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极近，同目光一样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急促而又克制。.
她体内是个已经活了二十多年的灵魂，作为一个成年人，她本该有足够的理智去应对这一切。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产生了阵阵慌乱。
她不得不承认，她沦陷了，而且越陷越深。她以为，这辈子她可以坦然面对所有未知，可不曾想，竟然还会有这一刻。
不知不觉，她的呼吸也开始紊乱，还没做什么，她却开始自乱阵脚。
她好嫌弃自己好没出息。
她转过了脸，强装镇定，却又不自觉吞吞吐吐，浑身都在轻颤。
真是没用。
“我，我自然是看见了你的好，你这人本就挺不错，我怎么会看不见……”她想了个妥当的说法，双手不由自主抓紧了被褥。
撑在她上方的王肃身体已然有了变化，可她看得出，他仍旧克制着，忍耐着。
她知道，若是她不情愿，他一定不会去碰她。
如此令人生畏的克制力。
而她，偏偏就爱上了他的这种克制。
她羞红了脸，不知是气氛太好还是感情正好到了那个节点，她不再那般排斥，而是轻咬着嘴唇，水蒙蒙的双眼看向他，眨了眨。
王肃低笑，“那你，可是有感动？”
顾水姚无疑是被他蛊惑了，咬着唇竟然点了点脑袋，点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开始后悔。
她捂着脸不肯看他，即便是体内的灵魂已经足够成熟，可却也是对此毫无招架之力。
王肃又是低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晚的气氛特别好，身下的人格外的美。
他缓缓垂头封住了她娇艳的唇瓣，慢条斯理地细细品尝着，仿佛是在品尝某种人间美味。
吞掉她的呜咽，吞掉她的不安和颤抖，明明没说什么，可冥冥之中大家却又都明白。
夜色如墨，夏天的尾巴尚在，被子这种东西可有可无，尤其是这种时候，多了更显得碍事。
王肃一把将被子扔到了床边的柜子上，一阵风挂过的功夫，连带着衣裳也全都落在了箱子上。
顾水姚羞红了脸不敢去看，挣扎了几下，可却又被王肃给拉开她捂住眼睛的双手。
顾水姚身子抖得厉害，毕竟是第一次，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内心和身体第一次。
脸红得厉害，身子抖得也厉害，黑色的长发如海藻一样洒在她的肩头，和她白嫩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我怕……”她小脸滚烫，说句话都哆嗦，可话还没说完，迎接她的便是失声低呼。
“痛！”她的小脸都痛得发白，可见是真的疼。
王肃怜惜地摸着她的小脸，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起来他也是什么都不懂。不过是依照那纪全给的册子上的来。
可看起来是好，真正实施起来却是这般难受。
他只好是哄着身下的人道：“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你先忍忍……”
顾水姚哭着一口咬上了他的肩头，又是一阵捶打，“你，你，你赶紧给我出去！”
“水姚你先忍忍，一会儿就好……”.
“滚！”
“真的一会儿就好……”
一刻钟过去了。
“呜呜呜，你骗我，你骗我，你滚！”
“嘘嘘嘘，不哭了媳妇，不哭了媳妇，我保证，一会儿就好……”
“……”
一刻钟又过去了，结束倒是结束了，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顾水姚真是哭成了泪人，心里那个悔恨啊，咬牙切齿的恨啊，在他背上抓了数十条爪印。
该死的臭男人， 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还觉得他有克制力。
克制……个鬼！！！
她痛得死去活来，放了狠话再也不让他碰。
王肃初次开了荤，心里念念不忘销魂滋味，想着不然好好哄哄。可侧头仔细一瞧，刚看见顾水姚的脸色，立马惊出了一头的汗，顿然就慌了神。
“水，水姚，你怎么疼成这样？你，你哪里不舒服，我替你揉揉……”
顾水姚咬牙瞪向他，“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王肃着实被吓怕了，这顾水姚如今脸色发白，紧紧捂着肚子蜷成一团，顿然生出悔意。
“竟然，竟然这般的疼，早知如此，我定然是不会要你……”
顾水姚羞得咬牙，“你别说了！”
可话音刚落，那王肃却又是动了手将她抱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真是怕了他，心慌叫道。
可王肃却是不肯放下，直愣愣看着那床单上的一处红色血迹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再动，“不行，我不能让，你流血了，得去看大夫！”
顾水姚又羞又愤，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说他傻平日也不见得多傻，说他不傻，可却连这个都不知道。.
眼看他就要抱着她叫候氏，顾水姚只好自己亲自上阵，硬着头皮凑到他耳侧亲自为他解释，“你个呆子，我就会瞧病，这不是病，而是……而是女子第一遭房事大都会流血，这是正常的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席话的，本也没什么，可面对王肃她就总是喜欢害羞。她说完这话，便是赶忙垂了头，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但却足足让王肃愣了好半晌。
回过神来，心里波浪滔天，“那你的意思是，你……这是第一回房事……那你之前……”
顾水姚逐渐恢复了血色，耳根子也开始泛红，低低垂着脑袋不愿看他，“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切莫四处宣扬，否则我没法见人。”
王肃抱着她嘿嘿直笑，“那是自然，我定然不会说出去，你就安心坐着，我来收拾这床铺，你说好不好？”
顾水姚点头，总算心里舒畅点了，待到王肃换好床单，她又被王肃小心翼翼抱上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个瓷娃娃，又轻轻抱住了她。
顾水姚被折腾得有些劳累，虽然她并没动，但却无疑比王肃那家伙还累。
王肃抱着她傻笑着说：“水姚，你今后便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定不会舍下你不管，我会将我的银钱全都给你保管，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定会事事顺着你……”
顾水姚迷迷糊糊应了声，“这可是你说的！你若是敢负了我，我就……我就给你好看！！”
“好，给我好看！”王肃勾了唇角，欢喜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