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既然已经答应你,必然会帮你达成所愿。”
沈谨言只觉得好笑,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这个丫头居然还在怀疑他的可信度。
“那好,我选择相信沈少爷这一次。”
琉璃缓慢地闭上了眼,事实上,在这一片暗色里,她睁眼,还是闭眼,都没有什么差别,反正现在她什么也看不见。
沈谨言这是第一次,和一个年轻的小丫头身子贴得如此之近,近到他可以听见她紊乱的呼吸,甚至心跳。
还有她沐浴过后身上淡淡的香气,一点也不浓烈,比这府里的那两房小妾身上浓烈的香气比起来,显然这淡冷的香气,更加让他舒适。
他一向洁身自好,从不在外面乱来,更不会在自己家中乱来。
这是他第一次放纵息,也是他第一次想要不管不顾。
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地方令那个老头迷恋至此呢?
不惜将人带回府中,还不惜各种施压。
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可以令那个老头一再地贪恋,连家也不想回,成日就只知道流连花丛,忘了自己的亡妻,更忘了家中还有一个独子。
“你身子绷得这样紧,难不成你还在紧张?”
他的手慢慢移到了她的腰间,同时也发现了她紧绷着的身躯,他不由得嘲笑起来。
搞得像不经人事一样,可明明已经是那老头掌中的玩物。
“沈少爷,你想要我的身子,尽管拿去便好,一味地在这里嘲讽,莫不是沈少爷自己紧张,迟迟不敢下手?”琉璃受不了这样慢慢的纠缠,更不想温水煮青蛙。
既是暴风雨,那便让这场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身为成年的男子,最在乎的,莫过于一个女人对自己的抵毁。
“我敢不敢下手,一会儿你就会知道。”
语落,沈谨言一时恼火,直接抬手就撕烂了怀中女子的衣裙。
他不能让这个女人,质疑他的能力。
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听了这种话,都会恼火的。
胸前一凉,琉璃下意识想要躲,可是还没有等她躲开,她就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啊!”
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再接下来,她就被重重地摔在了床塌上。
黑暗中,她双手胡乱地挥舞,却很快就被沈谨言一把精准地抓住。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蛮……”
她有些怕了,更有些后悔。
所谓虎父无犬子,她忘了这一点,沈顺之风流成性,那么厉害,身为他的儿子,估计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这是好不容易逃出了虎口,又落入了狼窝吗?
“哼,谁叫你说我不行的,我行不行,不是要好好向你证明一下,才可以吗?”
某人很爱要面子,誓死都要挽回自己男人的尊严。
一片暗色之下,暧昧气息流淌。
琉璃在半途中,直接昏死过去。
不过,在昏死之前,她始终记得她和这个男人的约定。
“你别忘了……要想办法帮我逃出这里……”
沈谨言皱眉,他这里还没有结束,她就要昏死过去吗?
扫兴,真是扫兴!
“喂,你醒醒!只是这样,你就昏死了,这样的话,本少爷岂不是亏大了?”
只是,昏死的人,是不会对他再做出半分回应的。
沈谨言颇为无奈,直接翻身到另外一边下了塌。
他一言不发直接点燃了烛火,烛火跳跃,将屋子里照得亮堂起来。
借着烛火的光芒,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塌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丫头。
一片白花花的身子,顿时就进入了他的眼。
MD,为什么他感觉这么热呢?
屋子里好像闷热一片,他想开窗,他想出去透透气。
只是可惜,他自己现在也是衣衫不整。
扯过一张薄被,他直接盖在了那个丫头的身上,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再去面对那片白花花的身躯 。
夜色弥漫,更加静谧。
简单地清洗过后,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塌上的女人,还在被子里没醒。
大概只有睡着的时候,这个丫头才会有如此温顺的一面。
沈谨言望着这丫头的睡颜,眼皮也沉了下去。
沈顺之是半夜回来的,在外面喝了不少的酒,一身的酒气,连他自己闻了都觉得嫌弃不已。
整座府宅已是一片静谧,只有轮值守夜的两三个下人还没有睡下。
“老爷,您怎么喝这么多?要不要叫人过来服侍您沐浴更衣?”
沈顺之挥了挥手,他不需要。
这会儿,酒精上了头,他最想见的人,居然就是那个性子倔强的小丫头。
他想将这小丫头狠狠地压在身下,好好地教训一番,让她哭着喊着,在他面前认错。
好好地当他的第三房小妾,不好吗?
他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她,甚至衣食无忧。
可她为什么不知好歹,就是非要屑想正室的位置和名份呢。
一会儿他要再好好地问问她,如果她再这么不可理喻不知好歹的话,他不介意让她再多吃一点儿苦头。
女人嘛,无论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只要多折腾她几回,一回生二回熟,一来二去,她就更加顺从自己。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醉薰薰的,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只身前往琉璃所住的院落。
来到门前,屋子里漆黑一片,这个时辰,其他院子里也已经没有了什么烛火,所以那丫头估计已经在屋里塌上睡着了。
沈顺之无声笑了两下,那丫头睡着也好,睡着了正好他办事。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然后借着酒意,直接摸到了床塌边上。
被子里那小丫头果然睡得安然,他酒意上头,有些迫不及待,便直接扑向了塌上。
“啊!”
他这么一扑,在他的身上,就有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嘘,别喊,是我!”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看这小丫头还往哪里跑。
身下的人,似乎被他唬住,没有再继续惊叫。
这让他很满意,再然后,他一把掀开了被子。
借着酒意,他的大手,爬上了被子下的人的腰间。
只是这腰,怎么感觉比平日里好像粗了不少……
这个认知,一下子让他惊醒。
不对,不对劲!
那个小丫头,瘦得跟个纸片人一样,风一刮,似乎就能被吹跑。
他下塌,摸着点燃了烛火。
烛火一亮,塌上的人,立即举起双手蒙住了自己的头。
完了,糟糕!被发现了呢。
“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会在这张塌上?”
沈顺之回头,惊愕地发现,躺在塌上的,果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小丫头。
躺在塌上的,是一个老婆子,平日里负责服侍琉璃的那个老婆子。
沈顺之立即变了脸,酒意也醒了大半。
老婆子吓得面色惨白,紧咬着牙关,思索着该如何是好,可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完了!
敢开这样的玩笑,戏弄老爷,她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话呀,哑巴了?”沈顺之死死地盯着塌上的老婆子,无视对方已经蜷缩成了一团,也吓得瑟瑟发抖。
老婆子哪里敢声张,更不敢说实话。
事关重大,她真想一头直接撞死好了。
同时,她也后悔不已。
早知道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一幕,开始的时候,她就不该答应少爷那边的。
如今她自己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臭名,这以后还怎么在沈家继续做工?
“那小丫头呢,她人在哪里?”沈顺之盯了半天,那老婆子只是死死地咬着唇,半天也不敢说出一个字,这让他不禁更加恼火。
发怒的同时,他也意识到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
塌上躺着的是老婆子,那本应该躺在这塌上的那个小丫头呢。
她去了哪里?
烛火足够将整个间屋子都照亮,可是屋子里却没有其他人,更没有那丫头的踪影。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就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了吗?既然你不想开口说话,那以后你也不必再开口了!”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把这个老婆子弄成一个哑巴,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老婆子面色更加惨白,浑身也像筛子一样颤抖起来。
“老爷,饶命啊!”
她不想成哑巴,她不想遭遇这样的不幸。
得罪了老爷,还有什么事是老爷干不出来的呢。
这个后果,她一早就该想到的。
“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一挥手,恼火地将桌上的茶盏,悉数扫落,地上一地的碎片。
老婆子吓得魂都快掉了,在有钱人家的府宅里,捏死一个下人,有时候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琉璃姑娘不在这间屋子里……”
她吓得瑟瑟发抖,再不交待点什么,她感觉老爷一定会取了她的这条老命。
可她还不想死,一点儿也不想。
“那她现在在哪里?你若是说实话的话,或许我还可以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但是你若是一意孤行,非要和我对着干,那我也只好狠下心肠来,你们该知道,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对我的欺骗……”
老婆子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不招,肯定今天这一关已经东窗事发,再隐瞒,是隐瞒不下去的。可倘若是招了,那少爷那边,她就对不起少爷了。
无论怎样选择,好像都不能两全。
“还不说?”
沈顺之看出了她的犹豫,恼怒之下,一把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脖颈。
“再不说,我就在这里直接掐死你!”
他双眸因为愤怒,都冒出火来。
那嗜血的眸光,真的想要杀人。
“手下留情,老爷……老奴招,老奴现在就招……”
为了保住这条老命,她不得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