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翊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去了,自己仿佛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她到最后,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对手,她果真不会心甘情愿当自己的妻,她的心里果然还是五洲,还是松蓝。
秦兴有些担心的跟了自己主子一夜,看着萧瑾翊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宣仪殿,浑身被淋了个湿透,他呆呆的坐在龙椅上,秦兴想提醒自己的主子换件衣服,可是萧瑾翊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秦兴也不敢离开,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站在门外,寒风刺骨,自己缩成一团,生怕自己的主子出了什么事情。
隐隐越越有些睡意。
“秦兴,进来。”
深夜,如月还坐在大牢里,大牢外的雨声特别的大,如月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睡过了,可是自己不敢睡,生怕闭上眼睛,再醒来,到了第二天又有什么坏消息传来。
其实还有什么坏消息呢?
突然,牢门被“吱扭”的打开,一身蓑衣的秦兴走了进来,抱着一个包裹。
他走了过来,把牢门打开。
“陛下让你走。”
秦兴的语气很生硬,如月知道,在秦兴眼里,定是自己无理取闹,还差点杀了他的主子,只是,有些话,自己当真不能说。
“好。”如月点点头,接过秦兴手里的包裹和另一件蓑衣,利索的穿上,没有任何犹豫。出了大牢,从包袱里摸出一块通行令牌,便欲走。
“你当真没有一句话想再与陛下说?”秦兴还是不甘心。
“他杀了我父皇,我与他没完。”
秦兴看着如月,在他眼里,这个女子聪明,睿智,冷静,只是如今,却像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又臭又硬。如此明显的挑拨离间,自己都能看出来,她居然当真了。
“你……”秦兴想说什么。
“萧瑾翊当真是真心放我走?”如月问。
秦兴的话到嘴边了,只得点点头。
“既然是真心,便是打定主意不会再见了,你又何须问这么多?”
“你便是一走了之了,现在整个岚照,对你怨声载道,他们认定你是一个细作,都在求陛下杀了你。”秦兴顿了顿,“你之前杀了清河郡主,他的属下,便是都认得你,如今都出来,指正你便是杀郡主之人,陛下又放了你,你把陛下置于如此不仁不义的位置,自己却一走了之?”
“我说了,这一切都是萧瑾翊自作多情,他可以杀了我的。”如月像是充耳不闻,“他便是放了我,我也不会感谢他。就此别过。”
说罢,如月看了秦兴一眼,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这个人……”秦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陛下如此的不值得。
雨下的很大,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如月把自己的帽檐压的很低,根本没有人能认出来自己,守在宫门口的士兵看了一眼令牌,便对如月放了行。
如月走出了皇宫,她走的飞快,生怕有人认出了自己,只是走着走着,到底还是哭了出来。
没关系,萧瑾翊,人生还那么冗长,你迟早会忘记我,而我现在还不能死,神女的寓言还没有实现,我会在一个角落里,守着你,护着你,许是哪日当真还用得着我,若是我还有命 能看到你统一五洲的样子,便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月走着走着,前方好像有一个人,一个穿着蓑衣的男子,他手持暗渊剑,面对着自己,如月认得这般剑,却有些怀疑,摸了一把眼泪,快走了几步,想看清来人。
真是他。
沐枳阳。
“怎么是你?”如月万般想不到,他怎么还会在这里。
“等你。”沐枳阳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
“你等我做什么?”如月实在想不明白。
“如月,最后一程了,我陪你走好不好?”沐枳阳对着如月这般的开口,他有预感,如月快要出事了,如今,流言漫天飞舞,自己必须要护好如月。
只是如此这般,如月实在是想不通与沐枳阳有何关系。
“我不要。”如月的脸拉的老长,根本不懂沐枳阳神色的忧伤。
饶过沐枳阳往前走了几步,却不想沐枳阳却跟着自己。
“你跟着我做什么?”如月脸上的厌烦之色清清楚楚。
“这路这般的宽,你怎知我跟着你,许是你我的去处都要经过这条路。”
“哈哈。”如月看着沐枳阳,“当真时候我自作多情了,那你随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