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破天荒的醒的比莫谨成还要早,看旁边人还在睡,她轻轻掀开被子下床,没想到这么细微的动静还是把他吵醒了。
“别动。”
她的上半身被他按回床上。
李夏言躺着,扭头看他。莫谨成刚睡醒,眼睛还闭着,模样看起来非常懒。
“不睡了?”
“嗯。”
“你再躺一会儿吧,我去煮点粥,等下你吃点东西再走。”
莫谨成松开攥着她的那只手,虽然没有回答,可嘴角却抬起了似有巨略无的弧度。
李夏言往砂锅里放了点南瓜丁,打算熬点南瓜粥。
金黄色的南瓜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她托着腮看着锅里的米粒,渐渐失了神。
“你再愣一会儿锅就快干了。”
莫谨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好像是为数不多的,两个人在早上交流。
李夏言“哦”了一声,看煮的差不多了,就伸手关了火,乘了两碗出来。
没有炒菜,只两个水煮蛋。
莫谨成却吃的心情大好的样子。
反观对面的李夏言,却是一脸无精打采。
“今天白天你干什么去。”莫谨成问道。
“我去趟妈妈家吧。”
两人之间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谁都没再说话。
她吃了两三口就放下了勺子,南瓜粥几乎是刚刚怎么盛上来的现在就怎么放在那,鸡蛋也是一口没动。
“老板。”
莫谨成抬眼。
“前几天你给我的那张卡,里面钱太多了,我用不上那些。卡你拿回去吧,那十万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的。”她目光盯着桌面,始终不看他的脸,“不管怎么说这次是你帮我救了急,我很感激你。”
“那你以后就听我的话。”
莫谨成似乎总是说,总是说,要她听他的话,可是究竟要做到怎样才算听他的话,一定要到唯命是从那个程度才算听话吗?
面前的南瓜粥仿佛突然失了味道,莫谨成放下了勺子,离开餐桌拿着外套出了门,连句告别的话都没说。
待他走后李夏言默默的收拾好两人的碗筷,早上特意煮了两个鸡蛋,却是谁也没动一口。
生活真的好不容易。
*****
在莫谨成连续打了四个喷嚏后,他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给李夏言弄感冒了,然后最终又通过某些不可描述的途径传染回来了。
工作一天比一天繁重,他不想拖着带病的身体四处奔波,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盒感冒药。
吃药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李夏言感冒也有好多天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好,她没按时吃药吗?
李夏言不在公司还真的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怎么说也算是少了个得力助手帮他做事,现在大事小事都要他自己亲自亲为,总裁特助的位置暂时空了出来。
想培养一个人上岗不容易,莫谨成现在确实也没那么多时间。
办公室里也陷入了最初始时那样的冷清,奇怪的是很久很久之前他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感觉。
水杯刚放在桌子上的功夫,办公室门就被人撞开了,他竟然恍惚间以为那是李夏言。
--公司里敢那么进他办公室的也就她了。
他下意识的抬头向门口望去,结果碰见了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沈策。
“又有什么问题。”
最近两个人针对机场的构建和管理问题确实有很多见解,要统一两个人思维上的分歧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因此很必要的一个方法就是多交流,求同存异。
他们俩但是很有默契,公事弹完,一个不留人寒暄,一个人拿着东西就走。
倒也轻松,少了生意上很多假惺惺的面具。
“什么问题?”沈策反问了一句,口气很横,“你把李夏言藏到哪了?我听有人说她被搁职了?莫谨成你又折腾什么。”
莫谨成是一脸淡定从容,被他指着质问也不恼,轻笑道:“策少是不是关心的太多了,这是承毅内部的事情,策少过于关心恐怕有点令人为难。”
看他那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样子沈策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莫谨成说的还挑不出毛病,李夏言是承毅的员工,且还算高管,对对立企业当然无可奉告。
“我问一句都不行了?”沈策聊天胳膊支在莫谨成办公桌上,“怎么说都是朋友。”
莫谨成好似不愿意跟他离那么近,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讥笑道:“策少怕是对朋友一词有什么误会。”
沈策听闻也跟着冷哼:“我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的比较简单,不像你,从小被人指着鼻子骂野种,对谁都留有戒心。”
莫谨成缓慢的眨眨眼。
“那你说说你跟李夏言什么关系,说出来了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