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学
石虎2019-06-04 11:046,922

  「欸欸,你看那个人,她好奇怪喔!」

  「对呀,为什么肩膀会有一只……难不成是她的宠物?」

  「把宠物带来学校会不会太嚣张了点啊?而且一般人不会养那种鸟当宠物吧?」

  听到同学校的学生说这些话,小萤急忙低着头走进校门,她不想被认出来,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她一定很引人注目。

  「啾!」停在她肩膀的麻雀叫了一声,害她走的更快了。

  只要走进教室就不会这样一直被盯着瞧了吧?小萤这样猜想着。

  自从上次的事件过后,这只麻雀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赖在小萤身边不走,小萤的家人是对自己家里多了个小成员感到高兴,还替牠取了个名字,叫做「蓝羽」,因为牠翅膀下方的羽毛得名。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小萤也对蓝羽有做过一番调查,想找出牠是从哪里发出妖力的,做了许多种检查,却发现蓝羽跟一般麻雀没什么两样,不同处就只有蓝色的羽毛。

  而且小萤对蓝羽有一点不太能接受,主要是除了在家里之外,只要小萤要外出,蓝羽就一定会跟着小萤,还很喜欢站在小萤的肩膀上。

  如果带出去的是狗还是猫就算了,问题是,蓝羽是只麻雀啊,所以每次小萤一出门就引人侧目,她从那些路人的眼神看得出来他们想说什么,「怎么有个人溜麻雀啊?」,绝对是这类的意思。

  好不容易挨到了开学,小萤再三警告蓝羽不准跟着她,否则就把牠丢出家门,不过很显然的,牠根本就没把小萤的话放在心上,所以才有现在这副景象。

  也不是说没有想过调教一下蓝羽,之前就曾试着这么做,但是被自己的父母给臭骂了一顿,说什么欺负小动物是不可以的,然后把蓝羽拿过去摸来摸去的,她真搞不懂她父母的想法,一只麻雀有这么稀奇的吗?

  「真可爱~!」

  「你们看牠的羽毛好特别喔!」

  「真的!牠有名字吗?」

  「蓝羽。」

  「你看牠转头的样子好可爱啊!」

  「牠在用鸟喙梳理自己的羽毛耶!」

  「你在哪里抓到的啊?」

  「牠自己飞来我家的。」

  「真的假的?你在说笑吧?」

  我想错了……

  这是小萤走进教室后的第一个想法,一进教室,她的好友就围上来,然后抢着她肩上的蓝羽来把玩,其他的人也被蓝羽吸引注目光,跟着涌过来,一时间整间教室的人都聚到她的座位旁,害得她现在想脱身都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原地左边回答一个同学的问题,右边回答另一个的问题。

  「各位同学请注意,现在开始朝大礼堂移动,我们要开始开学典礼了,再重复一次……」

  得救了……

  听到广播的小萤松了一口气,听到要开始开学典礼的同学们才纷纷的从她的周围散开,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谢广播。

  我还是太天真了……小萤用手摀着脸想。

  原本以为到了大礼堂,人一多,大家就不会注意到自己跟肩上的蓝羽,但现在,大礼堂里有半数以上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其中更有一半是女性,小萤还听到有女生偷偷地在说:「那只麻雀好可爱啊!我也想养一只!」

  虽然蓝羽没有叫,但是光是牠做那些动作就够引人注目,牠的眼珠不断咕噜噜的转,看着这对牠是很新奇的大礼堂,不时摆头振羽,兴奋的在小萤肩膀跳来跳去。

  小萤只能选择低着头不去注意那些看自己的眼睛,至于校长的开学致词……根本没人在听。

  「……而从这学期开始,有两位优秀的新老师加入我们的师资阵容,让我们欢迎这两位新老师。」

  掌声响起,直到校长开始介绍新来的老师,聚在小萤身上的目光才纷纷移开,转到讲台上方,感受到如此的小萤压力减缓了不少,不自觉得呼了一口气,也跟着同学看新进的老师是长得怎么样。

  比较靠近校长的是她熟到不行的脸,此时校长正要介绍他。

  另外一个是则是女的,虽然带着大圆形的眼镜,可是却隐藏不了她眼镜下那深邃又漂亮的大眼珠,白皙的肤色配上标致的五官,端正的坐姿,坐着却隐瞒不了她高佻的身材,隐藏在长裙里的修长大腿更引人遐想,胸前也很有料,是男生会喜欢女生会嫉妒的婉约美女。

  就在小萤仔细打量那个女老师时,发现那个女老师也看向这个方向,并微微一笑,大眼睛也瞇了起来。

  会是在看我吗?啊!应该是她看到了蓝羽才会注意到这边吧?我真是太引人注意了……很不好意思啊……可是为什么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呃……我们先介绍这位男老师,他叫做『克罗赛特。L。海文』,是混血儿,我特地从我们的外国姊妹校聘请回来的老师,所教授的科目是化学。」

  被校长这么一介绍,克罗赛特笑着站起来挥手,坐下时不忘朝台下抛了个媚眼,台下许多女学生的注意力都被这英俊的男老师吸引,此时这个媚眼无疑对她们有极大的杀伤力,底下一阵骚动,也包括她的好友们。

  「耶耶,小萤,你不觉得那个老师很帅吗?」在旁的小珊右手肘顶了顶她。

  「我也这么觉得,他微笑起来很好看呢!不会输给名男模的!」在小萤右方的小君跟着附和。

  「是这样吗?……可是我觉得还好而已。」

  而且等你们认识他就不会这么想了,媚眼是故意抛的吧,死性不改,而且他住我家隔壁,我早就看习惯了,小萤在心中偷偷念着,校长也没提到克罗塞特是他的孙子,是为了避嫌吧?连克罗塞特名字中的「李」都改成了「L」。

  「你不这么觉得吗?哎哟,真让人嫉妒啊?有心上人果然不一样?」坐在小萤前方的小晴转头过来说。

  「喔~!」另外两个人也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喔』什么啊?我哪有什么心上人?」

  小萤试着辩解,但当她看到她好友脸上那带有点嘲笑的表情时,她就知道无论她在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

  「不用说了,不用说了,等你想讲的时候再跟我们讲也没关系喔。」小珊拍着她的肩膀说。

  「我们很清楚你在害羞,你看你都脸红啦。」另一边的小君也按着她的肩膀补了一句。

  「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可是好友,我们会祝福你们不会去打扰的。」坐在她前方的小晴则是对小萤竖起了大拇指。

  「嗯!嗯!」三人一起点了点头。

  「你们……」

  完全误会了啦!我的脸才不是因为这样才红的,是刚才太多人一直盯着我看啦!小萤很想大喊,可是现在的场合只能让她在心中这么做。

  「海文老师请克制一下自己的行为。」

  校长出言警告,克罗赛特只是俏皮的吐了个舌头响应,台下又传来一阵骚动,台上的其他教职员则是以很不爽的眼神瞪着他。

  「接下来介绍下一位新来的老师,这位老师叫做『黄柔伊』,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担任的是国文老师。」

  被校长介绍的的女老师缓缓起身,走到讲台前方跟所有人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让人觉得她非常的有礼貌。

  女生的骚动结束,换成男生的骚动,学校这次新来的老师是俊男美女这让他们很意外吧?而且两个人的年纪都很轻,小萤不用看也知道,这个女老师已经在男同学之间获得高度的人气。

  小萤不经意的发现,她在起身的时候不时的瞄向两个地方,一个是这里,另一个是大礼堂后面的上方。

  大礼堂的后上方,小萤记得没错的话是音控室,他们学校可是有自己的音控设备的。

  那里有什么吗?有点在意的小萤顺着她的目光转回头去看。

  音控室外的看台有个人正站在那里俯瞰场中,也是小萤熟悉的人物,萧奕,她本来以为他不会来开学典礼的。

  「那个笨女人……她干么把那只麻雀带来学校啊?」

  用单手撑着脸颊,手肘压在栏杆上,萧奕俯视着下方,此时校长正好在介绍两名新进来的教师,克罗塞特的脸,总觉得很欠揍,至于另一名……

  从她的视线不断飘过来的模样,萧奕就知道对方注意到他了。

  对一个老师来说,一个该参加开学典礼的学生,在这个时间站在音控室前是不被允许的,从讲台看过来绝对会注意到他,而且多瞄了几眼是很正常的。

  「算了。」这所学校又不是第一次聘请妖怪化成人的老师,对萧奕来说,就像校长跟他提过这个老师是妖怪一样,想必校长也跟她提过自己的身分,这样来说,她会把注意力分散到自己身上是理所当然的。

  萧奕决定不管她,走下楼。

  校长那个死老头不会笨到去聘请一个敌人当老师,但萧奕还是想先静观几天。

  当然,这天的开学典礼很平安的结束了。

  「应该还没人来吧?」

  隔天一早,天空都还没亮,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在校门口张望,彷佛是要做什么亏心事的样子。

  「啾!」

  这个声音一出现,马上就得知这位可疑人物的身份,昨天除了两位老师之外的风云人物,「带麻雀上学」的小萤,就如昨天的情况,小萤的肩上还是跟着蓝羽。

  很难得的,小萤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到达学校,由于家与学校之间的距离,每次她都是在打钟前十分钟才会到学校。

  可是今天的她不想象昨天一样成为全校的目光焦点,所以特地搭了早一点的公交车,就是要避开人,从她张望许久都没看的人,看样子,她的愿望是达成了。

  不过整栋校园不但没有人,想必校工也还在睡觉,校舍还阴暗暗的,一片寂静,不时传来的虫鸣跟些许鸟叫声更令人觉得毛骨悚然,宛如这是座是要将她吞进去的鬼城。

  「好像挑了个不太舒服的时间来了,嘛……管他的!」

  见到没有人,小萤高兴的就要提着书包朝教室走去,此时,却有一个长头发的白色身影从中廊的入口飘过去,让小萤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刚……刚刚那是什么?不会是传说中没有脚,飘来飘去,总是一脸哀怨相的东西?还好它没有住意到我!等等,我记得之前谁说过,这些东西,不过是碎片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小萤继续往前走,但就在要进中廊前,她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好好奇喔!就算它们只是碎片,我还是想了解它们是怎么组成的,上次的情况是遇到生命危险,所以没有好好的观察这类东西,这次有机会怎么可以放过呢!

  下了决定的小萤转变方向,她记得刚刚的东西是飘到行政大楼的后方,于是赶紧跑了过去。

  所谓「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这句话,想必小萤怎样都体会不出这句话的精髓吧?她永远不记得之前的教训。

  赶紧跑到行政大楼的后方,果然看到白衣『女鬼』,暂且这么称呼,这个白衣女鬼只是停在行政大楼后方的某处,直盯着上方三楼的窗户。

  她在看什么?我记得那个窗户的房间是……校长室?

  躲在墙角偷看的小萤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看着校长室的窗户。

  「啾啾!」

  「嘘!安静点!」

  一直很安分待在小萤肩上的蓝羽突然叫了起来,飞向校长室的窗户,小萤试着抓住牠让牠静下来,不过已经来不及,女鬼正缓缓转过头对她列嘴一笑,小萤毛的鸡皮疙瘩的起来。

  曾有过不快经验的小萤,本来以为女鬼会飘过来,然后对她说着我「我好恨啊~」之类的话过来勒自己的脖子,她可不想再被勒脖子,不自觉得用手挡住自己的脖子。

  但女鬼并没有飘过来,此刻第一道曙光从东方照过来,女鬼也跟着消失无踪。

  小萤呆呆的看着女鬼原本所在的地方,心里想着,她想表示什么呢?难道校长室里藏了什么?她进去过校长室这么多遍,也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啊?

  这么想着的时候,飞进校长室的蓝羽飞了回来,停在小萤的肩上,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蓝羽,你发现了什么吗?」

  「啾!」

  蓝羽歪着头,像是听不懂小萤在说什么,疑惑的看着小萤。

  「我是说,你刚才不是飞进校长室?那个女鬼一直看着那边,你有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啾?」

  小萤以为讲的不够清楚,再以白话一点的方式说了一遍,但是蓝羽的头更歪了,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小萤,好似在问,为什么要问牠这种事?

  「所以我说啊……」

  「同学,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

  就在小萤要再问一次蓝羽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小萤一跳,她慢慢的转过头去看是谁。

  出现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这张漂亮的脸,她好像在哪里看过,有点眼熟,应该是最近看过的……啊!是新进来的那位女老师,好像叫做「黄柔伊」吧?

  「老师早!老师也是好早就到学校了啊?」

  基于作为学生的礼貌,小萤还是先打了声招呼。

  「因为我是新进教师啊,昨天虽然稍微绕过了一次校园,可是还不太熟悉,才会想说早点来熟悉环境。」

  黄柔伊老师微笑着回答,连小萤都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很好看,而且她的理由让小萤对她有了好感,现在很少老师会这么做了吧?

  「老师你还真是热心啊。」

  「当然,这是我的第一分工作,不努力点怎么行?倒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行政大楼后面呢?」

  「这、这个……都是我家的这只麻雀啦,人家想说要早点来学校读书的,结果这只麻雀一到了学校就不知道在兴奋什么,到处乱飞,害人家就追到这边来了。」小萤并没有说出真相,她担心说出真相的话,会吓到眼前的新老师。

  「耶……原来你就是昨天带着麻雀去开学典礼的同学啊?」

  「呃……恩。」

  果然连老师都注意到了,看来从昨天开始,小萤就被全校给记住了,不过现在得先把话题给拉开。

  「老师,我们在这里聊好像怪怪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这两句老词一直是形容时间飞光流逝的最好形容词,很快的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可能是同学们也习惯了小萤带着麻雀上学,最近停留在小萤身上的目光少了很多。

  校长那边则还在忙刚开学该处理的相关事宜,还有校庆运动会之类的全校活动,没时间指派任务给萧奕做。

  萧奕也乐得轻松,老是逃课跑去锻炼自己,自从那场大雨过后,也没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只有在小萤遇到女鬼不久后,小萤偶然提到,结果被萧奕询问了一些问题,蓝羽也被萧奕带走,隔天才被放回来,不过当小萤问这类问题的时候,萧奕跟蓝羽都会配合的很好把话题给移开。

  倒是克罗塞特除了上课之外好像还在忙些什么,不过他仍然抽的出空去把自己的学生,由于已过了两个礼拜,每个学生都看清楚他的真面貌,没再被他诱惑,小萤也很庆幸克罗塞特不是教她们班的老师。

  而小萤除了偷偷练习法术外,仍然是跟着自己的好友活动,中午午餐时间跑去顶楼找萧奕,跟萧奕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并让他指点自己,不过最近她倒是常常去找黄柔伊老师。

  这位新来的老师跟克罗塞特不一样,刚开始教书就以和善的笑容跟温柔的个性获得学生及老师们的认同,那次早晨的偶遇,让小萤跟黄老师有了不错的关系,加上萧奕跟克罗塞特都有提过黄老师是妖怪,抱着对妖怪的好奇,小萤跟黄老师的关系也更加亲近。

  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天气跟学校开始出现怪谈这两件事了。

  因为蓝羽之前造成的事件,使的水气莫名的聚集,导致现在气候异常的干燥与闷热,现在应该仍是天气多变化的春天时期,街上的人们却以忍不住穿起短袖上衣跟短裤了,要不是学校规定的换季日期还没到,学生们也想穿上夏季制服,而不是保暖的冬季制服。

  至于所谓的怪谈,很像是日本学校的「七大怪谈」一样,莫名其妙就出现在学校里面,小萤记得她以前都没听过的,自从开学之后就开始流传开来的鬼故事。

  据说第一个目击者是晚自习的同学,那位同学因为晚自习完正要离开学校时,却发现有东西忘在教室,折回教室去拿,结果却发现教室里有个白衣的人影,他还以为是班上的同学,跟他打招呼,结果那个白衣人影转过头来,以极度怨恨的诡异笑容看着他,还朝他飘了过来,吓得他当场大叫,拔腿就跑,回去就生了一场病,到现在还没来上学。

  第二个目击者似乎是校工先生,依照惯例,校工先生总是会在晚上去巡视一下校园有没有异状,看看还有没有学生逗留在学校,结果在某栋大楼的厕所,看到还有一个学生站在厕所前面还没回家,校工先生很好心的走过去拍他的肩,提醒他不要在学校留的太晚,家人会担心之类的,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的转过头。

  之后校工先生躺了三天没来上班,没有人知道他看到的是怎样的景象,不过那三天小萤的确没在学校看到校工先生。

  传闻还有其他的人看到,根据其他人的形容,他们看到的似乎跟小萤那天早上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不过小萤也没再遇过那个鬼,相关的消息都是从朋友那里听来的,就像都市传说,总是从「朋友的朋友」那边听来的,因此小萤也没过于在意。

  这天,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夕阳已经快接近地平线了。

  小萤伸了个懒腰,急急忙忙的收拾书包,今天晚上她还有补习,得抓紧时间先去街上吃个饭,不然她就要饿肚子上课了。

  用跑的跑到校门口,却发现有个熟悉的人站在那边。

  「柔伊老师!」

  「林清萤同学?你现在正要回家吗?路上小心喔!明天见!蓝羽也要小心喔!」黄柔伊老师温柔的跟小萤道别,脸上挂着毫不做作的微笑。

  「啾!」

  「恩,老师明天见!」刚要起脚的小萤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翻着书包,从里面找出一本有着简单封面的书。

  「对了!柔伊老师,你上次借我的书我看完了,很好看唷,还给您。」

  「你喜欢就好,这个作者还有其他的作品,如果你还想看,我明天再带来学校,不过你可不要因为这样就忘了读书喔,别忘了你还是个考生。」老师温柔的提醒。

  「放心啦,我会注意的,那老师我还赶着去补习,再见了!」小萤对着老师挥挥手,跑出了校门。

  「路上要小心喔!明天见!」老师也柔和的挥着手响应小萤,虽然小萤已经跑过转角看不到了。

  在稍远的地方,萧奕倚靠着一颗树,不发一语的看着小萤和老师的情形,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监视她们,直到小萤跟老师都离开了校门口,萧奕才转身朝校舍走去。

  此时的萧奕跟小萤完全都没想到,从今之后发生的事,会以怪谈事件及这位新进老师为开端,发生一连串让他们都来不及喘气的事件。

继续阅读:第二章 校长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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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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