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小姐。」
「希小姐。」
不理人、不理人……即使进到晚宴会场后,沿路一直听到有人跟她打招呼,不论是雪娌希认识还不认识的人,戴上变色隐形镜片的卢筱希在心底都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搭理对方,因为雪娌希一贯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高傲、生人勿近的。
「希小姐,欢迎妳来。」
「嗯。」
看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她认出他就是雪娌希许诺的对象,没岚斯男爵,因此卢筱希这回没法以「不理人」这招应付,偏偏在拉拉的介绍中,这人并没有多少说明,害得一时间不晓得该以什么态度对待他的她只能草草敷衍。
对「雪娌希」的冷漠,甚至是敷衍的回答,没岚斯男爵完全不敢有任何不满,谁叫雪娌希会答应前来参加晚宴,是因为他在中间耍了一些诡计,即使知道雪娌希重诺,但他还是很担心她不来,幸好,她还是来了,而她人既然来了,她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就一点也不重要了,所以一打完招呼,没岚斯男爵便乖乖让路啦。
妈啊,原来装着一张冷脸是这么辛苦的事,怪不得雪娌希一发现有自由的机会,她会跑得比飞还快。
除了没岚斯男爵这个晚宴主人,剩余受邀宾客没人敢真的拉着她说话,对这样的情况卢筱希是感到满意的,但她的抱怨同样很多,因为在晚宴中,她不能跟人随意聊天,不能跑去吃东西,她甚至连想独处,喘息一下都很困难,谁叫有太多人在关注着她,要是她突然把冷脸面具卸下,肯定会吓到一大票人,之后,她可能也完了……
啊,好无聊喔。
啊,谁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内心哀号,偏偏她脸上表情却一点也不能变,而才装这么一晚,卢筱希就觉得她快装不下去,觉得她再装下去,她很可能会来个精神分裂,问题是,她不装不行啊,谁叫处在暗魂界的自己竟不能联络到暗魂界之外的家人朋友──自己没能力逃掉,她暂时又找不到人来救她,为了活命,她除了认命装之外,她还能怎么办呢!
「希小姐。」
该死的,我都已经躲到这么偏僻的角落位置了,你们不要再来打招呼了,行不行?
「希小姐,妳忘了我吗?」
该死,不会遇到雪娌希熟识的人了吧?
听出对方那种带点熟稔的语气,卢筱希胸口心跳加快速度跳动,身体也跟着僵硬起来。
「不会吧,希姊姊,妳真的没认出我来啊?」
希姊姊──妈啊,这也太熟了吧!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卢筱希最后还是只能慢慢转动僵住的头望向说话的人,这一看,她几乎傻眼,「水月儿?」
「嘻嘻,希姊姊,原来妳有认出我啊。」
听到卢筱希的称呼,水月伊念好开心的笑,只是她眼底却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异芒。
不是水月伊恩。
虽然眼前人跟水月伊恩长得很像,但她不是水月伊恩,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她会跟水月伊恩长得一模一样,连小名也一样。
「花纹──」
就在这时,卢筱希突然瞧见水月伊念身上有一个眼熟花纹,霎时,她第一反应就是要远离她。
「希姊姊,妳怎么了?」敏感察觉卢筱希情绪不对,她关心问道。
糟糕!
想到眼前的水月儿跟雪娌希熟识的情况,卢筱希也知道她这一刻出现的反射性反应会让自己露出马脚,她试图说些什么来转移水月伊念的注意力,偏偏这一时间,她脑袋满是空白,什么理由也找不出。
「喔,原来妳是在看这个啊,希姊姊,我知道妳不喜欢我接近他们,但我想帮妳啊。」不过水月伊念显然误解了卢筱希反应的意思,即使知道眼前的「雪娌希」不是真的,她依然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说明,「不过妳放心,这不是真的啦。」
「假的?」
知道那是假的花纹,卢筱希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她很快意识到她话中意思,血幽圣地的人难道也在暗魂界……
「希姊姊……」看着突然分神的卢筱希,水月伊念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大厅传来压抑的声响,她下意识转头看去,「他们怎么也来了?」
眼见水月伊念的注意被吸引走,卢筱希把她反射性要问出口的「谁」给压回喉咙底,然后她人跟着转向声音发出处,而一看清楚引起大厅骚动的人是谁后,她一声靠顿时脱口而出,幸好她还记得要压低声音,只是她此时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希姊姊,我知道妳对他们无好感,但是他们毕竟是……咦,他们走过来了。」
「妳……」
「我知道,妳又要叫我先走,哼,妳每次都这样,好啦,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噘了噘嘴,水月伊念低声嘟囔着。
不是,我是想叫妳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找到我。
「希姊姊,那我先走啦,等一下我再来找妳。」
「不……」一声不才刚喊出口,水月伊念人已经快速离开,令卢筱希傻眼,「要……」等她后头的要字悄悄溢出唇角,她早就看不见水月伊念的背影。
「妈的,这两个水月儿肯定有关系,相貌一样,就连不听人说话这点也一模一样!」
「希小姐。」
「有。」
正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卢筱希下意识应声,这一应完,她脸色霎时变了,因为她现在扮演的是生人勿近的雪娌希,而面对他人招呼,雪娌希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完了,完了!
心底慌乱无比,卢筱希脸上表情也不可避免的生出异样,幸好此时她人是待在比较偏僻的角落,在月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处,所以能够暂时替她遮掩不属于雪娌希的表情。
「希小姐,妳还真大牌,妳以为我们叫妳一声『希小姐』,妳就真当自己是圣地的小姐,是个人物啦!」
幸好留着一头墨绿长发,脸上戴着笑脸半面面具的男子并没注意她的异样,他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冷冷道。
大牌?什么意思?
「可惜,就算妳再不甘愿,妳仍无法摆脱注定的命运,就算有人保妳也是一样。」
「不说话?算了,反正我只是来传话的,希小姐,请妳记得一件事,妳别以为妳五天前做的事没人发现,圣地只是不跟妳计较,但要是妳再这样不听话下去,后果,妳知道的。」
说完,或许是觉得「雪娌希」理都不理他,让他自己宛如在唱独角戏般的不爽,所以丢下最后一句冷哼,男子立即走人。
「呼。」
直到人走掉,卢筱希这才松了口气,但刚刚的那一幕也让她满头雾水,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唯一听出来的是,雪娌希并不喜欢血幽圣地,她甚至不愿听从血幽圣地的命令,只是显然她的任性快到血幽圣地忍耐极限了;还有他说的五天前不就是她刚被战古外域的黑洞传送至暗魂界的时间,她记得当时拉拉说过,要不是雪娌希她早就死了,那么就是说她的存在不只雪娌希知道,血幽圣地的人也知道,可是雪娌希却……
这时候她突然想到爸爸他们跟她说过的事:如今的雪家在血幽圣地的渗透下,已经不再有自主权力,雪家嫡系甚至全部被血幽圣地以某种方法控制住……现在看来,雪家真的是被血幽圣地渗透的很彻底,就不晓得现今待在暗魂界的血幽圣地的人是只有几个还是血幽圣地总部也在这?
如果血幽圣地的总部也在暗魂界,那她……雪娌希,妳到底去哪了,妳快点回来啊……
「小女巫、小女巫,妳没事吧?」
自从在战古外域外围小女巫突然跑出来,行为异常的要她小心敌人,之后,重新回到她体内的小女巫就再也没动静,本来她并不以为意,毕竟身在暗魂界的她为了活下去,一心都放在如何伪装好雪娌希身上,但这几天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跟小女巫之间的联系竟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弱到让卢筱希感到无比惊慌,让她不得不强制叫出小女巫,想问清楚小女巫是怎么了,谁知,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掠过,原本飘在她胸前的小女巫顿时不见。
「小女巫?」
「卢筱希,如果我是妳,我会从现在开始远离所有一切,好好过自己最想要的平凡生活。」
没想到强迫她跟她交换身分,卢筱希一直希望她能早点回来换回她身分的雪娌希竟然在这时出现,还莫名抢走她的小女巫,卢筱希没心情猜测雪娌希到底在想什么,她径自大声道:「雪娌希,把小女巫还我。」
「妳好自为之吧。」
「妳不要走,还我,把小女巫还给我──」卢筱希想追,可是却始终追不上雪娌希,但她不愿放弃,从屋中追到野外的她已经没心情去管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后会怎么想,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只有救回小女巫,「还我,雪娌希,把小女巫还我……」
「筱希。」
「叔叔?叔叔,快,我的小女巫被雪娌希抓走了,你快去帮我把小女巫救回来。」
突然听到意外嗓音,卢筱希一愣,不过这时她无心情理会卢诺卡是怎么偷偷潜入暗魂界,并且找到她的,眼见抓走小女巫的雪娌希快要不见人影,她连忙说道。
「妳的小女巫被抓走──」听到这话,卢诺卡不禁一愣,「妳的小女巫怎么可能被抓走,小女巫是不能远离主人一公尺以外的……」
「对喔,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经他提醒,慌乱的卢筱希也才记起这事,小女巫除了成长到最终独立阶段,小女巫能够脱离一尺范围这个束缚就只有两人的主仆契约中断……想到这,再想到她跟小女巫之间联系变弱的事实,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筱希,妳还能感受到小女巫的存在吗?」
「可以,只是很模糊。」卢筱希反射性回道,而回完后,她顿时察觉不对,「叔叔,这是怎么一回事?」
照理说,小女巫既能离开她一尺范围,表示两人之间的契约已经被中断才会如此,问题是,契约中断,彼此间的联系也该同时消失才对,但怎么……啧啧,她家的小女巫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不过这时她却很高兴小女巫的另类。
「可以……」
「叔叔,不管怎样,你先帮我把小女巫救回来。」
「筱希,我看我们必须先离开这。」
卢诺卡正待说话,他却像是发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凝,而后他对着她说道,并且不给卢筱希说话的机会,他人已经伸手揽住她,同时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原地。
卢筱希想问为什么,只是每当她一开口,风就吹进她的嘴中,她压根发不了声音,遑论是丢出问话。
不过很快的,她就知道原因了,因为在卢诺卡带着她逃跑期间枝枝利箭顿时从密集的树林中射出,目标对准的就是他们,要是卢诺卡的反应慢一点,不要说救回小女巫,他们可能会先变成刺猬!
好不容易脱离箭矢以及后来出现的追兵攻击,不顾卢筱希的挣扎,卢诺卡头也不回的带着卢筱希从他偷溜进暗魂界的地方冲出去,再藉助他事前准备好的接应,终于令二人平安回到安全地方,问题是,自暗魂界顺利脱身,可以不用再心惊胆跳伪装某人的卢筱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小女巫最后还是没救回来。
「筱希,妳不是一直想远离这些麻烦吗,借着这次机会,妳就回到原先的平凡生活吧。」
看着这两天一直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卢筱希,偏偏如今的暗魂界因为他之前的潜入行动进行大规模封锁,不论他怎么派人刺探都得不到任何情报,更别说能打听到有关小女巫的消息,为此,卢诺卡突然对着卢筱希这样说道。
本来卢诺卡会到圣?落牙奇学园找卢筱希,一方面是为了拿一部分巫源给小女巫吸收,一方面则是为了带小白去学校报到,结果一到圣?落牙奇学园,却意外发现卢筱希在战古外域消失,不知怎么的,他第一直觉就是卢筱希被传送至暗魂界了。
暗魂界不是那么好进入的,正当卢诺卡试着想办法时,没见到卢筱希人的小白又开始抓狂,结果发飙的他在知道卢筱希落入暗魂界后,竟然能找出暗魂界最薄弱的空间壁,然后以他全部力量令其产生不稳定的空间空隙,最后形成一个小小的出入通道,这也因此让小白陷入昏迷,而卢诺卡则能轻易透过有了空隙的空间壁偷溜进暗魂界。
不过小白的力量实在太恐怖,自薄弱空间壁打出空隙,也惊动了暗魂界守卫者,幸好,他提早一步发现卢筱希,还顺利把她带出,可惜的是,如今小白依旧还在昏迷中,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所以小白不能在第一时间见到他思念已久的「哥哥」。
「那小女巫呢?」
听到叔叔说只要她愿意放下,她就能回地球去过她从转进圣洛亚各后,她便一直想要的平凡人生活,卢筱希应该要觉得高兴,但她却不知为何怎么都兴奋不起来,而她脑中闪过的第一念头是她那被雪娌希抓走的高傲小女巫。
「筱希,妳以后就安心做一个普通人,其他事情妳就不要管了。」
小女巫没了,虽然他们还是能利用巫源帮卢筱希增加实力,问题是,少了小女巫,卢筱希的资质又差,她能接受的巫源量肯定不多,换言之,之后她对上雪娌希的胜算显然会比他们之前预期的低很多,如果比试注定要输,他们当然不愿看她出事。
「不要管……」想到她跟小女巫相处的点点滴滴,卢筱希突然大声道:「不,我不能不管。」
「我承认,我是很想脱离一切,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但你要我在这样的情形下抛下所有,我放不下。」
「筱希,妳要想清楚。」
「或许我会很快后悔我今天做的决定,不过在小女巫和我还存有联系,在她生死未知的情况下,现在我只想救回小女巫,其他,等救回小女巫之后再说。」卢筱希看着卢诺卡,她嘴角带着丝苦涩,语气却相当坚定。
「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突然听到卢仲宇的声音,卢筱希转头看去,一脸意外的问。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妳决定了吗?」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救回小女巫。」
「好,只要妳有那个心,爸妈绝对支持妳。」
「小女巫?」
终于看见被雪娌希抓走的夜玥妃,只是小女巫目前状况显然很不对劲,此时的她没有她惯有的高傲神色,浑身气息若有似无,有如木偶,更糟糕的是,即使卢筱希跟小女巫的距离已经这么近,她和小女巫之间的联系不仅没有增强,反倒更为微弱,甚至可以说没有。
该死的,小女巫到底是怎么了?
而要知道这一个答案,卢筱希只有朝着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不知为何故意引她出来的雪娌希。
「雪娌希,妳对她做了什么?」
「妳来,是想救回她吧。」
闻言,雪娌希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她没有回答卢筱希的问题,也没有多看卢筱希,反而是以生人勿近的冷酷声音缓缓说出这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废话。」
要不是为了救回小女巫,这阵子她何必这么努力锻炼身体,就只为了能尽可能多吸收一点巫源,增加自身实力,即使明知她的举动很可能没用,毕竟她跟雪娌希之间的差距太大,不过她依然不愿放弃,放弃就真的没机会了,而努力至少还能拚上一把!
「何必呢,卢筱希,据我知道的,妳其实一直很想回归平凡生活不是吗,没了小女巫,妳就可以从这些事情中脱离,而且妳放心,我是不会向一个普通人出手的。」
她话中内容似是叹息,劝说,不过雪娌希吐出的语气依然是那种夹着冰寒的无情。
虽然觉得今天的雪娌希跟她一开始在暗魂界见到的雪娌希不同,今天的雪娌希显然更偏向叔叔资料中说的那样,不过这不重要,所以很快把这点疑惑丢到脑后的卢筱希撇了撇嘴,而后她想也不想的道:「是又怎样,小女巫是我孵出来的,我对她就有责任。」
「责任啊,那简单,我帮妳跟她中断契约……」
「不要。」不等她说完,也不管雪娌希是否真能做到她所说的,卢筱希已然在第一时间出声打断她,「就算小女巫很高傲,总是喜欢以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没事的时候,她甚至根本不甩我这个主人,但一到真正危险的时候,她还是会出现、会帮我,所以现在小女巫出事,我当然也要帮她。」
「呵。」
「妳笑什么?」
「妳难道不知道在小女巫成长到最终独立阶段前,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跟主人连结在一起,主人要是在这之前死了,她也不能独活,简单来说,她帮妳,其实是在帮她自己。」
「那又怎样!」闻言,卢筱希完全不为所动,她再度撇了撇嘴,「不管小女巫是为了什么,她救了我是事实,何况妳根本不了解我家小女巫有多高傲,要是我问她为什么要救我,她肯定是直接回说:『我是救我自己,要不是妳太差劲,我根本不需要动手』。」
换句话说,雪娌希这个挑拨只是说出一个卢筱希早知的事实。
「妳真的很喜欢妳的小女巫。」
在说这话时,雪娌希原本平静淡漠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波动,不仅充满复杂情绪,甚至还有点失神。
「这是我的事,雪娌希,妳到底要不要把小女巫还给我?」不过一心只在小女巫身上的卢筱希没发现,她径自带点不满的问道。
「不。」卢筱希一出声,她霎时回神,回得直接。
「靠,那妳还问那么多干嘛?」她也是个笨蛋,别人问,她干嘛那么乖的回答啊。
「因为我想问。」
「切。」
既然谈不拢,她想抢回小女巫的唯一办法就是打,所以卢筱希响应声音一落,她已先出手攻击。
「妳以为这等攻击能伤得了我吗?」
面对卢筱希发动的攻击,雪娌希丝毫不看在眼底,事实上,卢筱希这时发出的攻势对雪娌希来说真的过于弱小,她根本不需动用到什么技能,光凭身法就能轻松闪过攻击。
面对某人的不屑,卢筱希没有应声,而是透过身上道具继续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她人则同时挪动步伐,快速接近雪娌希原先站立的位置。
「看来妳真的很重视妳的小女巫。」
卢筱希的救人意图却一下被雪娌希看穿,当卢筱希接近宛如木偶,动也不动的夜玥妃时,雪娌希已经先一步回到夜玥妃身边,然后把她带离原本位置。
「小女巫──该死的!」
就差那么一步,偏偏这一步让她的打算完全落空,看着重新被雪娌希控制住的夜玥妃,卢筱希掩饰不住脸上的失落。
「想要回她,就拿出妳的真本事。」
「雪娌希,妳直接说清楚,妳到底想干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卢筱希口气仍然很差。
不管怎么看,雪娌希都比她强多了,这并不是她临时抱佛脚就能轻易拉平的差距,而雪娌希带走夜玥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果她想对夜玥妃做什么,雪娌希早能动手了,压根不需要引她出来打上这样一场架,所以卢筱希实在不了解雪娌希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干嘛……」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她,雪娌希眼底甚至出现一丝茫然,只是那抹情绪很快就被她完好的掩饰起来,「妳等下就会知道。」
「靠!」
对方不说,卢筱希也拿雪娌希没办法,望着不言不语,有如无生命木偶的夜玥妃,她感到很心疼,她家的小女巫应该是高傲的,应该是要有若女王的对她发号施令,而不是像现在……
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