细揉了三遍,便将两只热到发烫的手掌收回:“行了,都揉进去了。我先去洗个手,你再等一会儿,等我回来看看剩下的药油吸收得差不多了,你再穿衣服。”

  阿贝点头应好,等我洗了手回来,把后背给我看了,确定没问题,这才开始穿衣服。

  与此同时,徐墨白打过来电话——他才刚下班回到枕水别墅,询问我晚上能不能出来见面。

  “你先好好吃饭,我”

  我本来准备说“我等会儿就过去”,但后半句才说了第一个字,就被阿贝打断——阿贝因为后背上的伤,手臂活动的幅度有限,套头衫后面卷着拽不下来,全都卡在肩胛骨的位置。

  “安,帮我拽一下衣服。”

  阿贝向我求救,仍旧保持咧着嘴一只手背到身后的姿势。

  “我等会就过去,你等我。”我把后半句话说完,一边帮着阿贝把衣服拉下来,一边结束通话。

  另一边,安乐也已经把蒋励棠和阿贝换下来清洗晾干的衣服分别打包装好。蒋励棠和阿贝一起离开,我和安乐又随便聊了几句,就开口报备:“姐,我出去一会儿。”

  安乐知道徐墨白现在已经搬到隔壁,听了我的话也没多说,嘱咐了一句“早点儿回来”就上楼回了卧室。

  出门到了隔壁,我进门就只看见徐卫和两个跟班的保镖在客厅斗地主。

  我又去看餐厅,饭菜汤羹都是出自玲姐之手,但汤只喝了不到小半碗,饭菜连动都没动。

  “墨白呢?怎么没吃饭?”

  “楼上,打完电话就撂筷子不吃了。”徐卫回答,只有两片嘴唇在动。

  我想着徐墨白肯定是在电话里听到了阿贝和我说的话,把饭菜和汤重新加热,这才端着托盘上楼。

  两只手都占着,我抬脚踢了踢房门:“墨白,开门,是我。”

  没人回应。

  “我手上端着东西呢,你帮我开下门。”

  仍旧没人回应。

  我无奈发笑,使出杀手锏:“那我走了啊。”

  大约三四秒钟过后,卧室房门被打开。

  徐墨白板着脸,打开房门之后也不帮我拿东西,只自顾自转身往回走。

  我跟在徐墨白身后,把饭菜放到茶几上,转头去看翘着二郎腿和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六少爷:“吃饭吧,要不一会儿又凉了。”

  徐墨白眨巴眨巴眼,开口时候那叫一个阴阳怪气:“衣服给人家拽好了?”

  我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无奈叹气——要不说,这男人吃醋耍起小心眼儿来,比女人还较真。

  对此,我并没有先做解释,只是把桌上的热汤端起来,亲自舀了一勺吹温了,递到徐墨白嘴边:“六少爷消消气,先喝口汤,吃口饭,然后我再跟你细说,行不行?”

  有人把好吃好喝伺候到嘴边儿,徐墨白仍旧用鼻子哼气,立刻就端起少爷的架子开始挑三拣四指使人:“拿走,端饭。”

  我抽抽嘴角,耐着性子开口:“你胃不好,先喝两口汤暖暖。”

  徐墨白大概是对我这个服务态度还算满意,等喝了汤、吃了饭,就抓住我的手放在鼻子底下不停的闻:“你手上什么味儿?拽衣服还能拽出来满手苦味儿?”

  徐墨白吃饱喝足就又开始找茬儿,我把手稍稍抽回来一些,将今天这一系列事情讲给他听。

  徐墨白知道我险些被玻璃砸到但有惊无险的时候,紧拧的眉毛有所放松。

  可徐墨白听到我帮阿贝揉药油拽衣服的时候,放松的眉毛又重新拧紧:“蒋励棠过敏了你就帮他揉药油?”

  “那不是因为当时没别人么。而且阿贝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就这么放着他不管,也太不人道了。”

  “没别人?”徐墨白又开始用鼻子哼声:“你把陶姨当什么?”

  我被徐墨白问得语塞,干巴巴张着嘴张了半天,这才底气不足的开口:“我给忘了……”

  徐墨白挑着眉毛看我,也不说话。

  我知道以我和阿贝现在这样的关系来说,揉药油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越线,被徐墨白扔了白眼也不生气,只伸手攥住他的小手指和无名指:“今天真的是给忘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徐墨白反手攥住我手腕把我牢牢箍紧在怀里,半是亲吻半是啮咬:“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能不能?”

  “嗯。”徐墨白含糊应声,又亲了亲我脸颊,便低头枕着我肩膀调整呼吸——我想,他应该也是碍着别墅里还有徐卫和两外两名保镖。

  我坐回到徐墨白身边整理好自己的内衣,见他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着眼缓劲儿,没有多说。

  只不过,徐墨白这一心想要冷静,另一位小徐先生却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我在旁边看着,等徐墨白睁开眼睛对着我幽幽一笑,心里“咯噔”一沉。

  被徐墨白拉着手拖去浴室的时候,我是真吓出了汗:“徐、徐卫他们还在楼下呢!”

  徐墨白一路头也不回的把我拽进浴室又反锁了浴室门,笑容更加幽深:“我这儿不用揉药油,你动动嘴就行。”

  我气结,伸手去拧徐墨白大腿。

  我从徐墨白那里回来的时候,陶姨还没有休息。

  她听见开门的动静就过来门厅迎我,看见我带着气,开口询问:“怎了二小姐?这是……和徐先生吵架了?”

  “没有。”我回应,一听见这个“徐”字就又开始气得肝儿疼。

  我返回卧室洗澡收拾,等吹干了头发还是觉得难受,就连着重新刷了两次牙。

  从浴室出来,我已经调了静音的手机屏幕还在一闪一闪。我拿了电话接通,并不说话。

  “还生气呢?”徐墨白在电话那边发问,陪着小心:“我那不是没控制住么。”

  徐墨白这么一说,我嘴里就又有了异样的灼热感觉:“没控制住?鬼才信你!”

  徐墨白叹气,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是委屈的,可说出来的话,真是气得人太阳穴直跳:“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是我一想到你今天去给别人揉药油,我就真是控制不住了。”

  我太阳穴又“突突”跳了两下,做了个深呼吸才悠悠开口:“既然这样,那往后这一个月,六少爷您就安心的、专注的恢复一下您的自控力吧!”

  这一句说完,我不等徐墨白回应就直接结束通话。

  等第二天上午见着阿贝过来,就开始琢磨怎么样才能最自然的让陶姨把揉药油的工作给接手过去。

  阿贝在上午的时候主要负责给安乐进行催眠治疗,午饭过后大家各自在卧室客房休息一会儿,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就开始一起学画画。

  说是画画,但两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四个人外加一个围观的陶姨坐在一起,说话聊天儿的时候远远要比学习的时候多。

  不过学画画这事本来也是为了帮助安乐放松心情,只要她高高兴,学不学也就不再那么重要。

  下午四点钟,画画教学时间结束。

  陶姨一个劲儿挽留阿贝和蒋励棠留下吃晚饭,但两个人还是婉拒——阿贝说,治疗过程中,也要给安乐留出足够的独处时间,用以平静情绪,自我恢复。

  阿贝和蒋励棠要告辞离开,安乐就先我一步提出了揉药油的事情。

  我暗自庆幸现在陶姨也在,却不料阿贝在听了安乐的话之后,竟是自己开口拒绝:“那个不用了,昨天安帮我揉了之后,我回去睡了一觉,今天早上就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剩下的,我自己多活动活动,也能加速血液流通。”

  阿贝一边说,就一边抬起双手做了个三百六十度的环绕。

  我看着他动作和脸色都已经没有异常,放下心没多说——毕竟有着那样的身板,恢复速度快也是正常。

  这之后的一个星期,我说到做到,让徐墨白好好的恢复了一下他的控制力。

  而安乐通过阿贝的治疗和每天下午的绘画课,状态也好了许多。

  甚至,有一次她和我晨起锻炼回来遇上外出上班的徐墨白,两个人还相互打了招呼问了好。

  十一黄金周的第一天,陆可可和宋铭安排两家家长见面订婚。等到第二天,就带着她的超大订婚钻戒过来枕水别墅炫耀。

  我跟安乐一起看过,就示意陆可可把钻戒收好,过来干活——今天,我们叫着蒋励棠和阿贝一起,在家里后院做露天烧烤。做好这个决定之后,我曾试探着询问安乐,能不能把徐墨白也叫上,安乐笑笑没回应,我就没再说。

  大家忙着生火支烤架,吵吵闹闹了好半天才听见院子大门那里有门铃响。

  陶姨一路小跑过去开门,等回来的时候,脸上就不见了笑容。

  陶姨身后没有跟着客人,她返回后院就径直到了安乐面前:“大小姐,那个许思鸿来了,说想要见见你。”

继续阅读:171 带着你和安乐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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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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