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救你!双笙……无渊这辈子都不可能来救你!”
随着重重的一顶,梁如尘脸上也是荒芜:“不要等他了,不要再等了!”
喻双笙遮住耳朵尖叫起来:“不要说!不要说!啊!!我要等无渊!无渊会回来!会回来!”
梁如尘拉下她的双手,一脸血泪裹紧了痛苦嘶吼的女人:“若我也可以,我情愿是他将心给你,永远聚居在你胸膛里!喻双笙!他死了却永远活在你的胸膛里……”
聪慧的喻双笙,做了三个月的骆驼,她将头颅埋在西域沙漠里,不去问僧人自己胸前那深深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不去问那古物为何不再为她愈合伤口。她只是不断问大哥,问僧人,问梁如尘无渊去哪里了,几时回来。
他们不说,她就当他活着,活在宫门外,为她去摘天山雪莲去取不老泉水……
“双双,若世上有良药能医好你的心,我穷极一生也要替你做好。”
“傻瓜,能医好我的,是你……”
“啊啊啊!”
爱而不得便都恨着吧,都疯了吧!就如纱帐中的两人,在“求而不得”中不断轮回。
爱欲是抵消痛苦的迷魂剂,心如死水的女人像是浮萍,在一个日升月没后,一切偃旗息鼓。
梁如尘亲吻着女人的后颈,可她像是抽去了魂魄,只有浅薄的呼吸。梁如尘拉过女人的腰,恨不得将她揉进血骨:“双笙,你会活着,且长命百岁,你不会了却自己,因为你舍不得无渊的心脏没了生息!除非,你真想他死!”
他强要了双笙,告诉她实情前,他便想好她的反映,他怕她寻死觅活,所以便卑劣到底,用无渊的心脏留住她。
果然,消瘦的肩膀颤起:“无渊…我的无渊…哦,不能哭…哭了,心会疼,你的心会疼…我怎会让我的无渊,死了呢…”
每一声无渊,都是刀划在心坎,双笙在疼,梁如尘也在疼。
梁如尘扭过双笙的脸,看着那分明通红的眼眶和僵硬上扬的嘴角,而她的瞳孔里也映出与她神色如出一辙的自己。
“双笙,你想不想知道,无渊葬在哪里,最后说了些什么,给你留了什么?若想要,便让我呆在你身边!”
喻双笙嘴角抖了抖,闭上了眼,犹如陷入泥泞。
给她美好希望的傻瓜不要她了,她呆在谁身边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