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喻双笙。难道你忘记我说的话了?无渊死了!”
再也忍不住两人疯癫的对仗,喻纯峰咣当跪在地上,八尺大汉重重给梁如尘磕了一个头:“如尘!算是舅哥求你,算是兄弟我求你,让我带双笙回喻家吧!她在逃避,而你也是一样。如尘,不要再逼她了!”
梁如尘看着自己出生入死的莽汉悲切的大哭,心中却升起疑惑:“可是双笙没说离开我啊,大哥哭什么,我觉得恨幸福,我怎么会让双笙离开,她是我好不容易才盼回来的人啊!”
后宫宫人都哭什么,他觉得很好。
朝中老臣都吵什么,他觉得很好。
双笙不愿说话,可他抱她沉浮欲海时,她的喘息和摇摆又那么鲜明。
“如尘,你出去看看,大梁已不是五年前的大梁,它容纳各国子民,国土版图翻一番,人民富足安乐。你忍心将大梁拱手相让,你不是答应过双笙,让大梁永不打仗!可你现在将朝堂扔了,将子民扔了,万事不再迂回,而是事事杀掠!不多久,别说太子外敌来攻,于内就会分崩离析!”
梁如尘依然环着喻双笙,抬起眼角浑身肃杀:“国将不国,民将不民?与我何干?这国和民我不想要,天下苍生,世间万物都不敌一个喻双笙!”
“这世间万物不及你一个无双…你是我的天下无双!”
记忆深处的执拗与耳边的声响重合一起,喻双笙昏昏沉沉的世界劈下一道闪电,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人一片恍惚。
“你是谁,为何你会说这话?是无渊,你为何变了模样?!”
梁如尘血色大退,握着她肩头的大手滑落下来。
比起不理会,他最怕的便是被这个女人遗忘。
她明明看着自己,对自己说话,张口却喊那个他极力让她抹去的名字。
红色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梁如尘眼前一瞬黑暗又一瞬刺白。
“皇上!”
喻纯峰跑过去扶起跌下的男人,看着梁如尘毫无焦距的眼,一股恐惧应运而生。
“太医!太医!”
“不要喊太医。”梁如尘抓住喻纯峰的手腕,流下泊泊的血泪努力对齐焦距:“带她去喻府,好好照顾她。”紧接着梁如尘挥开喻纯峰的手,起身站立:“不要让我后悔,否则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她!”
喻双笙像个无辜的孩子,她看着立再身前的黄袍,心里有些同情,可他说让自己离开,这却让她舒心,她乖顺的加快了近脚,踏出了一个又一个高高的门槛。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