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学出什么东西了没？”
“没有。”
“……”
就是因为怕学不会被人看见太丢人，她才锁了房门。
不然她干嘛多此一举。
这理由听起来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方志笑的肚子都疼了。
等笑完才说，“你真傻还是假傻。”
“找i，p这事儿你找川哥啊。”
“他熟。”
这一点方志没撒谎。
以前在警校上学的时候，陆厉川每个专业都在前三。擒拿格斗，枪械射击，计算机法律侦查之类的，每一门都学的很精通。
其他人一科都学的焦头烂额。
可他不一样。
除了搞定这些科目之外，娱乐健身样样都没落下过。
是挺厉害。
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认真学了还是要挂科。
姜北忽然觉得人和人真是有区别的。
她从桌子上下来，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一直没说话的陆厉川，有点好奇。
“你跟方志是一个学校出来的？”
陆厉川闻言，摸烟的手顿了顿，挑眉，“你觉得像吗。”
姜北觉得不像。
但方志和陆厉川却真的同校。
那时候方志刚进学校，就听说了不少关于陆厉川的传闻。
全能牛人，长得又帅，性格高冷，脾气嚣张，临毕业还被几个用人单位的老大你争我抢。
在警校是一个神秘的传奇。
方志心里一直想见见这位传闻中的高冷大神。
等真的见到了才发现，传闻果然不虚。
陆厉川很厉害。
工作能力超群，严于律己，对每一个案子都力求做到最好，但他从不在嘴上说，只会做完以后，拿出实际的成绩让你心服口服。
姜北把桌上的白酒往窗台里面挪了挪。
陆厉川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他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i，p软件，问她，“你心里有怀疑的人吗。”
“是啊姜北，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说不定不用破解i，p我们一样能找到他。”
方志掀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的操场，忽然把视线转向姜北旁边的床铺上，想起一个人。
陆厉川和他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了口。
“会不会是邹琳琳？”
“应该不是她。”
呵。
回答的挺整齐的。
姜北坐在床上，说，“为什么不是她？”
“现在谁都有嫌疑。”
他却还没开始就护短。
够可以的。
陆厉川却并没有急着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的目光盯在电脑屏幕上，打开了一个什么软件，骨节分明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神色慵懒又专注。
方志也奇怪，“为什么啊川哥。”
按理来说邹琳琳和姜北关系最差，看起来也最有嫌疑。
而且不久之前她们还刚被关了紧闭。
就算邹琳琳这两天一直没有接触过手机电脑之类的电子产品，可难保她不会私下找别人借。
“而且昨天川哥你不是还跟她一起出去了一次吗。”
“你们干什么去了？”
“她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去网吧了？”
方志猜测很逻辑。
陆厉川却想都没想都挑眉否认了。
“不会。”
“她一直跟我在一起。”
“哦。”
“一直跟你在一起？”
姜北忽然侧头看了他一眼，手上翻电话簿的动作顿了顿。
方志嘴角一抽，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可陆厉川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姜北盯着他挺拔的背影看了几秒，哼笑一声，也不问了，继续在通讯录里找电话。
把电话簿翻到最底下的时候，她手指一顿，点了点那个叫老陈的手机号，发了条短信过去。
——江湖救急，快出来。
顿了一秒，对方回
——怎么了小女神，有什么需要在下为你效劳的尽管说，我赴汤蹈火再错不惜。
——……字都打错了还贫嘴。
姜北挑眉笑了一下，手指摁在键盘上，抿唇思索几秒才说
——帮我黑掉一个帖子。
——这简单，你把链接发过来。
手机打开论坛，复制粘贴分享过去以后，姜北放下手机。
没一会儿，收件箱就嗡嗡响个不停。
打开一看，果然还是老陈。
——我擦我擦，这是哪个人渣，这样污蔑我女神！
——看我不给他点颜色悄悄！
姜北：随便你，收拾的干净利索一点。
从屏幕反光里看到姜北在笑，陆厉川薄唇紧抿，抬头瞥了她一眼。
不知道在跟谁说话，笑的还挺开心。
他视线一扫，落在她倾斜的屏幕上。
老陈。
是男人的名字。
舔了下嘴角，陆厉川收回目光，继续对着电脑上的破解软件敲敲敲。
手上的动作干脆又利落。
连旁边的方志都忍不住要感慨。
大神果然是大神。
即使年纪大了手速慢了工作效率依旧杠杠滴。
正感慨着呢，就看到屏幕上红绿相间的波动代码里忽然出现一行白色数字。
是检测出来的i，p代码！
方志眼前一亮，连忙招呼姜北，“找到了找到了！”
“快来！”
姜北正发着消息，头都没有抬。
“在什么地方？”
“你直接告诉我，我一会儿找过去看看。”
方志说，“那我们一起吧！”
“你一个人多危险啊。”
网上说的那么难听，背地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一个人。
万一姜北一个人去出点什么事儿，岂不是得不偿失。
看了眼陆厉川的神色，又看了眼后面专注玩手机的姜北，方志又想叹气。
你说这两人干什么呢这是、
要断断不掉。
不断却一直好像都在冷战。
气氛很诡异。
连带着一向冷静的川哥都冷静不起来了。
可姜北并没有察觉到陆厉川的异常。
发完信息，她从床上起来，顺手拿了件外套就跟着陆厉川往外面走。
一边走，还一边询问方志，确定把i，p，代码对照进培训中心的上网记录里就能筛选出来吗。
“这你要问川哥，我也不确定啊。”
方志伸手指了指前面背影冷漠的陆厉川，心想你问我我也不敢说太满啊。
万一一会儿找不到岂不是很丢脸。
为了保存他仅剩的颜面，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有把握的人来说吧。
姜北转念一想，也是。
于是快步走了两步，追上陆厉川，想问问他。
可还没等她开口呢，就被他伸手拦到一边，冷冷道，“你挡着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