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被威胁
胡捷婕2019-05-28 20:243,260

  秦缘心情不快地坐上了车,主要还是肚子不舒服,人止不住地烦躁。

  秦寄年的车,开得又快又稳,只想快点把人送到办公室,让她舒舒服服地在休息室里睡上一会儿。

  车子快到机关单位,被人拦了下来。

  秦寄年踩着刹车,慢慢停下。

  车窗摇下,对着美人焦急的脸庞,带泪的眼眸。

  “秦缘,我们聊一聊。”

  孟书澜美人,扒着车窗的手,在颤抖,搞不清楚是引擎的震动,还是她本身就抖得慌乱。

  “明天再说吧。”

  秦缘捏着眉心,看着她,眼里有一丝宽容和体谅。

  “现在就说!”

  孟书澜孤注一掷,豁出去了。

  秦缘并不想跟对方多谈,但对方的架势似乎不谈也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她皱了皱眉头,下了车,跟她走到一旁。

  “什么事?”秦缘双手环胸,眸光冷淡。

  “秦缘,我……我可以帮你对付陈彬,对付陈家,但你要帮我保下孟家……”

  孟书澜不知道该怎么办,孟家被打击太狠了。

  明明是陈家的人要对付陈家的人,为何她孟家的人来承受苦果。

  她不该轻信那人的话,害了自家人。

  陈诚,她连面儿都没见上,何来攻略对方。

  秦缘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头,“你,做不到。”

  若是她真的能对付陈家,早就出手了,不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地步。

  孟书澜看着她,眉宇间带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两人近在咫尺,她却永远也达不到她的层次。

  两人之间顿时弥漫开了一股难言的沉默。

  秦缘挑了挑眉,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失去了最后耐心转身想走时,沉默而立的孟书澜终于开了口,“秦缘,陆敏行给你传递消息,我看到了。”

  秦缘离开的步伐顿了顿,手指动了一下。

  聪明如她,已经知道孟书澜要说什么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要动摇想法的意思。

  她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连社交性的微笑都不见了,眸光极冷,毫无感情的口吻,“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孟书澜紧握着拳头,双目赤红地看着她,“知道,你最讨厌别人威胁你。”

  即便知道,她也不得不做。

  她很无力,整个事件,都像是荒诞的梦,她无论怎么反抗,都醒不了。

  是有人故意把她引到了那个地方的。

  也许有人要对付秦缘,也许有人要挑拨两人的关系……

  她知道,这件事,她根本就不能知道。

  可她还是按照那个人的设想,把威胁说出了口。

  有时候,她也会责怪秦缘,怪她出了这样的主意;

  有时候,她也会埋怨秦缘,怪她见死不救。

  凭什么她这么高高在上,她就要跌落尘埃。

  凭什么!

  孟书澜的眼底,滑过一丝嫉妒。

  秦缘勾唇一笑,“既然知道,想说就去说吧,我无所谓。”

  她眉眼疏冷,抬步要走。

  孟书澜一顿,扑到了秦缘的面前,不再顾忌形象,“你帮帮我,求你,求你……”

  秦缘转开头去,拉开被孟书澜抓住的衣角。

  “求你,你这么厉害,厉泰元不是听你的吗?只要你肯在他面前说两句话。”

  只要那个人肯出手,孟家肯定会没事的;

  只要秦缘肯拉扯一把,孟家就有希望。

  孟书澜的手缓缓垂了下去,仿佛失去生命的枯枝,可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哀伤和决绝。

  “抱歉,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秦缘的声音,很冷很冷,就像冰锥。

  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冷冰冰的背影。

  孟书澜心中怅然若失,滑落在地,眼泪如珍珠般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再迷惘,独自骄傲地、努力地活着,只为追逐梦想、追逐目标而过着时,偏偏家中要发生这样的事。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腿,再也站不住了。

  秦寄年载着秦缘离开后,孟书澜的面前站了个男人,如鹰般锐利的眼睛,面孔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她想转身逃离,对方干脆利落地抬脚踩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压在地上。

  她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全然泄气了。

  所有的情绪都褪去了,仿佛刚才不过是一场华丽的表演秀。

  车子在夜色从前行,仿佛融入了黑暗中。

  秦缘靠在窗边抽烟,一时之间,心下竟五味陈杂。

  孟书澜,可惜了。

  明明灭灭的烟头被她弹出了车窗,漆黑的玻璃掩盖住了她冷漠的侧脸,“送我去沈君浅那儿。”

  沈君浅像是一早就知道秦缘要来,他的宅子里,已经有了食物的味道。

  他穿上围裙,站在案台前,也是笔挺着身躯,袖口卷在肘上,领口微微敞开。

  家常系的老沈也是男神一枚。

  谁说男神就一定是站在高台上,只能远观。

  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会吃喝拉撒,也渴望温暖,期待真心。

  他把材料分门别类放好洗切起来。

  切肉的手法利落地狠,鸡翅正反两边切斜刀,每边三刀,方便入味。

  撒上盐和糖,淋上柠檬酱汁,腌制二十分钟后,放入烤箱。

  海鲜爆炒,蒜粒爆香,倒入鱿鱼,烹入朗姆酒,锅子里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

  沈君浅拿着锅盖挡着,防止油星子溅出来。

  爆炒,讲究的就是火够猛,炒制时间短暂,不一会儿就装盘出锅。

  再配了个汤,秦缘的晚餐就解决了。

  她爱好肉食。

  苏轼所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

  恕她不能苟同,她宁愿俗,也不愿意不吃肉。

  吃饱喝足了,沈君浅也就甭客气了。

  老夫老妻了,额,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形容,反正两人对对方的身体了如指掌。

  虽然她有特殊情况,可它不妨碍她取悦他。

  秦缘的手指沿着他刚硬的小腹,爬上他的胸膛,一块一块的腹肌,确实精壮。

  弯起指尖,抠着。

  沈君浅被她抠得微微发颤,开始发烫,冒汗。

  一起一伏,引得肌肉也在抖动。

  嘴里挑着话题聊,“心里有事儿?”

  “哼哼。”有些事不想让他触碰的,她随意敷衍了一声。

  “过两天我母亲做寿,你跟我一块去。”

  小心打量着她的情绪。

  “行啊,我早就请金陵的老师傅做了两身上好的旗袍,就打算寿宴时送过去。”

  秦缘点头答应,不管老夫人是看得上她,还是看不上她,这点礼数要有的。

  听说母亲生病的时候,来看她最多的,就是沈家的老夫人。

  她就是挑剔,心很善。

  “我母亲不一定会穿,你知道,她的柜子里,还有不少没穿过的。”

  沈老夫人的衣橱,完全是旗袍展览会,数不清的件数。

  每件新衣,也就穿一两次,然后束之高阁,再无露面之日。

  在某些方面,她把自己束缚了,搞低调了,有些方面,她还是秉持着年轻时候的规矩,彭家女儿的奢侈劲儿,总不会丢的。

  “没事,她能欣赏地看两眼,妥善保管就行。”

  这样的妇人,秦缘也不是第一次见识。

  她有个表姨,经常携带四季更换的旗袍应酬各种活动。

  夏天穿着的旗袍,有一点汗渍,立马就会换掉;

  下雨天,下摆出现一点污泥,也会更换。

  “你送旗袍,那我配首饰吧,翡翠好还是珍珠好?”

  “上次不是送了一对翡翠麻花手镯嘛,这次送珍珠吧。”

  那次,老夫人穿着黑色的旗袍,佩戴翡翠首饰,雍容华贵,仪态慷慨,全场最瞩目的就是她老人家了。

  “不过,这次送的旗袍里有一件宝蓝色的,送红珊瑚的首饰也配。”

  “其实送什么都一样,她老人家现在的心病,就是沈瞳了,这小子越来越不着调了。”

  本来以为事业有成的沈瞳,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男子汉,不叫家里人操心了。

  谁知道,他“眼光独到”,非得找个“仇富”的女孩谈恋爱。

  秦缘笑了笑,没有搭话。

  被他搞得瞌睡都跑了,干脆打开电视,看起《动物世界》,正在播放现实画面,“夜幕降临,一只河马在沙堆上面休息,此时,一只鬣狗发现了这头河马,于是开始掏肛攻击。或许这只河马身上有伤或者太过年老,在鬣狗的攻击下,一只处于防守状态,渐渐的,河马身上的伤越来越重,此时,鬣狗的同伙出现了……”

  鬣狗从天黑咬到天亮,河马被活活咬死,尸体也被鬣狗吃了一大半,鬣狗嘴上沾满鲜血,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

  随后,血腥味引来了一群秃鹰,吃着剩下的肉,捡了便宜。

  秦缘很是受教,鬣狗的招数虽然猥琐,但出奇有效。

  团队作战互惠互利也是自然斗争的妥协,在不侵害自身利益下,多一个朋友,总要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继续阅读:第七十三章 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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