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请注意你的态度。”领头之人面色微沉,目光冷凝地乜向姜边。
“你,也配?”花非离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挟夹着丝丝锐利的锋芒,如刀似剑地剜向领头之人。
那等凌厉肃杀之意,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看得人没来由地觉得胆战心惊。
“你们若不识趣儿,那就休怪……”领头人的狠话还没说完,姜边脚下微动,疾如流星幻影地直朝那嘴臭之人攻击了过去。
“啪!”
还未等那人反应过来,姜边已经逼至身前,扬手便几耳光重重地招呼了下去,不消片刻便打得他脸肿得跟个猪头一样!
“你,你好大的狗胆,皇后……”
姜边眉头一皱,疯狗的乱吠她不想听!抬腿一个侧踢,姜边动作利落帅气地直接将他踢飞了出去,臃肿的身形倒飞出好几米远,“砰”地一声重重撞在了树干之上,这才止住了势头。
后背胸口剧痛阵阵,气得领头之人面色扭曲地大喊出声,“杀!杀了她们!”却因用力过度,牵扯到胸口后背的伤势,痛得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地倒抽冷气。
一声令下,原本整装待命的众人全都蜂拥着朝姜边两人攻击了过来――
姜边暗中从智能医疗包中取出一柄手术刀,紧紧捏在手中,目光凶狠地看着步步逼来的众人。
虽说双拳难敌四手,可就算是死,她也绝对会要这些毁她父母身后安宁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姜边眼中血色一闪而过,她侧身一让,避开了某人刺来的尖刀,再配合着脚下轻盈的步法,姜边迅速缠身而上,手中利刃一挥,飞快地抹掉了那人的脖子。
鲜血如泉水般喷涌出来,溅在姜边脸上,还带着残血微热的温度。
背后火光滔天,映得整片黑沉的夜空都通透明亮了起来。
炽烈的火,衬着姜边眼底的血色,越发显得她人邪如妖魅,令人望之生寒。
姜边的步法越来越快,如同一尾游鱼般来去自如地穿行在包围圈中,手中寒芒急掠,眨眼间便解决了好几个人。
姜边目光冷血地盯着眼前越战越勇的敌人,小嘴微张地大口喘着粗气,捏着刀柄的手更是微微打颤。
她,掌心处的伤,又裂开了……鲜血顺着指缝“嘀嗒嘀嗒”地直往下淌,埋入土中,成为孕育自然的肥料。
“小心!”花非离一声暴喝,整个身子拔地而起,旋身飞来的同时一刀射飞了背后偷袭姜边的人。
“边儿,你的后背,可以交给本尊。”
花非离后背紧紧抵靠着姜边,目光冷冽又嗜血地盯着面前众人。
姜边回头侧目看向他,嘴角上扬出浅淡的笑容,“谢谢。”
正此时,一人如猛虎下山般朝姜边急冲而来,姜边微微狭目,注力于腿上,一脚猛力踹出,正正踢中那人胸口,踹得他径直飞出去了老远。
“轰隆――”
一声惊雷从天际滚过,瓢泼大雨顷刻而至,在地上冲刷出道道艳丽的血沟。
饱茹鲜血的刀刃上,血流汇成一注,顺着刀尖一溜儿地直往下滴。
冰凉的雨水斜裹着秋风,淅淅沥沥地扑打在姜边的身上,洗去了她一身的血灰。
姜边眨了眨眼睛,嘴角缓缓勾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苍天有意,这场大雨,下得真是时候!
姜边捏紧了手中的手术刀,聚力于指尖,身形矫若蛟龙出洞地拔地而起,动作快得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她的身影,只能隐约看到一道道刀刃掠过的寒芒,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无情地将人绞杀其中。
“嚓!”一人捂着鲜血狂涌的脖颈,应声倒下!
“砰!”电光火石间,另一人紧接着倒下,当即气绝身亡。
花非离眼中冷意凛凛。他双臂微微张开,精纯的内力在他周身流窜鼓动,发出“嗡嗡”的低鸣之声。
他霸道地将内力注于雨水之中,凝水为滴。随着他轻描淡写的一个振臂,万千雨水犹如漫天子弹般,让人逃无可逃地被射成了马蜂窝。
能将无形的内力化入有形之中,此等强势霸道的功力,全天之下,不出三人!
姜边心中不由得狠狠一震:这个自小和她朝夕相处的人,他究竟,有多厉害?
*
领头之人眼见着自个儿的同伙越来越少,他心里一阵发怵,缩头含胸地夹着尾巴就要溜走,却被姜边一把重重扣住了肩膀。
“你,往哪里去?”
姜边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听得领头人心口狂跳。
“郡……郡主,奴才不过是奉命行事,你,啊――”领头之人的话还没说完,姜边抬腿狠狠一脚踹向他的腘窝,痛得他惨叫一声,双膝一软便跪倒在了泥泞地上。
“掘坟,烧尸,这一切当真是皇后指使?”姜边眉目沉冷,幽黑的眼底杀气迸现。
“奴……奴才……”领头人吞吞吐吐的不肯多说,一对豆沙眼不怀好意地四处乱转。
见此,姜边眼中寒芒一闪,抬腿一脚踹上他的后背,径直将他踩入了地上泥泞的水坑中。
“咕咚。”
领头人猝不及防地喝了一口泥水,恶心得他恨不能立即抠喉吐出来。可那踩在他后背上的脚,却明显不会给他机会。
“说!”姜边俯身,动作粗暴地揪着那人的后衣领,一个用力便将他的脸拽拉了起来,姜边附唇而上,冷冷威胁,“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那阴狠的语气,吓得领头人浑身一个哆嗦,连忙如实招来,“是皇后,确实是她。她对郡主您私自逃婚怀恨在心,所以才命奴才们来掘坟泄气。”
“哪只手?”姜边冷漠俯视着他,语气平静的问道。
“什……什么?”
“我问你,你是用哪只手下令让他们掘坟烧尸的呢?”姜边嘴角微微翘起,抿出抹如罂粟花般危险的笑容。
“奴……奴才……”领头人吓得面无人色,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只?”姜边笑容渐渐加深几分,“还是这只?”
“不,不要。”领头人使劲儿地摇头求饶,哭得眼泪鼻涕全都恶心地糊成了一团。
“嚓――”
寒芒掠过,姜边眉目狠厉地一刀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