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要在军部攀登高位,不得亲自料理帝都的产业,便催生了多位掌柜,为她打理。
白薇,就是其中之一,能干,尽心,十分得秦缘的心。
她毕业于美国埃默里大学Goizueta商学院,真正的学霸。
秦缘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看中了。
人与人之间,总有个眼缘。
前头笔试面试的,秦缘一直都在关注着,她都表现不错,无论是能力,还是心理素质,都达到了她的要求。
虽然她非常年轻,刚刚成年,可她已经拿到了常春藤名校的管理学学位,自己还在外头有投资,可以说,是天才。
最后一轮,秦缘亲自面试,走到房间里,三个竞聘者马上就被她的气势压倒。
在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她快如闪电般地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问题一,你养的狗不听话了怎么办?十秒钟回答。”
三个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凭着第一感觉,以最快的速度回答问题,“打死!”“打一顿。”“想办法让它听话。”
按照正常人,大概会选择想办法让狗听话的答案,但秦缘不是。
她直接让这个回答的人离开了房间。
这个问题有两层隐射的含义。
首先,底下人不听话,你会怎么处理;
其次,也同样是在询问,如果你不听话了,要怎么处理。
至于侧重点,恐怕还是后者。
这个问题,秦缘最喜欢果断狠辣的那个答案。
“第二个问题,如果你养的狗偷吃怎么办?”
这个问题也是相当有现实意义的。
她不能时时刻刻管着自己的产业,如果掌柜的中饱私囊,怎么办?
“打死!”“吃撑它。”
这次回答“打死”的是第一个问题回答“打一顿”的那个人。
而第一个问题回答“打死”的白薇,这次给了另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这个答案,让秦缘露出了些许笑意。
打死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没有超出底线的,喂饱了,吃不下了,就不偷吃了。
“你,可以走了。”
秦缘指着另一个人。
房间里,只剩下了白薇一个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愿意成为我的人吗?”
秦缘对她伸出了善意的手。
“当然!”白薇快速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早就听说过秦缘不少事迹,被她的人格魅力和行事风格所折服,不然她就不会来应聘了。
可以说,她来,就没想过失败。
她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秦缘非常满意。
这孩子家世不错,可惜老头是个重男轻女的,对外头的私生子比对她可好多了。
偏偏那个私生子,就是个蠢货,半点能力都无,老头却一点点地把产业交给他打理,这让能力强却因为是个女孩得不到重用的白薇气愤不已。
不然,她也不会出来竞聘掌柜的。
白家没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烂到根儿了。
白薇他爹,白家的掌权人,典型的要面子类型,大男人主义深扎骨髓,没多少本事,可女人不少。
外头的女人也带回家,妻不妻,妾不妾的。
家里规规矩矩的大家小姐嫌碍眼,外头女表子当宝贝,什么真爱假爱的,天天挂在嘴边。
他要干脆离婚,还叫人高看一分,可他还贪恋岳家那点势力呢。
正宫不出声,他以为摆平了,坐享齐人之福,殊不知他那位将门的夫人早就挖了坑,等着他往里头转。
等着秦缘给了态度,立马就联络了族老们,把这个恶心的男人一脚踢下了家主的位置。
秦缘不随便掺和别人的家事,不过如果那人恰好是她顺眼的,整治的人中又有她看不顺眼的,帮一把也无所谓。
秦缘有心奖励白薇,在家族势力分割时,给她撑腰,稳住族人。
外头那个私生子,也被她找了个理由收拾了。
一笑特别心疼这孩子,耳提面令,“你懂事,自持,可活得太憋屈,包袱太重,人这一生,才多少年,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们去死,自己过好了最要紧。”
白薇对两位姐姐的恩情,铭记于心,对秦缘的产业,打理地万分精心。
几年下来,把她的资产翻了几番,让秦缘这个富婆的“腰围”都粗了好几圈。
以前秦缘不在,白薇有了新玩意,都是立马喊一笑过来玩。
现在秦缘回来了,她收集有趣的东西,越发上心了。
这不,她收入了一个马场,进了几匹英国纯血马,速度快,力量足,就立刻问东家有没有兴趣去体验。
秦缘大病初愈,正好一笑也从棒子国美回来了,约着她一块去。
一笑夹着手机,拿着分指棉夹在指头缝里,开始涂透明底油,带着明显的笑意,“正好,我这想你想得紧,亲爱的,你这回可受苦了,我去不在你身边……”
巴拉巴拉,太黏糊了。
也亏了这小嘴会巴拉,三教九流的,都能结交得上,任何场合,玩得开。
“得了,一会儿见。”不惯她腻歪劲儿,秦缘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说起骑马,秦缘还能记得从前那二三糗事。
她性子野,什么都不怕,也都愿意尝试,8岁就吵着骑马去。
秦简的警卫员带着她去马场玩,那些高头大马喷着鼻息,打着鸣儿,看都不看她一眼。
穿着火红色骑马装的小姑娘一脸不服输,心想:我征服不了你们这些大家伙,难道还降服不了一匹小马嘛。
驯马师给她带了一匹枣红色的小母马,温顺,个子不高。
在驯马师的帮助下,她第一次跨上了马背。
实际上,骑马的潇洒只在别人眼里。
她这小手勒着马绳,嫩生生的大腿两侧被马鞍两边磨着,背也不由自主的绷紧,还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这样就算了,那驯马师牵着她在马场小跑了一圈,还没等她热身完毕,就把她抱了下来。
她觉得无趣,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去骑过。
第二次是看到泰元在马上逍遥自在的模样,实在扎眼,忍不住去抢了马。
马的嘶吼声,马蹄的乱蹬声,周围人的惊呼声,她都听不见了,只有死死地抓住缰绳,贴在马背上,不停地被烈性的马匹甩着。
他就在一旁冷眼相对,似乎在说“我的马凭你也配骑,摔不死你”。
她最后还是驯服了那匹烈马,过程有多惨烈就不表述了,也亏得防护措施得当,倒也没摔出什么大伤来,主要是成就感上来了。
骑马,就应该是这么的,驯服最好的马。
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手持马鞭,骏马奔驰,肆意飞扬。
用最快的速度,奔跑!
她也吃过不少疯马的苦,有次被马带进了小树林子,树杈子把她的脸都划破了;
有次被马甩下了马背,缰绳把手腕缠绕住了,拖行在地,如果不是果断用靴子里的刀割断了,她的背都开花了。
慢慢的,她也发现了驯马的规律。
什么样的家伙饿它两顿就老实了,什么样的家伙喜欢被呵护,天天带着遛弯,满足傲娇心理,就勉勉强强给你骑一下吧。
有些家伙,清高,胆子却小,威逼利诱一番;
有些家伙,死硬派,拿鞭子抽,霸王硬上弓就对了。
这次的小家伙一开始也挺傲气的,老子是纯种马,高贵着呢。
屁,秦缘上前就是一鞭子,别说马了,就是驯马师也懵了。
马吃痛了,哀叫一声,秦缘上前揪住鬃毛,在它耳边威胁,“老实点,不然给你做成马肉刺身。”
马儿终于低下了头,一副被欺凌的模样。
秦缘拍了拍它的脑袋,给它梳理马毛,“小子,你挺识时务的,我就喜欢你这样听话的,一会儿我带着你跑圈去,老在这里窝着,你也不爽是吧……”
就这么絮絮叨叨的,马儿越来越放松,觉得她的话,十分合心意。
她还给它吃特别好吃的方糖,看她真顺眼。
给一记大棒再给一颗大枣,不一会儿功夫,一人一马就交上了朋友。
一笑过去马场时,秦缘骑着马,悠悠打转。
城郊天高地阔,马场设施完备,整个场地跑起来,叫一个过瘾。
黑马上,秦缘穿着一套黑色男士骑装,长筒马靴踩在蹬环里,袖口卷到半肘,健康的麦色肌肤在阳光下沁出一层薄汗。
见一笑来了,收回缰绳,沿着外场踱过来。
身骑白马的男人,不一定是王子,还可能是唐僧;
身骑黑马的女人,还骑得那么帅,一定是真女王。
“哎呦,亲亲,你把我的心肝都勾走了。”
一笑一套紧身骑马装,好身材一览无余,露出了笑容。
嗲嗲的软语,这要是个真男人,身子骨都酥了。
“说人话。”秦缘躲开她的娇啧,她非得扑上来,用手帕给她擦汗。
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对璧人在打情骂俏,薛素素与顺秀玉般的浪漫,幸福温存。
后面来了一群男女,都被这个画面惊艳到了。
一个男孩慢慢地靠近,秦缘语气冷冽,“干什么?”
那孩子一哆嗦,同时一股电流从尾椎窜到了脊背上,她的声音真好听。
男孩往身后小伙伴那儿望了一眼,得到鼓劲,豁出去般地喊到,“姐姐,你真帅。”
说完就红着脸跑了。
那些孩子发出了欢呼声,为他的勇气喝彩。
一笑扶着额头笑,“姐姐,你真帅。”
秦缘摇摇头,现在的孩子,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