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得了风寒
轻风咻2019-05-20 13:072,348

  天黑压压的,虞熙对于看皇宫长什么样也没有兴趣,麻木地跟着两个宫女,七拐八弯地钻进一个幽僻得像鬼屋的小院。

  “殿下说,你就住在这里,整个院子都归你。”那宫女盏了灯,“东西都给你备好了,有什么需要,就到后面的夏桑苑里找我。我叫入夏。”

  虞熙点了点头。

  入夏带着小宫女走了,虞熙才打量起这个房间。地方不大,但五脏俱全,床上都铺着上好的褥子。

  腹部一阵钻心地疼痛,虞熙捂着,坐到椅子上,半趴在桌子上等着这疼痛过去。

  “宇文荀交待的,她说你得了风寒感冒,让府上的大夫熬了这一味药。”

  虞熙觉得怪异,她几时感冒了?她不过有些儿鼻塞,他……他是如何知道的?“宇文荀怎么样了?”

  “没死。不过,他死没死你应该也不怎么在乎吧。”

  虞熙的眉拧了起来。在他们看来,是不是她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都不会关心别人?“他到底死没死?”

  “没死。”

  虞熙喃喃地说:“那就是没事了?”

  “他伤得很重。”仲间望着她,“你不好奇他怎么受伤的?”

  虞熙抿着唇。宇文荀的功夫在她之上,除非受到围堵,否则单独的剑客想要伤他是极难的事。

  仲间缓缓道来:“几个月前,宁姓女子军营杀他不成反被毙的消息由他传到江湖之中。两个月后,他开始被追杀。一波又一波,无穷无极。他在军营之中本可以不受影响,但有一天他去了你们一起住的那个山上。遭到十几名剑客的攻击,回来时伤痕累累,差点没命。”

  虞熙的心猛得一震!

  “不管你承不承认,他的受伤,大半是因为你!”仲间的语气毫无情绪,“他来这里是养伤的。可遇见你,伤没养成,还重了几分!宁虞熙,你想一想,宇文荀他可曾对不起你?可你……旦凡有点良心,你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刺激他,加重他的伤!”

  虞熙紧紧抿着唇。她没有想到,她怎么知道宇文荀受了伤?明明他骑马时都好好的!

  她想到他们打架,她毫不留情,虽然还是被他制肘,但是她用了全力,大约还是让他加重了内伤。

  她咬着嘴唇,转身就走。

  仲间说:“你这就走了?”

  虞熙到宇文荀的那个院落,一堆的婆子丫鬟守着,不让她进去。明的不行,她就不能来暗的吗?她直接从隔壁院落翻进宇文荀的院子里,房门口拦着两个侍卫,见到虞熙倒也不拦,漠然地看了她一眼。

  “别再让将军受伤,否则我必不客气。”一个少年冷冷地说。

  虞熙的心更堵塞了!她难道看起来就是一再让宇文荀受伤的人么?

  推门走进去,屋子里一股中药的味道。宇文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她的心忽然一紧,如果宇文荀死了呢?

  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难过?

  她坐到他身边,注视着他。宇文荀的样子长得很好,和司辰是完全不一样的男子。他野性,爽朗,可以和她比武比剑,也可以谈论诗书。他的眉头皱很紧。是什么让他睡不安稳,要一直皱着眉头?

  “虞熙。”他在睡梦中忽然叫了一声。

  虞熙望他的脸。他没有醒来,他梦到了她什么,要这么痛苦?她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地喜欢着她?

  只是因为她长得比较美?是因为她身世比较可怜?

  她想不透。可不得不说,被一个人如此地珍重着,在几分感动中还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情绪。

  好久,门被叩响,刚刚那名威胁她的少年端着托盘来了:“吃药时间到了。让将军把药吃了。”

  虞熙点了点头。

  把药放到桌子上,望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她出神,然后,一股痛楚袭卷了她。当时,她受重伤昏迷不醒,好几天都是宇文荀以口哺药,一口一口地喂她。纵然是亲人之间都不一定能这样费心尽力地照顾。

  可是他与她萍水相逢,他做了。

  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就是她救他一次,他也救她一次,两个人你来我往最后扯平,可不知不觉间,她早就欠了他,还累积得越来越深。如果感情是一把枷锁,她显然已经被他牢牢地锁住了。

  她端着药到他身边,轻声说:“喝药了,宇文荀。”

  他没有反应。也许他很累吧?

  她想了很久,这是她欠他的,是吧?她喝了一口苦到让她皱眉头的药,紧闭上眼,哺入他的口中。

  她心里很挣扎,她不愿意碰触宇文荀,碰着他她有罪恶感,感觉自己背叛了自己的情感。

  准备哺第二口的时候,她看到他睁开了眼,漆黑的眼里,有淡淡的水雾。她呆住了,直直地望着他的眼。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这算什么?”他平静地开口,“施舍?”

  她说:“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喝吧。”

  他握住她的手腕:“如果你是在施舍,你就走吧。”

  “要吵架等你好了再吵。现在先喝药行不行?”

  他沉默了半晌,接过碗,一仰而尽。他把碗递给她,合目躺回床上,“你走吧。”

  被他一激,她真的很想走掉。可他苍白的脸,黑幽幽的眼眸,让她迈不开步伐。“睡你的觉吧。等你好了再赶我走不迟。”

  他不再吭声,闭着眼看似睡着了。虞熙就坐在旁边,看看灯火,又看看他。她只是照顾照顾他,他因她而受伤的不是么?她照顾他,只是江湖道义。

  夜逐渐深了。

  草原挺奇怪,明明白天很热,到早晚却要加件衣衫,否则就挡不住像深秋似的寒意。虞熙抚着手臂,心中暗想,看来往后不能完全不练剑,这几个月虽然放松,身体却不如从前了,连这点小小的寒冷都抵御不住。

  她打了两个喷嚏。

  怕惊醒宇文荀,她盯了他半晌,也没见他醒来,就松了口气。她揉了揉鼻子,忽然听见他说:“柜子里有披风,自己去拿。”

  虞熙怔愕住了。他不是在睡觉吗?是她把他吵醒了,还是他一直都没有睡着?

  她有些讪讪的,他睁开眼看向她,“要我来拿?”

  “不冷。”

  “你要口是心非到什么时候?女人服个软是会如何?”

  哎,他为什么字字都如此尖锐呢。虞熙只好开掉他巨大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叠放的整整齐齐,大多是黑白灰的颜色,在最右边有一格冬衣。她取出一件黑色披风,沉甸甸的,带着太阳的和煦香气。

继续阅读:第98章 高谈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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