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肖珩现实的说道：“你在公司才呆了多久？一年多一点儿的小菜鸟，你们部门又是各司其职、艾伦这人脾气虽然不好，人却公正，所以你也碍不着谁。”
“那些我们看不见的大佬们，为了预算、为了地盘、为了职位，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谁知道用过什么手段，说不定比这个更可怕呢。”
“所以呀，佳尔你别以为你曾经看到的是全部、以为蒂尼就是天堂。只是你还不够格进入人家的斗场而已。”肖珩现实又世故的话，象是她都看过了、看透了一样。
“我不知道，我只想简单的工作。”任佳尔苦恼的说道。
“那你找个真空水晶球，把自己放进去好了。”肖珩一脸的不以为然。
“好吧，我看我还是边上班边找工作好了。就算职场险恶，那险恶之人不是我直接上级，我的日子也会好过得多。”任佳尔叹息着说道：“我还年轻，我不想将自己的职业生涯耗费在这样的险恶中。我还有好多专业的东西要学呢。”
“光专业有屁用。”肖珩瞪了她一眼，忍不住爆出一句粗话。
“喂，注意你的风度。”任佳尔不禁失笑。
“都懒得说你。”肖珩也忍不住笑了，看着任佳尔问道：“这几天你和那个费凌南联系没有啊？”
“……没有啊，人家是总助，又是统管整个销售的总监，哪儿有时间搭理我这个小人事啊。”任佳尔不想让人误会她与费凌南关系过于密切，在肖珩面前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
“我看他为人挺仗义，对你也不错。找准机会发展发展？若是能成，他可是你在公司的大靠山啊。”肖珩笑眯眯的开着玩笑，见任佳尔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无感的样子，对她与费凌南的关系大约有了几分了解。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任佳尔撇了撇嘴。
肖珩不禁摇头笑她太过天真，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问任佳尔：“费凌南出差前，做了一份客户管理规划，原本他的差旅借支我是按这个规划进行时间和额度分拆来做的。但我今天去找凭证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你见过这份客户管理规划没有？”
“没有，应该会给大老板一份。”任佳尔摇头。
“我可不敢去找大老板要……”肖珩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后说道：“我再回办公室找找。若实在找不到，你看能不能帮我找他助理要一份？当然，直接找他也成。没这个凭证，他到时候报销也比较麻烦。”
“好啊，你再去找找看。”任佳尔点头。
“先谢过你了。”肖珩刚才还挺着急的脸上，一下子堆满了笑容，又调侃了任佳尔两句后才离开。
被肖珩这么一打岔，任佳尔低落的情绪散去不少。想起费凌南还说要帮她找工作，她觉得也应该将事情的结果告诉费凌南。
“费总，我今天在公司，范总没有再提猎头费的事，也给我交待了新的工作。这件事到这里应该就算结束了。多谢你的关心和帮助。Jan。”
给费凌南写完信息后，任佳尔想起肖珩刚才的玩笑话，不禁摇头轻笑：“靠山是不可能的、恋爱就更不可能了，人家费总是什么人啊，那位出色的贝小姐况且没能入了他的眼，更何况自己这个小菜鸟呢。”
“更何况……青春是用来成长和奋斗的，不是用来恋爱的。”
*
“收到。先安心工作，好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30分钟后，费凌南回了消息过来。让人讨厌的语气，象老师一样。
任佳尔对着手机做了个鬼脸，回到邮箱检查了一下邮件，昨天投出去的简历还没有回音。所以……
也只能先安心工作了。
肖珩托她的事，她写了便利贴贴在电话机旁边，若肖珩真的找不着了，她再给费凌南打电话。
她自己没有差旅借支的经验，并不觉得肖珩说的理由有什么不妥。只是隐约奇怪，以费凌南的工作习惯，这种有关联部门的工作文件，应该会发邮件备查的。
但这疑惑也只是闪念之间，并没有往深处去想。一来她也想不明白、二来也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后来肖珩也没有来找她，她想着一定是她自己又找到了原件，便将这件事给抛在了脑后。
手头要招的新职位倒是有些奇怪，是职位上已经有人的电子商务总监，而她翻看范毅给她的资料中，从第一个候选人的面试开始到现在，也已经有了半年时间。
按资料里的评价来看，合适的至少有三个，但为什么迟迟没有做入职面试的安排呢？是否因为这几个候选人有隐性条件不适合？那么现在这个总监，是准备怎么安排呢……
她的疑问范毅没有任何提示与说明，打开邮箱收了大老板的邮件，才多了一些头绪。
“关注电子商务总监的职位。设想是电子商务、批发、零售、三种渠道组合共进，纪总（现电子商务总监）的思路是电子商务渠道独立，包括货品与价格体系完全独立。”
这是高凡在邮件正文里的留言，文字没有标点符号，只有空格断句，看得出来他并不习惯用邮件沟通工作。
“也就是说，高总现在对渠道模式的并行与独立还在犹豫。最后怎么定，是看候选人与纪总的能力pk？还是看大环境的选择？”
“唉，这个我也不懂啊。但要招和纪总不同的人就是了。”
任佳尔重新拿起范毅给她的候选人资料，又一一仔看了起来，将候选人条件中能让大老板眼前一亮的特质专门挑出来做了特别的记录。然后花了些时间，将所有候选人放在一起做了个对比分析。
一直忙到下班，关上电脑后她突然想起，费凌南现在的职位是总经理助理，负责零售和批发双渠道，但公司的组织结构图的呈现方式，却是零售、批发、电子商务都归属于营销部。
那么……
“在没有营销总监的情况下，电子商务也应该是费凌南的下属部门吧？”任佳尔重新打开电脑，在想这个问题是向范毅确认，还是直接问大老板高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