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儿，莹儿”
“啊！你做什么！”
楚茂霖叫了几声，司若莹不应，他只好使出了杀手锏，司若莹身体被楚茂霖一碰，便有些恼羞成怒。
尽管如此，楚茂霖的目的终是达到了，让她开了口，顺势问道：“日间莹儿未知会我一声便离开了裁缝店，竟是去哪了？”
司若莹正为此闹心着，顺势反问道：“我试了衣服出来，未见到你人，你又是去了何处？”
她本可以扯谎，径直说出来未见到楚茂霖，以为他离开了才走的，然她并不想跟他尔虞我诈。
楚茂霖面上僵了僵，然此时光线晦暗不明，而司若莹又是背对这边，并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变化。
好一会未听到楚茂霖的回复，司若莹随即带了点轻嘲的语气：“莫非少帅有什么不便说的？不就是帮着女孩挑了衣服，这等事，于你来说还不就是件寻常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可说的？”
“莹儿，我跟许海花并无甚事，你休要胡思乱想。”楚茂霖声音微沉。
司若莹心头仍有猜忌，一时未回话。
楚茂霖顿了顿，随即开始解释许海花的背景，以及她在他心头的地位，司若莹专心听着，倒与早前秦牧讲的分毫不差，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些。
然而对于楚茂霖一次次陪许海花去裁缝店做衣服，她仍是心存芥蒂的，便问道：“她竟是比你同父异母的那些兄弟姐妹还要亲？这是为何？记得你说楚家都已没有了你的亲人，你却独独亲近她。”
“既然莹儿介意，我自是该说明的。”
楚茂霖停顿了会，随即用回忆往事的沉湎口吻继续说道，“我母亲去世后，也就是我十二岁那年，我被父亲接到了身边。家中的大人都冷待我，连兄弟姐妹都觉得我是个土包子，联合起来挤兑我，唯有许叔叔的女儿，也就是许海花，愿意跟我玩。
那年，她七岁，是许叔叔最小的女儿，他的掌上明珠，是以，对她极是娇惯，以至于小小年纪，她就心高气傲，谁都瞧不上眼，我那些兄弟姐妹，她都不愿跟他们玩，偏偏就喜欢跟在我后头，那些岁月，是她，让我有了自信的感觉，甚至好长一段时间，我做许多事，就是为了得到她的称赞。
哪怕再也得不到母亲的夸奖，父亲也无暇分给我一个眼角，然只要得到海花的一句肯定，我心里就美滋滋地，立刻又有了新的力量。”
听楚茂霖如此讲，司若莹心头沉甸甸的，不曾料到许海花曾在楚茂霖过去的岁月里有过这样的作用，那段难熬的岁月，可以说一定程度上是许海花支撑他走过的，要是换作她，可会鼓舞这样一个少年？
然不管她会与不会，她都不能走进他逝去的岁月，是以，许海花在这方面终是无可取代的。
或许楚茂霖心头也有夸大许海花于他的意义的成分，然她此时要开口说任何话，都极可能被楚茂霖当成一种冒犯。
因为心头想着这些，便走神了，司若莹并未能听清楚茂霖后头的话，心头却深刻地意识到，许海花日后会是自己最强大的对手，远胜楚兴邦、桂夫人、林皎白这些她目前知道的。
“莹儿，我讲了这许多，你可有在听？”
因司若莹一直未表态，楚茂霖便觉出她并未认真听下去，心头有些不舒服。这些往事，追忆起来，他的心头是无比沉重的，然而，司若莹丝毫感受不到，不然，她不会如此不专心。
他再想想，并不该计较的。司若莹出生在优渥家庭，自然难以想象出他曾经的那份苦楚。
“有啊，我在听。”司若莹回过神，赶紧应道。
楚茂霖已然无心追究，转而问道：“你为何会跟远之一道回来？”
“我在外头遇到秦大哥，他见我独自一人，担心我的安危，便雇了马车送我回来，他这人拘礼，不肯坐在车棚里头，就在外头跟车夫一起坐了，到了这，门都不进就要走，我再三邀请，才肯进来喝杯茶……然终究水都未能喝一口就走了。”司若莹讲了下大概，中间可能引发误会的部分，她自是略过不表。
楚茂霖听完，多少释怀了：“我明日到了军营，好好谢谢他。”
司若莹自是赞同的，却未表态。
“你独自走了，我便只能自作主张替你订了几身衣服，好在你的尺寸早前量过了，应不成问题。”楚茂霖忽地转移了话题。
司若莹因着许海花是那的老顾客，跟着不喜欢那间铺子，然楚茂霖既然订了，笑纳才是皆大欢喜的，便应和道：“你挑的样式，应是不错的，只是早前那件，我拿去试，觉得暴露了些，不敢穿到外头示人。”
“然我将那件旗袍买下带了回来，你既是不愿穿，我送人罢了。”楚茂霖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
司若莹撅了撅嘴：“你要拿去送给谁？许海花？还是别处的女人？你这一件，怕是不够送，索性将替我做的衣服悉数拿去送人了罢。”
这话，越说，酸味就越浓。
楚茂霖此时心情甚佳，便打趣道：“莹儿吃醋了。”
“我才没有，我要吃醋，外头那么多女人，如何吃得过来。”司若莹硬着声音说道。
楚茂霖低声地嘿嘿一笑，并不点破，随后才在司若莹耳边说道：“正好，那件衣服穿不出去，你就专在我面前穿，给我一个人看。”
“想得美！”司若莹哼道。
楚茂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既然莹儿不愿给我看穿着衣服的模样，也罢，我不若就看你返璞归真的原始模样。”
说着话，楚茂霖已然动手解起了司若莹的衣服。
“你怎么又来了，我身上还疼着呢。”司若莹赶紧抓紧了身上的衣物，甚至环住身子，呈防守状态。
“莹儿别怕，我保证会非常温柔，且控制时间，速战速决。”楚茂霖举手保证。
“速战速决”四字却将司若莹逗笑了，恰因为笑着，根本难以防守，楚茂霖便趁势，几下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在被楚茂霖又一次折腾得七荤八素后，司若莹磨牙霍霍：早知道此人是头饿狼，她就不该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