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边树下的少年便是吕家的少爷----吕顼阳。”
胡蝶躲在一角落,偷偷的看着依靠在大树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年。
望着少年的侧影,胡蝶的心猛然儿快速的跳动着,一种莫名且悸动不安的感觉在她的心底荡漾开。
“小翠,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小翠是不会听错的。”
胡蝶的脸红的像个苹果,心‘噗通’、‘噗通’的跳动着,脸也觉得发烫。
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吕顼阳缓缓地转身,然后,移步离开大树下,向前走去。
当他来到一处风景幽静的竹林时,蓦然的停下了脚步。但见前面不远处的荷花塘前正站着一个女孩子,一袭白衣犹如天上的小仙女,一尘不染。侧耳倾听,和着风声,传来了丝丝的笛声。
听着笛声,吕顼阳竟然移不开目光。都说笛声可以表达出吹奏者的心情。可他为什么从阵阵的笛声中听不到任何的感情起伏呢?
正在思忖的时候,笛声忽然的停下,吹笛之人神色凛然的望着遥远的前方。
她的一番动作让吕顼阳惊觉到时间竟然流逝的这么快。他不该像个小偷一样的偷kui人家。他最后看了她一眼,正想悄悄的转身离开却蓦然的发现竟然有一滴泪水悄然的滑过她的脸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竟不由自主的向她走了过去。
“谁?”裴汐雾迅速的抹泪,转身,不悦的看着眼前莫名出现的男孩子。
“我叫吕顼阳。你呢?”他漂亮的眼睛期盼地盯着她。
裴汐雾盯着他,眼底掠过了一丝不明;探究的看了他好一会后,将目光移开,移步要离开,却不想吕顼阳拦在了她的面前。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裴汐雾眯了一下眼睛,继续不语的要离开;可吕顼阳ben就没打算让她这般轻易的离开,依然拦在了她的身前。
裴汐雾蹙眉不悦,研究地瞪着吕顼阳。
“你想干什么?”
吕顼阳微微的一愣;干什么?他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孩,能干什么?还是说他应该干些什么呢?
“我刚刚看见你哭了,所以,我想……”吕顼阳想要解释他要‘干什么’。
裴汐雾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没哭。”
“你说谎。你刚才明明就哭了,你看,你的脸上还又泪痕呢。”
“你看错了。”裴汐雾断然的否定。
难道是他看错了?根本不可能。他的眼力极好。是绝对不会看错的。盯着面前的女孩子,认真的想了想,心中豁然的明朗起来。她一个人来到这么僻静的地方,自然是不愿意让人看到她哭啊。
如今被他撞见,相信她一定会很难为情吧。肯定不愿意承认她哭了。
吕顼阳释然的冲着裴汐雾笑了笑。
“没关系。女孩子爱哭很正常啊。而且,不愿意被人看到也很是正常。我有时候也会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啊。”
裴汐雾板着脸,根本就不理会他。
吕顼阳见她不说话,就更加的卖力的说了下去。
“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哭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又或者是你没有朋友?所以才会独自一个人呢?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伤心事又不愿对别人说,故此闷在心里,一时想不透才会哭的,对不对?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看到你哭的事情。这就当做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好不好?”
他究竟在说什么呢?裴汐雾很不解的皱起了眉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孩子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劲的说个不停,难道不累吗?
“你说完了没有?”
“额?”吕顼阳愣住;看着冷着脸冷着眼的女孩子,他的眉头也禁不住皱了起来。他天生严谨、早熟。对什么事情都有独特的见解。一般的他不会轻易的接近他人,尤其是女孩子。可是眼前的女孩子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你为什么要拒绝别人得关心呢?”
“你口中的关心,我不需要,你还是留给别人吧。”裴汐雾冷冷的说着;她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孤儿,是被收养的。她与胡蝶不同。无论胡蝶做出什么事情,都有亲人为她着想。可她不然,纵然义父对她恩重如山,可她还是个外人,一个也许早该死掉的人。
吕顼阳带着怜惜和不解看着她;为什么,这个女孩子的话语和神情会让年少不识情愁的他心莫名的抽痛不已呢?
“你若想哭就哭吧。闷在心里会很难过的。”
说完,吕顼阳转身要离开,忽然又停下了脚步,自前襟掏出了一条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我有时候也会想哭。但是,哭过之后,我还是会开心的生活下去。我也希望你也可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看到的是你的笑。”
吕顼阳凝视着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女孩子;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冷漠的女孩子所吸引。他也觉得他们会再一次相见。
而多年后,吕顼阳仍然清楚的记得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他颠覆了他往日的形象,缠着她的情景以及他当时的心情。
“没有想到一直在江湖上默默无名的‘吕家’势力范围竟然如此的庞大,这下想不发都难了。”胡霸天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爷,什么事儿这般的开心?”王如意端着茶壶,笑着走进了书房。
胡霸天两眼放光的快速的扫过了桌上他派人到各地探回的资料,更加的笑得合不拢嘴。
“夫人哪,你可知道吕家的势力有多大吗?”
“有多大啊?能比我们古月庄还大吗?”王如意含笑的为胡霸天倒了一杯香茶。
“呵呵,没法比啊。我们古月庄真的没法和吕家比。”接过茶杯,胡霸天又道:
“八处金矿。三座银矿、七座铜矿、二十余口盐井、还有全国的药材批发以及数百亩的山林。我跟你说,就单单那盐井的买卖一年少说也有几百万的收入,再加上金银铜矿的收入,简直富可敌国。这些还不算,他们吕家还是皇亲国戚呢。”胡霸天说的喜上眉梢,不可思议自己的好运。
“这都是真的吗?”王如意也颇为吃惊离家的雄厚势力;好好的想一下,这么多的财富,将来都落入他人的手中,真叫人心痛。若能落入自己的手中,那才叫快活呢。
“老爷,你是如何认识吕家的人?”
胡霸天闻听此话,哈哈的大笑,撵着胡须更为得意;他看人的本事可不假,若不是他与古董商人马雄有很深的交情,怎么可能见到吕祁明父子,又怎么可能会将他们接到古月庄中暂住。
“哈哈,这一切都是天意啊。若那一日不是马雄的寿诞,我前去贺寿。就不可能知道吕家的当家人吕祁明带着儿子要去避暑山庄。而白白的浪费了这个大好机会。”
王如意也禁不住的笑意连连;她嫁给胡霸天也算是嫁对了人。这个男人就像一个下棋的高手。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失误过。
“老爷,话虽然好说,可这事儿也不一定好办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霸天不明白的望着走道他身边的王如意;这个女人可不简单。跟她哥哥王铁鹤可不一样。是一个有手段的女人。
“老爷,你想啊。吕家实力如此的庞大,而吕祁明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当吕祁明归天之后,这全部的财富可就归他的儿子所有。那么,老爷,你要如何拉拢彼此的关系呢?我瞧这吕祁明也绝非的普通人啊。”
胡霸天抿着嘴,倒背着双手,在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王如意话中所折射的意思是什么?没想道,这个女人竟然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跟他提及这事情。
也罢。有这个想法的又何止她一个人呢?他刚才早就想好了。接下来的第一步自然就是让蝶儿跟吕祁明的儿子定下亲事。昨天晚上,他已经跟吕祁明片面的提起过这件事情。虽然吕祁明没有明确的回答。但是,这件亲事十之八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古月庄虽然比不上吕家。但也在江湖上是有名望的人家。况且他胡霸天的女儿也是金枝玉叶,与吕祁明的儿子相配正合适不过。不但门当户对同时也是金童玉女。吕祁明相信一定会同意的。
只要两家结上了亲,关系不用多说自然亲近了很多,然后再想个办法……
胡霸天正费尽心思的算计着吕家父子却没有料到他的宝贝女儿胡蝶却怒气冲冲的闯进书房。
“碰”地一声巨响,随着迸开的大门,胡蝶直奔胡霸天的怀里。
“爹、爹,我不管,你这次一定要帮我。”胡蝶紧握着小粉拳,捶打着她爹的胸口。
胡霸天被他的宝贝女儿一闯一闹,暂时无法思考下去,只有好言好语的安抚着说:
“蝶儿、蝶儿,出什么事儿了?爹爹给你做主。”
胡蝶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神色,扬了一把眉,问道:
“爹,你自己说的,当真为我做主?”
“当然,爹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胡霸天笑道:
“说吧,你要爹爹为你做什么主儿?”
“我……要爹爹把汐雾那死丫头赶出古月庄。”胡蝶噘着嘴告诉了她爹。
胡霸天脸色一变,惊异的问道:
“为什么?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提这事儿?”
“因为……爹,你不是说要为我做主吗?你到底要不要赶她走?”
胡霸天无奈;刚刚还以为是什么无聊的小事,便满口的答应下来,可没有想到她竟然提出了这个事情。
见胡霸天无言以对,王如意笑眯眯的走了几步,来到了胡蝶父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