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看起来也没有人守着呀,那个亚利索拉真的要逃的话谁能拦得住他,真想不明白他老老实实的蹲在那又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陈梓恪低头,借着从洞口洒下的微弱亮光,小心的踩在了一旁的时候上,慢悠悠的网上走,手上也没有松开白洛成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反而是因为紧张,自己回握他的手的力道不但加重了几分,连带着掌心也渗出了一点薄汗。
等到白洛成将她小心的扶出洞口之后,确认她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才低笑着开口向她解释道:“这地方可是个秘密,亚利索拉不知道,自然也不能从这儿逃出来。”当然了,就算是他知道,这样从这么一个小小的井口一般的洞口钻出去,也不是亚利索拉这样好面子的人能够心甘情愿钻出来的。
不过,这后面的这句话,白洛成就不打算和陈梓恪赘述了,免得到时候陈梓恪万一又联想到了什么,有什么不快可就不好了。
“啊?那这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陈梓恪倒是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只是在站定了之后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不知为什么,白洛成看着她这么一副认真求答的模样有点儿可爱,便生出了想要逗弄她一下的念头,便伸手在她的鼻尖轻轻的点了一下,笑着说道:“这地方可不是我发现的,发现的人,是你啊。”
陈梓恪脸上带了一丝的薄红,堪堪向后躲过了白洛成的手,见他似乎还不死心就是想要招惹一下她的鼻尖,便忍不住伸手将那只手指给打了下来,皱了皱眉,语气之中带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娇嗔开口道:“别闹,你瞎说什么呢,怎么是我发现的。”
“昨天晚上我们是跟着你那发了狂的马儿跟到这地方的,不过还没来得及拦下你,就突然不见了你的踪影,再往前寻来,就发现你人躺在了这个地方。”
陈梓恪闻言,挑了挑眉,似乎是对这个说辞有几分相信,但是一皱眉,便开口质疑道:“你说我是躺在这儿的,总不至于是那马儿发了狂之后还能有本事将我一点一点儿小心仔细的甩到了地上吧,就算是再小心,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疼痛和要摔醒的迹象?”
白洛成的反应也的确是快,几乎是没有一点儿的停顿就接着陈梓恪的话回答道:“那是因为咱们上来的这个地道啊。”
陈梓恪闻言,又回头看一眼那个洞,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够柔软到自己从差不多大半个人高的马背上摔下来的还不会有一点儿知觉的样子,眼底的质疑越来越深,
白洛成一见她这样,便不由的伸手揽住她的肩,将人带着一边往前走一边对她解释道:“那洞口肯定是一早之前就有人挖开了的,瞧那个样子应该只是个井口,不知道为何后来就不做用处了,渐渐的就被这周边的什么土壤啊树杈啊给埋了起来,我们后来推算了一下你当时是怎么摔下来的,觉得应当是那马儿在这坑里摔了个趔趄,然后一个不小心就将你颠簸了下来,正巧那马陷下去的时候,你的位置应当是和那洞口一般高度,所以就这么幸运的,没有一点儿感觉。”
陈梓恪就这么跟着白洛成,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听他“胡诌”,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走了好一段之后,才恍然想起了他这番话之中的一个漏洞,伸手便打掉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然后顺势揪起了他的耳朵,瞪着眼在他的耳边喊到:“白洛成!你是不是当我是傻的啊!”
她这话才刚喊完,便被白洛成忙伸手捂住了嘴,而后就听到他压低着声音小声说道:“我的姑奶奶,咱们这可好歹还是在敌军的地盘上,稍微收敛点儿收敛点儿。”
陈梓恪被他这么一动作也是唬到了,忙点了点头,顺势便跟着俯下了身子,小心的往前走动着,走了好一会儿,就发现自己身旁的人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儿,一撇头看去,就瞧见白洛成的脸背对着自己,只是那肩膀还在不停地耸动着,像是在憋着笑似的。
她手上一使劲儿,将白洛成搭在她身上的手推开之后,走到了白洛成的面前,看着他还没能掩饰过去的满脸笑意,狠狠的伸手就是在他的脸上一顿揉搓。
“白洛成!逗我玩儿很有意思么!你这人怎么这么欠的慌呢!”她拉扯着白洛成脸颊,又是捏又是揉,这张放在汴京里都要算是前三帅的脸,就这么在陈梓恪的手下被像是一个面团似的捏的是又红又肿。
等到她自己都觉得手有些疼了之后,才松开了白洛成的那张脸,看着微微有些红肿的白洛成的脸,陈梓恪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见那脸上的帅气没有消减半分,反而是因为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又有些微肿反而看起来更加的平易近人,陈梓恪这个颜值党很没出息的又一次因为白洛成这张帅脸再也生不起一点儿的气了。
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两张摸着有些冰凉的药膏,扯开了之后就往白洛成的脸上按去。
“这,这是什么……”白洛成虽然很相信陈梓恪的医术,但是这通黑的药膏就是要往自己的脸上招呼,不由得有几分的躲闪。
“别动!”陈梓恪皱着眉头轻声呵斥了一下,白洛成果然就乖乖的不再乱动,任由陈梓恪将那两张药膏往自己的脸上贴了去。
虽然看着是有些难看,但是贴上了脸之后却意外的没有一般的药膏那种让人有些作呕的浓郁的味道,反倒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闻着还有些凉爽。
不一会,自己脸上被陈梓恪揉搓的通红有些热涨红肿的地方,就传来了丝丝的凉意,不刺激,很舒服。
“躲什么呀,我还不是为你好,这药膏敷上一会儿,等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