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雅清静的夜风,吹来了这位不速之客,只见宇文直翩然而下,一把搂住女子的腰,邪魅凑近玩味的道:“想知道?我慢慢告诉你。”
提足跃起,一切都在一瞬间,袅袅只觉得心在蹦蹦蹦的跳,人已经在树上了,下意识朝下面一看,吓得赶紧闭眼。
“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喜欢上树玩!”
宇文直手肘撑在枝干上,好不惬意。她长长的睫毛如蝶翼在风中蹁跹,微弱的光打在上面,似覆了一层金色光晕。她还是她,一身普通的衣物,穿出了活泼灵动之气。
“还是这么泼辣,我看你将来可怎么嫁人。”
袅袅睁开眼,瞪过去,“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我说六爷,你不待在你该待的地方好好享受你的生活,跑来怀州做什么?”
“你这是关心我还是打听我?怀州有我的产业,作为东家,定期过来视察这应该是分内应尽之责吧?”
“说的像真的似的。”狐疑的瞧着他,却见他一脸的淡定,想起他说的话,她不由得问道:“总不能这家客栈你也有份?”
宇文直摇头,袅袅差点就要笑话他爱吹牛皮,就听他道:“我的。什么叫我也有份?”
呃,不是宇文邕的吗?
“老金是家生奴才,所以也听他的吩咐办事,但是做生意只有我感兴趣。”他像能读懂人的心思般解释着,说至此处冷哼一声,“他就是一个闲散王,怎么你没看出来?”
说实话袅袅不太明白怎么会跟他扯这么远!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毕竟她的风寒还没好全。
“你送我下去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眸里闪过一道冰冷,他突然将她一把揽过搂在怀里,邪里邪气的道:“带你上来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你下去?”
突然靠近的气息令人心慌,她立即想要推开他,却逼得他越发放肆,竟然向她脖颈间吻来。
“你疯了你放开我!”袅袅吓得大叫,双手捶打他的胸膛。
剧烈的挣扎使得郁郁葱葱苍翠挺拔的梧桐树突然摇晃起来,黄绿色的花朵纷纷往下坠落。
葱翠的梧桐树,树叶茂密,树干挺拔向苍天而去。无风的夜里,树叶哗啦啦的往下落,他的眸子深了深,提步朝前走去,女子的声音传来,他冷哼一声,“敢问阁下一句,莫非这树上有宝?”
靠的极近,她身上传来独特的女子体香,宇文直本是做戏,她挣扎时,他的嘴脸就碰到她的耳朵上。圆润小巧似是一只可爱的兔子在他眼前欢腾的蹦哒,他一时看的有些出神。对上她惊慌愤怒的双眼,就有了一丝怔楞。
高长恭本来已经回去房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干脆出来散步。此刻他腾空而起出手极快将他二人隔开,稳稳落在俩人之间,有力的手拽住她的胳膊,望向男子的眸里深沉冷冽。
“阁下,深夜寻了我的同伴可有何要事?”
宇文直怀中一空,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抬头却笑看过去。
“阁下也来了一会儿了,看戏看的也起劲嘛。本人么,不过是偶然起的雅兴,上树赏花,亏得这份雅兴,不然你的同伴逃跑了你还在做大梦呢。”
“自是比不得阁下,不知阁下这动手动的可起劲?瞧阁下这轻车熟路的样子,若是偶然,那阁下还真是生来的雅兴呢。不过我这同伴要去哪儿好像不劳烦阁下费心。”
月光零零散散洒在树上,高长恭望着对面的人,生的一副好面貌,却透着痞里痞气的感觉,让人生不出一点好感。
他揽紧女子的腰,飘然下树。
宇文直也跃落平地。
男子长得那般妖孽,宇文直没有兴趣和他理论,目光落在那人背后女子身上。
“随我回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他们一来二往说的些什么?袅袅听着心里直冒火,她推了把身前的男子,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看一圈,眸里染了几分清冷。
“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
衣角一闪,人已不见,宇文直被骂的一愣,眼神冷冷的扫向那个罪魁祸首。
“高四爷也有出门游山玩水的时候?半夜可不是好时机。”
说完拂袖离开。
高长恭蹙了蹙眉,他们俩认识?他眯了眯眸子,望向男子离开的地方,这人到底是谁?记忆中好像不曾有这么个人。
带着疑问,他回了房间,看见那位姑娘的镯子孤零零的躺在桌上,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给镯子镀上了一层银光,熠熠生辉,他迟疑了片刻拿着镯子往她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