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放心,皇上中的只是寻常毒药,刚刚已经给皇上吃了解药,只需一个时辰,皇上便能苏醒。”悄声的嘱咐了一句,然后太医退了出去,整个营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父皇,你要快快的醒过来,母后还等着你去救呢!”抱着床上昏睡的人,年画娃娃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被围的皇城之中,一向威仪的皇帝颓废的坐在城楼的台阶之上,看着城楼之上的满目疮痍,触目惊心,直到一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肩头。
一愣,顺序的起身,收起脸上的那些表情,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温柔的对着身后的来人说:“你怎么来了,太医不是说让你休息吗?”
“皇上,臣妾想陪陪你。”消瘦的脸颊,无力的眼神,病态的肤色,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身体状况。
“臣妾陪皇上走走?”提议了一句,然后挽着了身边人的手臂,轻移步子,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昔日繁华的都市现在已经成了一座死城,随处可见地上的死尸和无力躺着地上的百姓,其中多以老者、弱者居多,那些年轻的人或者立在城楼之上,或者早就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身后跟着一队士兵,平时轻易不见人的皇帝和皇后就这样携手从人群中穿过。
“把他们埋了吧!”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皇后指着地上的死尸说了一句,虽然现在是冬季,但是最近的天气却是有些反常了,异常的温暖,尸体在这里放着很容易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
“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有战争!”死尸的旁边,一个老者口吃目呆的喃喃自语,然后像是猛然间看见了旁边的人一样,眼神一变,疯了似的扑了过来,然后就是厮打。
“你们这些害人精,害人精。”起身挡在皇后的身前,坦然面对自己子民的责罚。
见状跟在身后的士兵冲上来拦了下去,然后把人给拘到了一边,虽然现在皇帝的处境是有些尴尬,但是无论如何毕竟还是一国之君,这样的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民拉扯成什么体统。
“当初要是听你的话就好了!”颓废的看着周围的一片荒凉,皇帝皱起了自己好看的眉头,嘴角挂起淡淡的微笑,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句。
如果当初他要是听了身后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一场变故,自己的一意孤行到底造成了怎么样的后果。
“皇上说什么,臣妾不太明白。”明知道那人说的是什么,开口伴随着温柔的一笑,皇后却矢口否认。
“你是一国之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你,以前是,现在也是。”扑进身后人的怀中,皇后开口道了一句,给他增加信心。
当初的那些事情,她早就已经忘了,既然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后悔的时候,无论如何,坚持到底就是最后的胜利,何况,她还有两张王牌并未拿出,而且就刺杀辽国太子的这件事情来说,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好处。
“皇上,遣人去收了贵妃的尸体吧。”眉头微微的蹙起,提到了辽国的太子和皇帝,就不能不想到那个辽国的公主,现在的皇贵妃,横死沙场的后宫嫔妃。
“这个女人,什么事都办不成,还要她做什么。”提到皇贵妃,皇帝的情绪陡然间变的激烈起来,恨恨的说了一句,似乎是对那个已死的人恨之入骨,可是在此之前,他明明宠爱的很。
“如果有一天,我也是这样的话,皇上会不会说一样的话呢?”微微一笑,皇后明了的说了一句,然后整个人都隔开了那人的怀抱,虽然这句话的对象不是她,可是无可辩驳的是,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你明白的,你和她们不同!”蹙眉,皇帝轻叹了一句,然后朝着面前的人伸出了双手。
呵呵一笑,顺从的把自己的手递给了他,在心里自问,那点不同,真的是因为爱吗?还是因为站在城楼之上戍守的父亲,甩了甩脑袋,勒令自己什么都不想,身边的这个人是什么想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爱情是自己的,和他人无关。
回至宫中,皇帝自是和那一班朝臣去商量对策,体弱多病的皇后自然是回宫静养,虽然外面已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这幽静的皇宫似乎是与世隔绝一般,依旧维持着以往的生活,并无半点影响。
“娘娘,有客人来访!”刚刚坐下没有多久,门外的宫女就进来禀报了一声。
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门口逆着阳光进来的人,皇后的嘴角挂上了满意的微笑,这个人总算是来了。
“参见皇后娘娘。”来人跪倒在地上,恭敬的请安,抬头,很久不见的杜之雪出现在人的眼前。
“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开口问了一句,皇后朝着地下的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从怀里掏出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交到皇后的手上,然后说道:“皇后娘娘是否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有了这个东西,你爹爹的命我自然不会再要,至于你说的另一个人,我倒是说不好,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成败以否就要看造化了。”先是对着身后的宫女耳语了一番,然后说了这么一摊子的话之后,伸手指了指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起身,看着面前的人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看着从门口消失的背影说了一句,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中的东西微笑,有了它,一切皆有可能。
踏着夕阳的余晖赶来,于悠长的古道之中扬起漫天的灰尘,遥望中,一人一马顷刻而至。
“去通禀你家主人,就说我来了。如果你家主人不见,就把这个东西递给他便可。”军营门帐之前,一个眉清目秀,神情清俊、一身锦衣的男子霸道的说了一句。
此刻,上午还昏迷不醒的辽国皇帝已经苏醒,此刻正斜着倚在床边听年画娃娃诉说关于杜之梦的事情,在听到士兵的回禀之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皇上,那人说如果你不见他的话就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完,递上了手中的东西。
“居然是他,请!”仔细的看了递上来的东西,年画娃娃的爹脸色一变,对着门外的人吩咐了一声,然后翻身坐了起来,行动间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应该叫你什么好呢?郑王爷还是月国国君。”看着从门口进来的人,年画娃娃的爹大声的说了一句。
“今天不但是我,还有一个人也来了。”桑致空呵呵一笑,闪身让开了一个位置,背后之人露了出来:桑致远。
“如此甚好!”朝着两人点了点头,平静的说了一句,话音未落,然后门口有人回禀:“皇上,一个自称是杜之阳的人请见。
“今天是什么日子,集体前来,有请!”哈哈一笑,从床上起身,看的出来,辽国皇帝的兴致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