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皱了下眉说:“你知道?”
丁晓甜没有告诉他白道川的事了,不知道秦晓查到多少。
“我和他有点矛盾。”实际上这个矛盾是白道川单方面不断叠加的,尤其是那天在地道里,白道川那股子暴戾血腥劲儿,如果她没有逃掉的话,丁晓甜也不知道那天会发生什么。
对于白道川要杀她的事,惊讶过后,竟觉得理所当然,他是个本性复杂的人,越是这样,做的事就会越极端。
秦晓敛下眼色,他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矛盾。
不过是求而不得,自己肮脏心思得不到发泄,退而求次毁掉而已。
“你怎么解决的。”丁晓甜又问起来。
白道川说:“白家的暗口,还有产业,全抢过来了,不过也只是些空壳,我还看不上,能解散的解散,该破产的就破产。”
“这么快?”也就五六天的时间,秦晓就能彻底摧毁白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也没这么容易解决啊?
他抬眼瞭了眼丁晓甜,嘴角上扬,“你以后想横着走我都能护住你,白家对于我来说,就是撼大树的那只蚂蚁。”
丁晓甜踹了他一下说:“你脸皮还真厚,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秦晓笑了笑没有说话,专心帮她捏着两双腿,不然肌肉僵化,丁晓甜好几天没有洗过澡,就是苏兰在的时候帮她抹过,她脸躁了起来。
“行了,我腿还能自己动,又不是残废。”
秦晓按住她挣扎的身体,突然俯身对着丁晓甜的脸,幽深的眼睛里有火苗燃烧着。
丁晓甜不自在地偏了下头说,“你要干嘛?”
话刚落唇就被堵上了,秦晓照顾着她换气,一吻结束,他亲昵地刮了刮丁晓甜的鼻尖。
丁晓甜看他眼光不对,她怎么不清楚里面的情绪,咳了一声道:“我都这样子了你还想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嗯?”秦晓略带沙哑的生声音压低着嗯了下,丁晓甜心里突突跳着。
他突然靠近低声说:“当初不知道是谁乘人之危………”
“好了好了,别说了!”丁晓甜恼羞成怒地说道,她脸像煮红的虾子。
什么事不提,偏要说那次的事,她现在也惊讶自己的大胆,居然……咳。
“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秦晓伸手手去摸丁晓甜的脸,但是他的表情却是看穿了她的窘迫尴尬,正欣赏着她的害羞。
“我生气了!”丁晓甜只好用这个威胁他,假装闭上了眼睛。
秦晓也不闹她了,掀开被子的一角就躺了下去,轻轻搂着丁晓甜,哄道:“好了,睡觉吧。”
丁晓甜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丁晓甜摸了摸身边冷下来的被窝,不知道秦晓走了有多久了,忽然想到,忘了告诉秦晓白成平的事了,也不知道他找到地道下的人没有。
牛妮一大早就送了粥来,她端着碗到丁晓甜面前,轻轻吹了一下递到丁晓甜面前。
“小心,有点烫。”
丁晓甜低着头,看了下碗里面的瘦肉丝,知道这是牛妮自己出钱加的,等回头出院了,还得想办法还上去才行,牛妮来照顾她已经是浪费时间了。
“牛妮,这几天麻烦你了,你看我也没有什么事了,你明天就不要不过来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别耽搁了正事。”
牛妮愣了下,她抿着嘴有点不高兴地说:“晓甜你是嫌我做的不好吗?我就是一个粗人,没有苏兰心细,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
丁晓甜哪知道她会想歪,她赶紧说:“我哪里会嫌弃你,当初在牛家村的时候,你还没有嫌弃我什么都不会还只会吃呢。”
牛妮想到以前,脸色缓和起来,眼睛里有些笑意,丁晓甜又继续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这不光你的是,你也听说了吧,这是人为的,就算我那天没有出事,也会在其他地方其他时间出意外,你照顾我这么长时间,心意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再耽搁你,我心里就不好受了,当时候伤好不了,就真的是你的责任了。”
丁晓甜一本正经的说道,牛妮也怕自己真的给丁晓甜带去心里负担,犹豫了下说:“那……那我听你的,明天我就去上班。”
“这才好。”丁晓甜心里那块大石头算是落下来了。
白家的事一时间引起了轰动,各大报纸都争相报道白家的覆灭,听说白家的当家人换人之后,没过几天就失踪了,然后传出来白家那些产业早已经在债台高筑了,还涉及了些违法的产业,被监察局的人紧咬着追查,一夕之间封了很多店铺,其他人闻着味道也来收购的收购,落井下石的落井下石。
而白家人居然面都不敢露,坊间猜测白家肯定惹了什么人,不然怎么倒的这么快,整件事里都透着诡异。
白顺尧坐在轮椅上,捏着报纸气得浑身发抖,楚青河这个不知好歹的崽子,利用他的信任和白道川联合起来软禁他在一家疗养院,什么消息都听不到,等再知道白家的消息时,就是这些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消息。
“孽子!孽子!一群败家玩意儿!”
福叔照顾白顺尧,也被一同软禁了起来,他眉头皱得老紧,白家成为这样他也是震惊非常,他知道这个家族已经呈现出一种衰败的气息,但是没想到会一瞬间消失在燕京。
“现在最重要的是联系上还剩下的人,弄明白事情始末,将风险降到最低,然后我们离开这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