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胡话!”文若兰觉得自己根本听不懂如星的话,转眼间, 却愣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便是你以为的意思!”如星看这儿文若兰瞬间面如死灰的神情,终是体会到了“痛快”的感觉。“但是你也见不到我阿姐了,因为,今日你就是你的死期了!”
“洛如月没死?”文若兰觉得自己几乎脚步不稳。
“月儿当真没死么?”平帝完全沉浸在洛阳的悲伤中,一时之间怀疑直接的耳朵听错了,他蹒跚的站了起来。
又喃喃重复了一遍:“寡人的月儿当真没死么?”
“父皇,阿姐回来了,她已经接手了在太湖的松蓝士兵,父皇尽管放心,相信兄长的棺椁过不了几日便回来了。”
如星这般说,平帝还是掉下了眼泪:“怎的女儿回来了,儿子却又没有了?”
平帝颤抖着双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都是这个妖妇!”如星眼里带泪,狠狠的看着文若兰。“都是这个妖妇暗中捣鬼,害我兄长!”
文若兰几乎是魂不守舍的坐在台阶上,手紧紧的拽
住自己的衣角,自己废了那般大的力气,洛如月居然隔了三年回来了?自己折腾这些年,到头来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到了如星的控诉,文若兰这才如梦初醒,洛如星让洛如星回来,这消息封锁的宫里根本无人知道,明摆这便是冲着自己来的。
自己绝对不能认输,她若是没死,自己就跟她斗下去,她就不信,那一次,洛如月还有命可活?
“公主,你像一个疯狗一样咬着本宫不放,当真是你阿姐的套路。”文若兰看着平帝。平帝此刻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月儿还活着,文若兰跑过去,给平帝跪下。“陛下,臣妾实在是冤枉,臣妾如今的心思陛下心中都清楚,便是之前有了些误会,可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若兰之前在冷宫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
平帝看着文若兰跪在自己身边,平帝伸出手:“寡人信你。”
“父皇,她说不是她做的,这本来也是无凭无据的,父皇怎么能相信她,不相信儿臣呢?”如星气的直跺脚。
“星儿,洛阳已经去了,便让逝者安息吧,寡人不想再提这件事了,寡人等着如月回来,便是一家人团团聚聚,寡人不想咱们皇家再有争执。”
平帝觉得自己很累,从如月与洛勇的死讯传来那一天,平帝便隐约生出悔意,终是明白,自己太过执着五洲之主,最后害的自己的孩子惨死,这也便是他随后这几年,心甘情愿的退位让贤,一直让洛阳掌管松蓝的事情。
“等如月回来,寡人会让位给她,她将会是松蓝第一位女帝,若是她有野心,成为五洲之主也未必不可,但是寡人累了,寡人只愿守着兰儿,度过剩下的日子便好。”
文若兰心里暗叫不好,平帝这些年变得清心寡欲,他居然想传位给洛如月,自己绝对不会让洛如月的人生那么的顺遂。
文若兰看着平帝,杀意已起。
“陛下,春花在外面求见,她说秦王殿下已死,她心中有愧,特来自首。”
“快!”如星正愁没有证据,听到这里,立刻上前,“快快,让她进来。”
“是。”
春花走了进来跪在平帝面前:“陛下,奴婢有罪,奴婢本是玖亿精心培养的细作,前来做宫女,不过是寻了时机与冷宫里的文夫人传递消息,我国陛下知道文夫人心有不甘,许她荣华富贵,便只求她能蛊惑陛下,干扰秦王殿下,先是有被其收买的官员,放进千万的难民到松平,便是陛下下的那两道旨意,夫人便授意我只让那道放粮的圣旨传了下去,另外一道,至今还是夫人手里!”
“你胡说!”文若兰不敢相信怎的不到半天的时间,春花居然背叛自己?“你定是与那洛如星串通……”
“好了”二字还未开口,春花便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夫人与玖亿陛下的私信,还请陛下过目。”
文若兰眼见,这是今日中午自己写与玖亿陛下的亲笔信,平帝是见过自己的笔迹的。
她伸手想去抢,却被如星抢险夺过:“父皇,请过目。”
文若兰根本阻止不及,便被如星呈给了平帝。
平帝拆开,文若兰的笔迹赫然映入自己的眼帘。
信中文若兰谴责玖亿陛下洛阳的死讯还未传入松平,说他办事不利,还威胁齐帝,若是再迟迟没有消息,自己答应要谋害完平帝,假借平帝圣旨开城迎接玖亿的约定便不算数了。
“陛下。”文若兰眼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立刻跪下求饶,“陛下,臣妾一时糊涂,被小人蒙蔽了心智,臣妾已经悔改,文竹、文竹可以作证,臣妾已经把这个细作囚禁在自己屋子里,本来便打算告诉陛下的呀!
“真是可笑啊!”如星毫不留情的拆穿文若兰。“夫人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我没有证据,对其否认,再者说,这进来,便一两个时辰了,夫人怎么不说是这个细作模仿你的笔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