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剧烈的痛,一种难受从喉咙而来,仿佛要让她整个喉咙都给炸开一般,那里的干沽就像她已经好几辈子没有再喝过水一样。
头上的痛才最叫人痛苦的,如千万知神经在跳动着,都像要她不得好受一般,痛得她的头如要炸开,一种扩散不去的感觉将她的整个头都包围起来。
是很难受的口渴,是很让人害怕的头痛,她就是在这样的痛苦之中缓慢的睁开眼……
亮光华贵的天花面,简洁高雅的房间装饰,宽大柔软的大床,这一切是记忆中陌生的,她怎么会来这里的?
记忆一点一滴的聚集,在昏迷前看到的那张厌恶的笑脸,意识也慢慢的靠拢,她想到这是什么……
她被人迷奸了?
这意识才一冲上心头,平躺在床上的应可瑶吓得脸色一阵青白,整个人立即给弹了起来,吓得坐在床上,双眼慌张的转动着。
焦急的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的一样,并没有被脱掉,可是也不知道是否曾为脱掉。
紧张让一切都乱了,她想这肯定是曾经被脱掉的,那个凌威若敢对她下毒,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的身体呢?只怕是吃完以后还要连罪证都给消除去。
想到这一切,大脑有点空白,有更多的是难于接受这个事实。
叫她怎么去接受呢?
她是很坏,很妖媚,很任性,很喜欢调戏男人,可是她的内心绝对不是随便的,就算她可以在认识唐敬宇的第一天就跟他上床,却不代表她可以任由一个她不喜欢甚至讨厌的男人对她乱来。
想着,唇不经意间已泛着痛,原来已经被她给咬破了。
她不会放过那个男人的,绝对不会。
她不会让那个可耻的男人好过,不然她就不是应可瑶。
“你醒了?”
忽然,一把嗓子轻轻软软的,人从房间的大厅内转了进来,看着她说。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应继城,漂亮的双眸睁得大大的,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难道这还是他做的好事?凌威跟他是同一伴的?
不,不对,他不会这样对她的,她……
她凭什么相信他呢?他们理应是敌对的。
“别咬了,你再咬,唇上流出来的血会把这酒店的床给染红,人家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呢!”举步往她走来,应继城轻声笑语,人已走到她所坐的床前。
“你没有对我做过什么?那凌威呢?”想到那张色迷迷的笑脸,不禁微微一颤。
“我是想不到,你在面对这样的事情还能如此冷静?你就不能像其他别的女人一样,疯狂的尖叫?或者大声哭着发泄吗?是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太随便了,还是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啦?”看她那透着怒火跟恨意的目光,应继城苦涩的笑了笑。
他看来,她已经认定自己被人乱来了……
“……”没有答他说话,应可瑶松开了被咬痛的唇,转身想要下床。
“别担心,他没有来得及对你做什么,我刚好跟缓缓在楼下的咖啡店里吃饭,没有想到会看到你们。我们看到你忽然昏倒在桌面上,就知道你肯定被人下药了。是缓缓心急的要求我去救你的,所以你没事,你的衣服都还没有被人来得及脱呢!”看她双眼里的倔强,应继城只好让步的说出真相。
他发现,这个女人的个性偏硬。
她的强捍硬朗,是怎样给练来的呢?是因为自小就一直受到伤害跟压迫才会如此强大吗?
至少像缓缓那样的千金小姐就不会有这样的硬朗坚强。
要下床的动作一顿,清楚的听到他的解释,心暗暗的松了口气:“谢谢。”
太好了,她没事,真的没事。
她能感觉到的,她的身体的确不像曾被人侵犯过。
太好了。
她不敢去想像,若那真的成为事实,她能不能接受,又得以多少的时间来治疗这伤口。
“就这样?我看你的反应也太冷淡了一点吧?让我这个救人的好像自己做的并不是多讨好的事。”坐到了床边应继城自嘲的低语。
转头看向他好看的五官,那霸气是隐隐透现的,这是习惯领导一切的男人会有的自信跟傲气。
“谢谢你,可以给我一杯水吗?我的头很痛,喉咙也很难受。”放软了态度,苦苦的笑了笑,应可瑶这下靠到了床边坐好,不再作冷淡。
她知道,他是真的救了她。
他是一个好人,跟洪致远一样的好人,跟唐敬宇一般的魅力,可他是她的哥哥。
她原来也有个哥哥的,多好。
她曾想过若有个哥哥给她撑着,就不必累了,终于她还是有个哥哥了。
想到此,唇不禁微微的扬起,抬起视线时正好对上端着温水紧张冲过来的男人。
“喝吧!我没有对人下过迷药,还不知道等药醒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你看上去的确像很难受。”将水递到她的面前,应继城苦恼的低语,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她,谈不上什么感觉。
“我看你不必对人下迷药,都足够迷死人了。”接过他的手,应可瑶笑了笑,然后将那杯水给一口气的喝下去。
水湿润了喉咙,喉咙没有那么干痛了,头也才没有那么的难受,好像没有刚醒来时的那般剧痛了。
“谢谢你,哥。”将杯子交回给他,应可瑶咬了口气后笑语。
抬头看他,能感觉到他的手微微一颤,很紧。
“还记得那次我从夜总会里在冲出来,然后哭了很久吗?当时我抱着你,一个劲的痛哭,那时候已经知道你是我哥了。那时,我在想,有一个哥哥多好,我就不必再连哭诉的机会也没有。我哭的时候,至少哥哥可以在旁边给我守护着,给我撑起半边天。可是我又很害怕,我不想跟你来往得太密,我害怕总有一天身份会被揭开,那会是怎样的情况呢?我不能去想像,所以我一直又刻意的去避开你。可是还是没有成功,你们都知道了……我……我以为你们都会恨我。”看着他手上握着的杯,应可瑶想了想,整个心都软了下来。
有些话,她是很难说出口的,可是若今天不说,也许她永远都没有勇气去说。
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应继城,笑容更苦了:“谢谢你跟缓缓救我,谢谢你们能真心的将我当成姐姐跟妹妹来看待。我知道我妈做得太过份了,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存在,可是我已经存在了,我也不能抹杀掉妈妈这些年来艰苦的养育之因。希望你们能原谅我们母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