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如果能重生(六二)
白小白2019-12-10 09:325,393

  赵彦则粘着赵彦琮没多久就被余皇后给拎走了,赵彦则还鼓着脸颊,表示自己的不满,但余皇后一眼扫过,赵彦则也只好瘪着嘴,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只是两条小短腿有些不老实地晃来晃去。

  只是有赵彦则在,一些话也不好继续说,虽然小家伙不一定听懂,但是学了说出去让有心人听到那就不好了。

  问了一些赵彦琮路上的一些事情,余皇后心疼儿子赶路匆忙,便要他到偏殿去休息一会儿,赵彦琮则说几月不曾见赵曦,甚是想念,要去看看妹妹。

  赵彦则自告奋勇,拉着赵彦琮的手摸到赵曦的寝殿里。

  赵曦年幼,自然是跟着余皇后住,因是唯一的一个女儿,帝后宝贝得紧,寝殿里的每一样东西家具都是亲自挑选的,皆是珍宝,处处奢华,可见帝后的用心。

  赵彦琮看了眼比走之前还要富贵豪华的寝殿,唇角勾了一勾,视线直接落到奶娘怀中的小小人儿。

  奶娘抱着赵曦给赵彦琮见礼,赵彦琮连忙让奶娘不用多礼,几步上前,犹豫了几下,伸着胳膊道:“将阿曦给我吧。”

  奶娘有些犹豫,不过碍于赵彦琮的身份,便一边告诉赵彦琮该注意地姿势一边将赵曦小心翼翼地往赵彦琮的怀里一送。小赵曦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人,歪着头打量着他,感觉到自己被往外送,也不害怕,还伸着小短胳膊挥舞,嘴里“咿咿呀呀”地喊了一通。

  赵彦琮没想到赵曦居然不怕他,有些受宠若惊地托着赵曦的小身子,唇角挂着欣喜的笑意,问着奶娘:“小公主这些日子一切可还好?睡觉香不香?用辅食了没有?”

  奶娘一一回答,不敢虚言。

  赵彦琮满意地点了点头,站在脚边的赵彦则则费力地踮着脚尖,扒着赵彦琮的胳膊抻着脖子往他怀里看,道:“大哥大哥,你低一点,我看不到妹妹啦!”

  赵彦琮哑然失笑,干脆抱着赵曦到一边的床榻上坐下,小心地将赵曦放在床上。

  赵曦一回到熟悉的地方,便咿咿呀呀地撑着坐了起来,歪着脑袋看着赵彦琮和赵彦则,而后朝着自己更熟悉的赵彦则咧开了嘴笑的欢快,还拍着小手,看样子是十分高兴得了。

  赵彦则见妹妹对自己笑的这么甜,也傻兮兮地咧着嘴跟着笑,看上去傻极了。

  赵彦琮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小傻子,心中不经觉得好笑,学着赵彦则趴着床的姿势半蹲下来,双臂交叠架在床沿上,探手虚虚地握着赵曦的小手,道:“阿曦,可还记得我?我是你大哥。”

  赵曦:“啊啊啊~”

  赵彦则翻译:“阿曦说记得。”

  赵彦琮侧眸看着他,后者一本正经地道:“大哥,阿曦说记得你。”

  赵彦琮弯了弯眸子,接着问:“那阿曦可有想念大哥?”

  赵曦:“啊啊啊~”

  赵彦则继续翻译:“阿曦说想念。”

  赵彦琮轻笑一声,捏了捏赵曦胖乎乎的小爪子,道:“大哥也很想念阿曦呢。”

  话音一落,一边的赵彦则腾地竖起耳朵,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看,赵彦琮勾了勾唇角,另一只手轻轻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道:“也想念你。”

  赵彦则嘿嘿笑的更傻了。

  赵曦见小哥哥笑了,自己也跟着乐呵呵地傻笑,弄得赵彦琮是忍不住扶额哀叹自己得了两个小傻子弟妹。

  赵曦现在精力旺盛得很,扒拉着床上的玩具玩了一会儿后,兴致勃勃地拉着两个哥哥跟她一起玩。

  赵彦琮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碰过布娃娃了,现在却拿着一个布老虎再跟赵曦“呜哇呜哇”地玩,搞的自己也像个傻子一样。

  不过,既然赵曦笑的如此开心,傻就傻吧……

  陪着赵曦玩了一会儿,赵彦琮便撑着床沿起来坐下,揉着蹲麻了的双腿,跟同赵曦玩的正嗨的赵彦则道:“阿则,你先陪着阿曦玩,哥哥有事要与父皇说。”

  赵彦则猛地抬起小脑袋,眼神灼灼地盯着赵彦琮看,问:“那哥哥一会儿还回来吗?”

  赵彦琮知道这孩子是之前被吓到了,便揉着他细软的头发安抚道:“晚膳过后,你去东宫,我给你带了礼物,你去我那拿。”

  赵彦则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了,欢快道:“好啊好啊!”

  把小家伙哄好后,赵彦琮便起身去了皇帝那。不巧的是,皇帝在召见大臣,赵彦琮便在偏殿坐着等着。没过一会儿,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里屋传来,便知事情应该是商量完了,便起身离开偏殿。

  “太子殿下。”

  赵彦琮与内殿走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来人见他时还怔了一下,随即如常地同他见礼。

  赵彦琮回了半礼,道:“李大人。”

  来人正是此次赈灾的李忠李大人,那位得罪了大部分幽州的官吏粮商,十分硬核地处决了不少的贪官污吏的李大人。

  “李大人这一路牢苦,孤在京城听闻李大人在幽州的诸多事迹,心中是敬佩不已。”赵彦琮道。

  李忠做事硬核,脑子转的也快,不消一瞬便明了赵彦琮的意思,闻言推辞道:“殿下谬赞。”

  赵彦琮拱手道:“孤还有事,就不送李大人了。”

  李忠道:“殿下留步,下官告辞。”

  待李忠走后,赵彦琮进了内殿,便见皇帝坐在案桌后批改奏折,见他进来了,拿着朱笔的手直接一抬,道:“奏折在那,自己去批改。”

  赵彦琮也不废话,直接走到一边略小一些的案桌后坐下,拿起一份奏折打开,看了一眼,拿过朱笔轻车熟路地批改。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赵彦琮面前桌上的奏折全部批改完毕,将朱笔放在一旁,抬头看向低头还在批改奏折的皇帝,面上浮现一缕犹豫。

  “改完了?”皇帝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悠悠问道。

  赵彦琮:“……嗯。”

  皇帝闻言也放下了朱笔,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问:“如何?”

  赵彦琮不假思索地道:“胡言乱语。”

  皇帝挑了挑眉:“哦?”

  赵彦琮站起身,走到堂下,行了一礼,道:“父皇,二弟是什么样的品性您是清楚不过的,此间事分明就是在诬陷二弟,不可相信。”

  皇帝手指微动,道:“阿琮,知人知面不知心。”

  赵彦琮正色道:“父皇,阿钺是孩儿看着长大,什么样的性情孩儿再清楚不过。如今阿钺在边疆为朝廷拼命,这些人却抓着不放,也不怕寒了边疆将士的心。”

  皇帝眉头一蹙,声音略沉,道:“阿琮,你心急了。”

  赵彦琮怔了一下,呼吸略错乱了一下,而后做了个深呼吸,道:“父皇,是儿臣失言。只是这分明就不是阿钺所做却要背负罪名,儿臣只觉得阿钺未免委屈。”

  皇帝垂眸沉默了一下,抬手点了点桌面,道:“二皇子在边疆受伤的消息你也收到了吧。”

  赵彦琮点了点头,低声道:“回来受到消息,说是伤势已无大碍。”

  皇帝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提醒道:“你再回想一下有谁提了的。”

  赵彦琮有些困惑地看了眼皇帝,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脸色瞬间一变,错愕地抬头看着皇帝,惊道:“父皇……父皇的意思是……阿钺的受伤,与这些人有关?”

  皇帝道:“战场上瞬息万变,这又是谁能说得准呢?”

  赵彦琮眼中划过一抹惊人的怒意,额头青筋都突起,双拳捏的咯吱响,缓缓咬牙道:“他们也敢!”

  皇帝知道,赵彦钺相当于是赵彦琮一手带大,平日里是看的同眼珠子一般也不为过,又是个重情的性子,如今自己看的如宝贝一般的弟弟被人暗算重伤,赵彦琮怎能不愤怒?

  皇帝走到赵彦琮的桌子边,随手捡了几本奏折,转身放进赵彦琮的怀里,看着他的眼睛,沉声又严肃地道:“阿琮,这件事,朕不会插手,最后赵彦钺如何,也要看你自己。”

  刹那间,那几份奏折在赵彦琮的手里犹如千斤重。

  “父皇。”赵彦琮声音有些飘忽,抬头不确信地看着皇帝,问:“父皇,你这是何意?”

  皇帝没有继续说话,拍了拍他的肩,道:“阿琮你要知道,一些人,一些事,你只能靠自己。”

  而后,便让赵彦琮拿着奏折自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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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陛下这是何意?”余泽轩翻看了几本奏折,眉头紧蹙。

  赵彦琮揉着额头轻叹,道:“父皇这是在说,阿钺如何,要看我自己。”

  “陛下就不管了?!”余泽轩低声惊道,“要你一个人去解决?这些世家大族虽然不是顶有权势,但是百年沉淀下来的威势,你一个人又怎么能捍动得了?”

  即便是尊贵如皇帝,也不是能够随心所欲,像这些老牌世家,人脉在朝中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能随着自己的心意便能拔起根来。

  皇帝都不能这么做,更不用说赵彦琮了。

  想了这一圈下来,余泽轩觉得头疼不已,捏着眉心无力道:“所以,陛下这是要放弃二殿下了吗?”

  赵彦琮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阿钺如今在军中崭露锋芒,就连吴将军对他也是称赞有加,送上来的军报无一不是在称赞阿钺的功绩。在北荒十三族没有彻底被打垮之前,父皇不会放弃阿钺。”

  赵彦琮明明是用在平常不过的话语缓缓说道,余泽轩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失落之情。现下天未冷,余泽轩的背脊却窜上一股寒意,下意识地揉了揉胳膊,面上流露出不确信,“这……虎毒不食子,陛下明知你那么看重二皇子,应该不会让你伤心失落的吧?”

  赵彦琮却牵起了唇角,笑容有些无力,“阿轩,你忘了吗?我先是太子,才是儿子。阿钺,阿钺是一柄利刃,但能束缚住他的刀鞘,父皇并不放心。此事是父皇给我的磨刀石,亦是……”

  赵彦琮顿了顿,眉宇间浮现一抹复杂,“亦是,收服这柄利刃,套上刀鞘的好机会。”

  点出来的几个世家皇帝一早就想收拾了,之所以没有腾出手来收拾,也是给赵彦琮一个磨砺立威的机会,同时也是把住赵彦钺把柄的一个机会。

  赵彦钺在北境展露出来的才能,让皇帝惊讶的同时也心生了忌惮。

  赵彦钺虽然是庶子,与赵彦琮也只差了三岁,若是让他掌握军权,接着赵彦琮对他地不防备,日后生了背心,对赵彦琮是极为不利。

  站大统是一回事,可是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都只是浮云。

  这是皇帝为赵彦琮费心周律思索,是他的一片慈父心肠,但也只为他一人。

  赵彦琮心思细密,又何尝不知这是皇帝在费心为他以后登基铺路,可建立在赵彦钺的牺牲上的铺路,赵彦琮宁愿不要。

  经赵彦琮这么一解释,余泽轩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更是愈发无语,忍不住吐槽道:“陛下这是……二皇子也是他的血脉,怎就一点儿父子之情也不顾了?”

  可事实真相就是,在皇帝眼中,真正的孩子只有余皇后所出的三人,其余的则是给赵彦琮铺路的垫板,冷酷又无情,提现了君王的冷血心肠。

  “既然陛下这么决定了,那咱们就要想办法给二皇子洗脱,还有,北境那边,失手一次保不准还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二皇子他……”

  “我已经让暗卫八卫去北境保护阿钺,不会再让阿钺受伤。”赵彦琮道。

  赵彦琮身边有暗卫的事情余泽轩是清楚的,闻言便放下心,“你身边的暗卫自然不用说,有他们保护,二殿下一定能够平安。不过,吴将军应该也不会让二殿下出事,你且放心。”

  一直绷着心弦的赵彦琮勉强勾了唇角,微微颔首,眸底略过一抹森寒冷意,捏着手指,冷冷道:“看样子,真的是我平时太过好说话了,才一个个地踩着我的脸。既然如此,那孤,也就不用跟他们客气了。”

  余泽轩看着逐渐朝黑化的方向发展的赵彦琮,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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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境。

  赵彦钺伤势刚好,伤口结痂也还没落,就提着剑带着人去巡防了。

  吴子虞有事离开了几日,一回来就看到赵彦钺面色血色并无多少地带着一大堆人刚巡营进来,眉头不由地一跳。

  “将军。”

  赵彦钺翻身下马,快步上前,行了一个军礼。

  吴子虞看了他几眼,突然抬手朝他一击,赵彦钺猝不及防,只来得及伸手一挡,连连倒退了几步。因着用力过度,伤口隐隐泛痛,面色仅有的血色都退了下去。

  吴子虞收手,道:“伤势好了?”

  赵彦钺捂着伤口,抿着唇瓣没有做声。

  吴子虞唇角略抽,没有继续追究,道:“进来吧。”

  赵彦钺点了点头,随着他进了营帐去。

  落座之后,吴子虞问了赵彦钺巡防之事,后者答一切正常。而后,吴子虞抬手击掌了几下,赵彦钺眉头一动,不解地看向营帐外。

  直接有两个士兵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押着进来,强行押着那人下跪。

  赵彦钺自那人一进来,眼中的困惑愈发浓郁,不过这明眼一看就是吴子虞的意思,便没有开口询问。

  吴子虞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那人,转了眼径直问向赵彦钺,道:“二殿下可认识这人?”

  赵彦钺道:“自然认识。将军麾下的郑副将,怎么会不认识。”

  吴子虞接着将视线落到那郑副将,冷声喝道:“郑副将,当着二殿下的面,招了吧。”

  郑副将垂着要求咕噜一转,狡辩道:“将军让属下说什么?”

  吴子虞:“将你干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属下干了什么事?”郑副将抬头反问:“将军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属下拷来,连句分辨的话都不肯让属下说。如今,却让属下在二殿下跟前招认?将军,属下要招认什么?”

  声声质问,配上他那言语神色,好一副被委屈冤枉的无辜人。

  赵彦钺眉头皱的更深了,伤口隐隐作痛,抬眸冷声道:“吴将军让你说你就直说,扯这些无用的做甚?”

  郑副将被赵彦钺这么一说给梗住了一瞬,接着委屈地道:“二殿下说的极是,可是末将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吴子虞双眸微微一眯,极有威迫地盯着他道:“郑阳,你勾结朝臣,私通外敌,故意谋害二殿下,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赵彦钺一怔,眼睫轻颤,蹙眉看着郑阳,道:“你,私通外敌?”

  吴子虞:“…………”

  这关注点……是不是少了一个?

  郑阳叫冤:“这着实冤枉!吴将军所说的末将一件事都没有做过!吴将军!你怎能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如此诬陷末将,难不成是要遮掩你的私密!”

  赵彦钺盯着他,重复问:“你,私通外敌?”

  吴子虞:“…………”

  又被梗住了的郑阳忽然感觉心好累。

  二殿下,能不能麻烦你关注重点啊!

继续阅读:第四百四十章如果能重生(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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