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力降十会
胡捷婕2019-05-28 20:232,849

  秦缘只短暂休息了片刻后,就重新投入争分夺秒的顺藤摸瓜中,脚步不停,脑子不歇,所有的工作她都亲自参与,她要亲手抓出那个要她命的人。

  身边的人也不催,平静等着。

  直到夜幕深沉,一直陪伴左右的沈君浅抓住了秦缘的手,停下了她的脚步。

  “回家吧,明儿再处理。”

  秦缘轻轻呼出一口气,反握住他的手,欣然接受他的建议。

  回家的路上,她歪头,脸颊枕在他手掌心,眼瞳清淡,平静地望着他,“老沈,你累吗?”

  这么长时间,两人要不忙于工作要不身边有难,心里挂念对方,却又没办法见面,连电话短信都少得可怜。

  偶尔,秦缘想发几条短信,还得看老沈是不是在信号好的地方,忙碌的间隙说一句话,发一条短信,还得看对方是否有空回复,有时候过了好几天,才回复一句,已经忘了当初说了什么。

  沈君浅他无意识抚摸她脸庞,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没有回答。

  两人对视着,鼻息交融间,心知肚明,良久,无奈轻笑,累啊,怎么会不累呢,他们都觉得累,只是累,也得撑着。

  有过一段日子,老沈也颓废了,想不通了,需要借助酒精才能入睡,慢慢的,他抛却了过去的辉煌,把自己放在当下,重新调整心态,过得平静而平和。

  她摩挲着他的发根,声音挺轻,不像平时,“还好有你在。”

  沈君浅仿佛听到了,也仿佛没有听到,始终笑着。

  两人回到沈君浅的私宅,牛排上了桌,酒也已经醒好。

  秦缘牵起一个微笑,拿着酒杯晃了晃,微微阖眼嗅闻杯中的酒香。

  沈君浅跟着拿起酒杯摇晃,浅浅啜饮一口。

  不过是个小动作,却叫秦缘疑惑了,“你的右手怎么了?”

  他不是左撇子,以前也不见他用左手拿酒杯,他自然地就用了左手,说明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习惯,那么是什么情况下,能够让一个惯用右手的人,习惯用左手做事?

  “之前发生了意外,受了点伤。”

  沈君浅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放下酒杯,用左手拿起刀,右手带着叉子,将牛排切成小块,均匀的抹上酱汁,送到她的餐盘中。

  秦缘伸出舌头,将食物卷进去,优雅地不让油腻沾上唇。

  沈君浅的视线被她吸引,喉结上下蠕动,口腔一阵又一阵的发干,想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完全办不到。

  秦缘自然是看到他深沉的眼神,举起酒杯,对他魅惑地笑着,“来,为我们的久别重逢,干一杯。”

  沈君浅眼里沁出浓烈的笑意,一边凝视她的脸一边喝下杯中的红酒,然后暗暗开始期待这个夜晚。

  秦缘不会叫他失望的,两人配合默契,甜蜜地不得了。

  只是,秦缘也多次发现,虽然外表上看不出,但他要用右手时,总是会停顿一下,需要用力的时候,他就会换上左手,很明显,右手有障碍。

  她握住他的右手,拇指肚轻轻摩挲他的手背,闭上了眼睛,这一夜,她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

  清晨的阳光透在蜜色的肌肤上,仿佛周身都镀上了一层光圈,沈君浅眼不错地看着秦缘,用眼神膜拜他心爱之人。

  秦缘闭着眼睛,软软地要求,“你很久都没有为我作画了,替我画一幅好不好?”

  沈君浅愣了愣,嘴角勾了起来,“也好。”

  下了床披上睡袍,他去准备好了纸张笔墨。

  在上色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眼神凝视着他,却没有动弹,仿佛也固定在了画中,我看着画中的你,你看着作画的我。

  在这个静谧的早晨,即便无言,两人之间也萦绕着温情脉脉。

  最后一笔勾勒完后,画中的女人仿佛活了一般,肌肤上的每一寸曼妙,都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笔架上还有几支新笔,他伸手拿过一支,慢慢走向她。

  秦缘微微一笑,伸出双手,迎接他投入怀抱。

  沈君浅手中的笔,滑过她优雅的颈项,在山峦之地打着圈,打着转,丝丝线线地爱抚,就像有人在耳中吹气,让她忍不住摇动身躯,如同风吹麦浪一般。

  舌头取代了笔尖,流连忘返。

  画纸上的女人,似乎也被人唤醒了。

  秦缘很喜欢,沈君浅也很满意,过了几个月,沈君浅又作了一幅令他更加满意的画。

  沈家院子里的石榴树,嫣红的石榴花朵朵怒放。

  跃然纸上后的景象,令主人愉悦。

  这是一幅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画,热闹而喜庆。

  秦缘这样的女人,脱下衣服,可以是个媚鬼,穿上衣服,也可以当个魔鬼。

  至少房少将心里,她就是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父亲一死,他哪里还有什么想法,能倒出来的豆子,语无伦次地都倒出来了。

  房照井就在一旁听着,还有他弟弟房照序,也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胆颤,兄弟俩都没有想到,父辈们已经做了这么多“背叛”秦家的事。

  秦缘却似乎并不意外,只在听到房家伙同厉派伏击过沈君浅时,眼里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

  “这次放火烧秦宅的事,到底是谁的主意?”

  “我真不知道,这事我爸没告诉我。”

  房少将倒是想怼她,有本事去黄泉路上问问去,到底还是怂,口舌上也不敢争锋。

  秦缘有意无意地问:“听说房家跟熊太太挺熟的,她跟你是表姐弟?”

  房少将听了,微愣,“我们不熟,两家关系一般,婚前来往不多,她嫁人后就住南边去了,再也没见过。”

  “是嘛,哦,我还记得之前熊夫人有送年礼到府上来,看来是情报不准啊。”

  秦缘极淡地笑了笑,房照井却头皮发麻。

  “也没什么,正常亲戚也是要走动的啊,何况是丧了夫的望门寡,总想跟娘家多联络,好有个照应。”

  她话里没半点怪罪的意思,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房照序脑门一紧,但又松了。

  “序子,你能撑得起房家的门楣吗?”

  她淡淡开口,斜睨向房照序的眼里还残留着一丝凉薄。

  “秦姑姑,我不懂你的意思。”

  房照序咬了咬嘴唇,眼里透着疑惑,但更多的确是警惕,看了眼身旁的大哥,却见他眉目平和,神情淡然,丝毫看不见慌乱和紧张。

  “井子,我是要留下来的,序子,你回家好好照顾家里人吧。”

  房照序听完,觉得空气都沉重压抑了起来。

  房照井却还是沉默着,面对秦缘带了几分恭敬。

  “秦副司令,我大哥……”

  家里大嫂和小侄儿还等着大哥回去呢,房家也少不了房照井,房照序忍不住替他大哥求情,却被秦缘无情地打断,“你大哥我自有安排,序子,回去吧。”

  他只能无奈地闭上了嘴,一步三回头地被带了出去,同时心里也忐忑着,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撑起房家。

  房照井纹丝不动立在当地,哪怕房少将不停地骂他无能,他也没有去回一句,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用了。

  秦缘并没有毙了房少将,他这样的软蛋,杀了也没意思,光是这两天的经历,就已经够吓破他的胆子了,干脆就送他去“天牢”过下半生,这也是多数权力斗争牺牲者最后的出路。

  房照井不仅没有被隔离,反而担任了秦寄年过去的工作,伺候起秦缘的吃喝拉撒睡,还有安全问题,他还不敢不尽心,房家一家人的性命可都担负在他肩膀上。

  秦缘稍有差池,整个房家都会替她陪葬。

  不过几天时间,秦缘就把房少将供出的厉派人物,纷纷收拾干净了,这得归功于现如今的当权者是秦家人,而不是厉家人,否则,她也不敢挑战“王权”。

  人说,“我在明敌在暗,暗箭难防。”

  她也可以说,“我在位,敌在野,一力降十会,师出有名。”

继续阅读:第二百四十二章 救回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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