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性的逃避在他们之间再度上演。
不用赶制周先生的订单,尤里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闲下来,而是不得不开始赶制之前被搁置的订单,然后她更忙了。
时间唰唰的过去,一晃就到了四月。
4月1日,天气晴
坐在L大图书馆整理文献的何修远接到了隔壁大学二弟的电话。
“喂。”
“喂,哥,你在哪呢?声音这么小。”
何修远没急着说话而是站起来快步去了走廊,“有事?”
“没有啊,不是快清明了嘛。我和小韵打算后天回去,哥你在家吧?”
“……”他人现在在L市,怎么可能在家。
他只沉默了近三秒,立即回答,“嗯,在家,我到时去火车站接你们。”
“好。”
4月了,他居然来L市一个月了。
不过,他差点忘记清明要扫墓了。
何修远收好手机,走回桌位收拾好书包,走了。
L大火车代售点
“您好,我买一张明天从L市去云安的火车票。”何修远弯着腰透过窗口对着里面的人说道。
“明天的没有位置了,你是要站票还是卧铺。”
“卧铺。”
何修远回着,边从钱包里掏出钱和身份证递了过去。
不一会对方就把票和身份证一起退还给了他。
“谢谢。”
他检查完车票和身份证,道完谢便离开。
车票是早上8点的,何修远估摸好时间,便背着书包回了住处。其实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反正等过了清明,他还是要回来的。
夜里,尤里一身疲惫的回到家,进门时看到客厅里的人,莫名愣了一下,“你还没睡?”
“嗯,最近很忙?”其实他心里清楚,可能他们都只是默契的回避对方而已。
“有点,前段时间耽误了几个订单,要赶一下。”
何修远点头,若无其事的转回去看电视。
尤里换鞋的空档只听见他说,“我明天要回去一趟,要6号才能回来。”
“哦,好。”
尤里条件反射般的点头,换完鞋,穿过客厅,快要到卫生间门口时才想起,“诶,是不是要清明了?”
“嗯。”
“哦,那我明天得记得给店里的人放假。”尤里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抬脚进了卫生间。
本来何修远还想问她一句要不要回去,听她的意思好像并没有这个想法也就没再多问,而且她也不需要回去扫墓。
隔天一大早,尤里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虽然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可她就是知道他已经出门了。
九点,到了店里。
“开会,开会。”
尤里站在厅中央吆喝着,正各自忙着清扫的人迅速果断的跑了过来站好。
“诶,我说你们,这几天看我这么忙也不提醒我一句该放清明节的假了,你们是不是一个个不想放假啊?”
“想啊!”小米飞快的开口,“可是姐,你要是不说放的话,我们上班可是有三倍工资的。”
“哈哈,就是啊。”
其他人跟着附和。
尤里无可奈何,“诶你们真是。我觉得咱们店业绩挺好了啊,每个人月薪都上五千了,还不知足啊。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得休息。”
“是!”
尤里点头,“行,你们这两天把各自的事情安排好,休假就从4号开始放吧,4、5、6三天,7号正常上班。”
“姐,可是7号刚好是周一诶。”
今天是2号,周三。
“周一啊,那也不能5号才放假啊。”尤里接了一句,“行吧。你们就休4到7号,8号充公,上班。”
“好的!”
尤里回办公室前还不忘转身交代一句,“一定要记得把手上的事情都安排好啊。”
“好。”
待老板走进办公室,小米就开始兴奋的尖叫,“啊啊啊,还好我聪明,之前接预订单的时候成功把4到6号都绕过,现在只要把7号预订的客户往前挪或者往后挪一下就好了。耶耶耶!”
“你就得瑟吧!”
青青没好气的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不过,小米是在第一线,她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后面的她们就不能跟着遭殃了,所以还是值得高兴的。
清明的法定节假日只有一天,放三天的都是加了两天周休假,现在老板多送一天,美滋滋。
尤里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美了,她自己倒是不太美。
一连赶了快10天的工了,还只完成了一半,想到接下来放假的四天自己又得耗在店里,心情怎么可能美的起来。
正忙的团团转,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尤里放下手中的剪刀去接了电话。
“喂,妈。”
“我看人家都回来过清明了,你回来嘛?”
“回不去呢。”
尤里看着桌上一沓的单子,皱眉,“估计还得加班加点。”
“我就奇怪了,你那店才多大啊,怎么这么忙。大街上也没看到几个人穿旗袍啊。”尤卿不满的咕哝。
尤里哭笑不得,“妈,现在的有钱人定制旗袍都是穿去聚会什么的,怎么可能穿起来在大街上晃啊。”
“哼!俗气!得了得了,你不回来就算了,那我准备点东西给你邮寄过去,你到时记得收一下。”
“(“▔□▔) 妈,你不会又要寄辣椒酱腐乳什么的吧。”
“怎么可能!”尤女士拔高了声音,“这次给你寄好东西。”
“……哦。”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期待呢。
往年的清明节她是不回去的,母上大人也不会过问,今年是怎么了居然还问她会不会回去。
“妈,五一咱们出去玩吧?你先来L市。”
“不去,五一最是人多的时候,你要么就自己回来,我才不去。”
“妈,你每天窝在你那一亩三分地里干嘛啊,趁着现在年轻要多走走。”
“那我不年轻了嘞,人家在我这年纪都当奶奶了。”
“那你当初生个儿子多好,估计现在就心想事成了。”
“诶呀,当外婆也是一样的嘛!”
“……”这话她没法接。
还有一大堆事呢,尤里跟母上大人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那边,何修远刚下火车,有个陌生电话进来,显示L市的手机号,他迟疑了一下便接了。
“喂,您好。”
“喂,是何修远嘛?我是白荷。”
“你好。”
“嗯,那个,我刚刚从导师办公室出来,张教授说要我们抽空把上次租的旗袍去给还了,你,你有时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