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来的正好,看父皇如何替你拿下这万壁江山!”心有疑问,现在场上的局势已经没有收回的余地,策马回身,看着由远及近的年画娃娃喊了一声,然后高高扬起了自己的手臂,慢慢的往下放,要发起总攻。
走近自己的父亲,年画娃娃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身后的人拦了下来,先是用手轻轻的捂了一下他的嘴,然后乘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头在他的耳边说:“太子爷,皇上正在征战,不如等稳定下来了再说,即便是着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慢着,你看看这是谁,你可以要朕的命,难道她的命你也不要了?”城楼之上,皇帝突然拎着一个人出现,蓬头垢面的皇贵妃出现在底下士兵的眼中,曾经光鲜一世的贵妃如今哪里还有一点以前的样子。
辽国皇帝高高扬起的手顿时停住,皱眉看着城楼之上的人,那个人曾经是他最疼的妹妹,是草原上的一枝花,可是为了嫁给这个人,忤逆了父亲,气死了母后,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依旧还是自己的妹妹啊。
“下不去手吧?哈哈”城楼之上,皇帝的笑声怪异的响起,同样,也是这样的一句话让辽国皇帝高高扬起的手瞬时放下,犹如利刃一般斩过身边的空气,大声的朝着上面的人说:“她是谁,我不认识,我的妹妹早已经死了。”
“皇上,请皇上三思。”身后的大将军却是翻身下马,跪倒在他的马前,犹犹豫豫的说了一句,然后回头望着城楼之上的人发呆,曾几何时,那个站在城楼上的女人是他梦中的常客。
“进攻。”沉声吩咐了一句,对于身边人的话置之不理,指着站在城楼上的皇帝说道:“谁能取下那皇帝的首级,赏黄金万两,封侯裂疆。”
“慢着,慢着,大哥,容我和你说最后一句话!”就在鼓声紧密的时候,城楼之上一直处于迷离状态的贵妃突然疯了一样大声的朝着下面的人喊了一句,不知道朝着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只见抓着她的士兵松了手。
“你爱过我吗?”受尽折磨,道不尽的凌辱,为只为这一句。
“爱过。”
有这一句,心满意足,即便是为你付出生命又能如何,你只需记得我们曾经爱过便可。
片刻后,身怀六甲的贵妃在满身是血的士兵的陪伴下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带着微笑,一脸的淡然。
“大哥?”走到辽国皇帝的跟前,贵妃轻轻的叫了一句,然后抬起了自己消瘦的面孔,开口道:“大哥,看着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放他一马吧!”
“放他一马?”冷笑一声,看着不远处城楼上的皇帝,马上的人冷哼了一声,指着一边的年画娃娃说道:“他又何曾放我一马,你是不是也看在自家侄子的份上,也放我们一马。”
“大哥。”再度轻叫了一声,语气里颇有些无奈:“如果他交出解药,还请大哥放我们一马。”
“现在说。”马蹄不停的翻动,带着一些烦躁,开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现在说……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回头的路可以选择。
“如果是这样,那还请大哥下马,我说一句话,之后大哥便是怎样,我都不会再管。”温柔的一笑,似乎料到了他是这样的答案,立在马下的人朝着旁边一伸手,然后说了一句,
“他这样对你,你又何必要这样对他呢?更何况……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微微蹙眉,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依旧是倔强异常的妹妹无可奈何,心一狠,把所有那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都摊了开来。
“他爱他的,我爱我的。”一句话说的凄惨,皇贵妃双手捧了自己的肚子,站在一边,凄然的一笑,然后等着对面人的下马。
鼓声霎时止住,辽国皇帝翻身下马,然后就站在贵妃的旁边,几年不见,她依旧还是那个样子,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抹不去的哀愁和伤感。
“请大哥凑近一些,我的身体不方便呢。”朝着面前的人调皮的招了招手,突然间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那个样子,亲密无间。
“大哥,放了我们吧。“把头埋在对面人的肩上,手中却暗自动作,轻轻的恳求了一句。
“他这样对你,值得你付出这样的代价吗?”眉头微微的蹙起,伸手抱着自己的亲妹妹,同样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爱,还有什么不值得的!”喟叹一声,为了爱自然是无怨无悔的,为了自己的爱,谁还去讲究得到了什么或者是失去了什么?对一个人,只不过是全心全意罢了。
“那,你自己看看你的爱是什么!”一句话说完,辽国的皇帝起身,一脸微笑的朝着城楼之上的帝王喊道:“谢谢你的忠告,朕非常感谢你能告诉朕皇城里的秘密,拿下这个城市,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这一句话说完,一鼓刚刚击毕,战争正式开始。
“你这个贱人。”城楼之上立着的人,面对辽国皇帝的大喊异常的愤怒。
底下站在的皇贵妃紧张的摇了摇头,她没有说什么,真的是没有说什么,怎么会这样的开罪帝王呢?也就是那么一瞬,脑中亮光一闪,然后瞬时明白了对面人的意思。他就是要让自己看看,上面的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爱她的。
转身扭头,一直羽箭射进了她的前胸,抬头,站在城口之上的皇帝面带讥笑,似乎是在嘲讽。
“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信我,注定亡国。”哈哈大笑一声,在士兵的进宫一下,皇贵妃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上面有一只带血的短匕首,有鲜血犹自滴答。
狠狠的对准自己的心脏就是一刀,于弥留之际对着站在一旁的人说道:“大哥,保重,即便是如此,我依旧不曾后悔自己爱过。”
“父皇,父皇,你没有事情吧?”鼻子间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年画娃娃大声的慌张的问了一句,他现在在意的是自己的父亲有没有受伤,而自己要什么时候把关于杜之梦的消息告诉他,对于自己这个感情甚浅的姑姑并无在意。
“大哥,匕首上我淬了毒药,解药你知道,只是会让你有片刻的昏迷罢了。”道完自己的最后一句话,皇贵妃倒在血泊之中,腹中那个即将出生的胎儿也随着母体的死亡而逝去了。
“你爱过我吗?”
“爱过。”
只为只一个字,我为你放弃生命,权当是自己偿还你这世的情债,帮你到这里,剩下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了。
人虽已经逝,但是嘴角却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睛看着城楼的方向。
“父皇,父皇,是你吗?”有重物坠地的声音,似乎就是在自己的眼前发生,徒劳的伸手想要探个究竟,还未有结果,站在一边的亲卫中就有人惊呼一声。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翻身下马,被人拉着到了皇帝扑到的地方,一脸仓皇,用手摸着地上人的脸颊确定。
原本气势汹汹的士兵在听到自己的主人受伤之后,整齐有方的进攻方式顿时慌乱了起来,损伤的人员直线上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年画娃娃命身后之人鸣金收兵。主帅都倒了,要他们这些小兵子做什么。
“快来看看我父皇中的是什么毒?”鸣金收兵,还未有等到进入大帐,年画娃娃就急急的喊了一句,自己的嘴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个火疖子,火烧火燎的痒和难受。
前后夹攻,年画娃娃只觉得自己头疼异常,趴在自己父亲的床边暗暗的祈祷他能早点醒过来,然后去就被困在里面的断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