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被催生
胡捷婕2019-05-28 20:253,098

  秦缘生日的正日子在圣诞节,帝都里大雪缤纷的时候。

  雪后初霁,阳光在林立的高楼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白雪皑皑,遮盖了这座不断有腥风血雨的城市。

  协助,制约,竞争,纷乱在这一刻,保持了微妙的平衡,权力结构堪堪稳定。

  秦缘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她的生日礼物。

  有人送她兔毛手套,有人送她驼鹿皮靴子,有人送她自制的点心,也有人送她亲织的围巾。

  总之,送到她手里的,一定是按照她的喜好准备的,不在于多贵重,只注重心意。

  至于价值100多万的雍正胭脂红珐琅彩碗,价值400万的一对清朝紫檀顶箱柜这类的富贵礼物,她就找个理由再送回去。

  今年的生日,很特别,地点在中NH。

  领袖亲自给秦缘下厨做长寿面,这是多么令人惊悚的事。

  帝王都自称“孤家寡人”,性情不能让人摸着,喜怒无常也是常理。

  只是咱们这位领袖,明明前一秒还想着杀人,后一秒,做起了一位慈父,她是完全被他搞懵了。

  大概也只有坐在一旁,高深莫测的泰元,才知道内情。

  秦缘知道,厉筹谋的手段层出不穷。

  当年,夫人收她做干女儿的时候,他让夫人对她的“捧杀”,她还历历在目。

  那个娇宠劲,仿佛武则天对太平。

  不仅在私事上搅动,在公事上,也毫无顾忌地让她沾染。

  秦缘哪里是受宠若惊,她是咬着舌尖才叫自己平静下来。

  一旦行差踏错,有了异心,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斩杀她。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摸不透他的性情。

  她低眉顺眼,吃起了面条。

  面条上简单的鸡蛋、葱花,融入里头的高汤鲜味。

  本来是挺美味的东西,吃在嘴里,却味同嚼蜡。

  心思间,全是惊恐。

  若不是泰元还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秦缘怕是以为厉筹谋会在面里下毒,让她一命呜呼。

  桂花酒一开启,纯正的桂花香气霎时扑面而来。

  深吸一口气,熏地人晕乎乎地,都快站不住脚了。

  酒杯握在手中,帝王就那么轻松如常地提起来,“明年生个孩子。”

  秦缘手中一紧,酒杯差点就被捏碎了,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开什么玩笑,她刚才耳朵不好使,麻烦您老再说一遍。

  酒液滴落在手背上,烫得她吸了口冷气。

  一瞬间,安静地如同空气凝滞。

  厉筹谋言语尖刻,“你以前在外头怎么玩我不管,现在,只能有泰元一个,你要保证孩子是老厉家的种。”

  若不是泰元说,不是从秦缘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他不要;

  若不是泰元说,父亲再逼,他就去做结扎。

  厉筹谋何必软下性子对秦缘。

  翻了年,泰元就三十二了。

  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是他们这一条路上的规则。

  帝王重要,太子重要,皇太孙,也重要。

  再者,泰元把他说服了。

  秦家后继无力,秦亦然看着就是扶不起的。

  若是两家有了孩子,这牢靠的关系一结,他不信秦家不为外孙出力。

  秦缘低下头,看着泰元握过来的手。

  很多事,不能细想,想多了,恐惧。

  泰元怎么说服厉筹谋的,她稍微一动脑子,就知道。

  换做以前,厉筹谋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也是几重因素交织,才让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泰元的态度如此之坚决,秦家的势力如此之摸不透,秦缘的手段如此之了得。

  时局逼得他不得不软了性子。

  最要紧的,他下台已成定局,他也要学秦简,深居简出,而万事成竹于心。

  秦缘想过生孩子的,她的年纪,已经属于晚了。

  最成功的人生,就是在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事情,不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珍惜人,珍惜她还能生的机会。

  她人在帝都,不需要奔波,势力在可控制范围内,无需劳累。

  开启新的人生篇章,也是她修炼的功课。

  只是,她没想孩子是被这么期盼出来的,带着一个家庭的算计和阴谋。

  她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厉筹谋却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他相信,聪明如她,知道会怎么选择。

  秦缘起身,走出饭厅,泰元随在一侧。

  两人并肩走在雪地里,一边静静地赏雪,一边向房间走去。

  今天的风不大,雪也不是鹅毛大雪,而是柳絮杨花般的诗意。

  秦缘伸出手,看着小雪还没等落在手心里,就直接化成了水。

  树上的枝桠,挂着冰霜,小松树盆景上的雾凇也形成景观,院子里一片雪白晶莹。

  “坐一会儿吧,喝杯茶,别辜负了这番美景。”

  秦缘停下了脚步,抬眸一笑。

  “白雪冰清玉洁可洗尘,香茶清新淡雅可净心,可谓相得益彰。”

  《红楼梦》里妙玉收集红梅花瓣上的落雪,梵香烹茶招待贵客。

  白居易曾有“扫雪煎香茗”的风雅之举。

  郑板桥也有“寒窗里,烹茶扫雪,一碗读书灯”,虽苦犹乐。

  “我可不想净心,父亲交代的任务可没完成。”

  泰元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一手紧紧抱住她,一手扣在她后脑上。

  低下头来,含住了她的嘴唇。

  秦缘一把推开他,朝前跑去,“抓到我,再说。”

  顽皮中,有几分娇俏的韵味。

  泰元眉眼之间盛满笑意。

  既然她想玩,他也配合。

  两人在雪地里,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抓到了,泰元拦腰将她抱起,走进了房间。

  泰元的房间里,装饰超乎寻常的简练。

  没有一丝多余的东西,色调偏灰,充斥着一股刚毅冷厉的气息,个人色彩极其浓厚。

  “我来。”秦缘将主动权要过,把人往沙发上一推,端的女王气派。

  今儿,她要好好收拾妖孽。

  泰元失笑,摘下了腕上的手表,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扶手,眼神专注在她身上。

  浅蓝的衬衫扣子一粒一粒被剥开,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

  她示威般地笑了,勾住泰元的脖子,眼睫晃动,半眯着眼。

  “舒不舒坦?”

  软肉覆上了他的唇,去磨他的上下唇,偶尔伸出舌尖,刮擦边角,润得一张唇红艳夺目。

  “嗯。”

  “明明说好了,我掌控的,你犯规。”

  秦缘抽着气儿,想去掰动他。

  泰元却如同生了根,撼动不得。

  “好,我犯规。”

  他低下头,覆盖住她的唇。

  这态度,多气人,逗孩子玩呢。

  秦缘死命去夹,夹得他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了,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里头去。

  “缘缘,我的心肝,快松松,快断了。”

  一边怕打她的臀,叫她放松,一边又忍不住被她夹得乱了节奏。

  秦缘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并不痛,却酥麻酥麻的,吸了吸鼻子,“我不。”

  小奶狗似的挥舞着爪子,却无任何的攻击力,泰元仿佛心头被不痛不痒地挠了那么一下,咬着她的颈项,开凿般地深入到尽头。

  “哦……”

  泰元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喊声。

  积聚了许久的炙欲,全不遗漏地洒进了该去的地方。

  多出来的,又被堵回去,一点不浪费皇太孙的降临机会。

  秦缘猛地向后拉伸,犹如一道弯弯的月亮,喉咙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啊……”

  她失神了片刻,满足地喟叹,“好累,睡觉了。”

  说着就要闭上眼睛。

  “想睡是不可能的,要不,再来一局?”

  泰元揉着她汗涔涔的额头,暧昧地低笑。

  “你以为是打球呢,还三局两胜是吧?”

  “三局两胜?嗯,刚才我已经赢了一局了,现在开始第二局,输了的人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件事。”

  “您可忒不要脸了,刚才那局怎么就是我输了呢?”

  哎呦喂,可把她气得,明明就是她逼得他缴了枪,怎么就他赢呢?

  她可不认啊。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刚才那局不算,从现在这局开始,三局两胜啊,谁逼得对方先求饶,就算赢啊。”

  可算把她绕进来咯。

  秦缘一口气刚喘匀,泰元的祖宗又昂着头雄赳赳地望着她,积聚了千钧之力。

  她可算明白了,他就是引她上钩,得,既然参赛了,这局,她还非赢不可了。

  秦缘媚眼如丝,发出冶艳的光泽,去亲吻泰元。

继续阅读:第一百一十八章 “上帝之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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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裙下多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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