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上车,秦缘的肩膀就被泰元揽过去。
她的唇被堵住,被迫仰起头,迎接他骤然爆发的拥吻。
“怎么这么急?”
秦缘抿了抿嘴角。
他掐着她的肩膀,用力撕咬她的后颈。
垂下眼,声音沙哑低沉,“我需要你。”
是的,他需要她,稳定情绪。
她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笑意,矜持地拒绝,“我的衣服要是弄皱了,很明显的。”
当一个强大的男人,如同婴儿般的脆弱,很容易引起女人的关怀。
跟何况,他的声音比往日要低沉些,却如弦动般淳厚而动听,撩起了她的心绪。
“我把我的外套借给你。”
他迅速脱下了外套,放在她手边。
秦缘手指头勾着他的外套,要笑不笑,风情十足,稍扬下巴睥睨他,“可以考虑。”
“上来。”泰元口吻霸气,眼神里,柔情四射,最是叫人无法抵挡。
两人歇在了泰元在外面的私宅里。
坐上越野车的驾驶位,一个甩尾。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拉出两道醒目的压痕后,扬长而去。
她开车,又猛,又野,超车的角度刁钻,速度快,绝壁是技术流,引来了路上不少口哨。
要不是看着车牌牛,多少人都想跟她飙一段。
中途在红绿灯,秦缘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黄线内。
下车,跟泰元交换位置。
“怎么不开了?”
泰元表现出了诧异。
“过了瘾,就行了,早上还有点困,再眯一会。”
秦缘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绿灯亮,泰元启动车子。
一手握住了她的手,一手熟练地滑动方向盘,完美的侧颜意气风发。
他开车,又是另外一种境界,稳重、高效率,让人舒服。
“到了。”泰元磁性的低音炮在她耳边响起,就像磨砂纸在皮肤上留下的触感。
“嗯……”秦缘睁开眼的那一刻,嘴唇情不自禁地开启,饱满的唇红,仿佛在邀吻。
泰元自然不会这样的邀请,堵住了她的声音。
好不容易才夺回了呼吸,秦缘舔了一下嘴唇。
见他眼神变热,又忙不迭地转过身子去拿水喝,避开他的热情。
她可不想好好的越野之旅,变了味。
“你可睡醒了,轮到我休息了。”
泰元不容分说地下了车,走到副驾驶位,打开门。
秦缘自主爬了过去,握住了方向盘。
车子进入了广袤的荒地,风驰电掣地冲上了高地。
在最高处,又以飙车似的速度,冲了下来,简直就是在玩命。
秦缘太喜欢这种自由奔放的感觉了。
握着方向盘,忘情地尖叫着,甩掉脑子里沉重的包袱;
放空心胸,让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兴奋。
泰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双手垫在脑后,弯起的嘴角,就没放下过。
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
她吓得要去踩刹车,却被他阻止。
他畅快地放声大笑。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就这么吻着她,一块去赴死,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他的吻,炙热如火。
最后,当然是没死成。
两人交换位置,秦缘的脚软了。
泰元开着车,车速很慢。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香风罗绮”。
风景那么美,又是难得的休闲时光,两人都愿意,静静地待会儿。
举目眺望,天宇苍苍,大地茫茫,金灿灿的红日,孤悬欲坠,镶着金边絮状的云朵,围绕在它身边,霞光万里,雄浑壮阔。
夕阳的余晖下,车子慢慢在道路上前行。
秦缘今儿的心情,真是愉快地不行。
一边在餐桌上吃着饭,一边在餐桌下,用脚尖,一点一点地去勾泰元的裤脚。
在他的小腿上,风情无限地滑动着。
“今天的虾仁滑蛋好滑啊。”
她吃着吃着,夸赞了一声。
旁边的阿姨还在帮忙上菜,也附和一声,“对,老何用了新配方,看来下次还可以这么做。”
“泰元,滑不滑?”
忍不住笑了一下,唇角的笑容看起来蔫儿坏蔫儿坏,像是一只刚刚恶作剧成功的小狐狸。
“嗯。”泰元吃着,双腿用力夹着她作乱的脚,下身硬邦邦的。
“还有一道汤,小心烫啊。”
阿姨端着汤过来。
秦缘下意识地抽回了脚,泰元有一瞬间,感到了遗憾。
“哎呦,你看我,老是把汤勺碰掉了,等会儿,我去洗干净。”
阿姨蹲下身子去捡汤勺,匆匆忙忙去厨房。
泰元放下筷子,优雅地展开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起身,椅子在地上摩擦着发出尖锐的声音。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他递给她一个特殊的眼神。
秦缘无声地笑了一声,然后,埋头吃饭。
等到她吃完饭,慢慢散步回房间时,早就按捺不住,在走廊上就埋伏的泰元,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转身进了他的屋子。
早就被撩起的地方,在她身上急促地磨蹭起来,浑身出了身细汗,“你怎么吃得那么慢。”
“哪有,汤很烫嘛,嗯嗯……”
她一边被动地享受着,一边发出轻喘。
“帮我脱。”
他呼出的鼻息,烫得她的脖子发痒,全身都颤栗起来。
洗了澡,秦缘围着浴巾,从床头柜上摸来烟盒,唰地打燃火机。
打火机掉落在地,她低身去捡。
扫过来的视线,很热。
她故作不知,靠在墙壁上,低头抽着嘴里的烟。
双腿不停地交换位置在摆弄,浴巾的下摆根本就遮不住什么。
他的眼睛盯着她,直勾勾的,那眼神像在扒光她。
她呼出一口烟,声音不大,“好看吗?”
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肌肤上,透出一层莹润的光,像玉珠一般。
“过来,让我抱抱你。”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没有言语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仿佛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从胸口满溢出来。
秦缘抖了一下烟灰,眼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暧昧地笑了一下。
轻微却利落地颔首,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关掉了灯,顺势上了床。
泰元抱住她的腰不放,额头抵在她颈窝,声音哑哑的,“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就要吃药啊。”
秦缘狡黠地笑着,想看他的笑话。
“你就是我的药。”
他轻笑起来,在她颈间蹭了一下,呼吸里全是她独特的味道。
“厉耀怎么惹你了?”
这两天的泰元,绝对是不正常的,他的不正常,自然是跟厉耀有关。
泰元皱着眉摇了摇头,低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虚弱,“往事而已。”
秦缘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三分,还是不够啊。
他时刻都会划出界限,她得一个一个去突破,也是蛮辛苦的。
所以,在关掉灯以后,谁也看不清谁的情况下,不需要过分去控制自己的情绪,真好。
沉默过后,她在漆黑一片中轻声道,“嗯,当我没问。”
“当我没问”可以算作这世上最虚伪的话之一。
不过,这句话至少可以成为一个在话题尴尬时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