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琪见到太夫人愣了一下,然后眼中绽出喜色。虽然公子一再叮嘱不准将此事告诉太夫人,但有太夫人在,便像有了如来佛坐镇,心中立刻踏实多了。
那奴婢见了满屋子的人,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一叠声的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萧悠悠偏头看了那奴婢一眼,嗯,很好,脸上的伤早就好了,完全看不出痕迹。“把你做的事一五一十跟老爷说了。”
从萧悠悠提出“人证”二字开始,白芷的心就提了起来。现在见到那奴婢,更差点连呼吸都屏住了。阮彤看她神色不对,便以眼神询问。
白芷深吸几口气,趁无人注意,便附在阮彤耳边道:“小姐,她就是那个负责给萧小子下药的贱婢。”
阮彤心中一惊,“当真?”
白芷点头,“千真万确。”
那就糟糕了,万一这奴婢攀咬出自己,该怎么圆?一时之间阮彤急得掌心里全是汗。对,不管那奴婢说了什么,都改变不了阮紫已经失身的事实。只要抓住这一点,就不怕萧悠悠和阮紫这对狗男女能翻出天去。
那奴婢磕了一个头,当着阮宏的面把白芷逼她下药的事说了个干干净净。
大家都知道白芷是阮彤的贴身奴婢,当即脸色就变得微妙起来。
阮宏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紧紧盯着那奴婢,咬牙切齿的道:“你可敢指天发誓,方才所说的句句属实?”
那奴婢赶紧发誓,“方才说的话若有一句是假,就让我喉咙里长个疮,一直烂到肚子里,不得好死。”
大宁人最信鬼神之说,阮宏听她发了毒誓,已信了一半。“既是下药,那就要有证物,药呢?”
“在这里。”兰琪立刻将一包药粉呈了上来。
阮宏打开一看,药粉呈乳白色,光看表面也看不出什么。
柳柔觉得此时自己必要说些什么,“老爷,事关彤儿,可否容我说几句话?”
阮宏先去看太夫人,太夫人双目微阖,仿佛这里的一切与她无关。便转过头看着柳柔,“好,你说。”
柳柔轻轻的道:“老爷不能光凭一句誓言,一个奴婢的一面之词就定了阿彤的罪啊!你一直说阿彤是最懂事贴心的孩子,这种恶毒的事她怎么做得出来呢?”
“二姨太。”萧悠悠勾起一抹冷笑,“你不也是凭着几个奴婢的一面之词便定了大小姐和我的罪名了么,怎么现在事情换到了二小姐身上,就变得这么委屈了?”
柳柔被噎了一下,装作没听到,继续哀求阮宏,“老爷,这奴婢我从未见过。她肯定是这姓萧的垂死挣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妄图脱身。”
萧悠悠忽然笑了起来。“二姨太,你可真是天真。药粉在这里,是不是春药找人一验就知道了,这做不了假。还有,你说从未见过这奴婢,可是却有许多人在依云馆见过她呢!二小姐,你们主仆一场,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阮彤尖叫起来,“你胡说,依云馆内从未有过这个人。这种栽赃主子的贱婢,赶紧打死了事,不必留着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