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啊!她抬手就想打人,却还是放了回去。
“昨日太师大人就将这礼物送来了,你知道为何?因为他一听说阿蛮醒了,便巴巴的来看她了。那这又是为何?”
将军夫人此时是真的着急,她原就是个带着江湖习气的女子,不过是因为在京城多年,才在人前装的一副贵妇模样罢了。
现今,她倒像是风佑南的母亲一般,为这个榆木脑袋的儿子感到着急。
风佑南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脖子,说道:“我知道的,他喜欢阿蛮嘛!”
将军夫人见风佑南到底还算是有些脑子,便松了一口气,而后又问道:“那你昨日收了人家的礼物之后干什么去了?”
风佑南这可就更加不自在了,也没有答话。
将军夫人当即说道:“臭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去了倾城坊!你这个混小子,原先一直守着阿蛮,我还以为你开窍了,没想到人家一醒你就跑去找那不三不四的女人去了!”
风佑南立刻就急了,说道:“花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我与她是清清白白的,这话我记得我曾是告诉过您的。”风佑南的声音还带着一些委屈。
将军夫人一巴掌呼在了风佑南的脑门上,说道:“你自己想想,换做别人,听到这话会不会相信?难怪阿蛮说你不行。”
“阿蛮!”风佑南很是激动,“阿蛮说我什么了?”
将军夫人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我之前问过阿蛮,说觉得你如何。阿蛮的意思便是觉得你还差一些,她多少也还是喜欢你的。”
“可是现如今,我倒是大概也知道那一些是差在何处了。若是阿蛮是我的闺女,是也必然是看不上你这样这样的女婿。”
风佑南颇为委屈,说道:“婶婶,我前些日子收到那老鸨的消息,说是花容已经病了有十余日了,可能快不行了。我昨日才去看她,已经觉得很是对不住她了。”
“病了十余日?”将军夫人却是不信的,“怎么这么巧,阿蛮也是昏迷了十余日。她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生在这个时候病了呢?”
“她是真的病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将军夫人怎么看都觉得是假的,所以也懒得和风佑南扯这个花容是不是真的病了。
她对风佑南说道:“你啊,就长点心吧!那太师大人对阿蛮这么上心,人又是英俊潇洒,成熟稳重,心底良善,时间长了,你可就要被比下去了!”
“可他身体不好,你看看,这才几个月,都告假几次了?还有,他年岁比阿蛮长了八岁呢!”
“都说年纪大会疼人。你再看看你这个青瓜蛋子……”将军夫人抬头叹息,转身朝大厅去了。
风佑南担心暴露陶蛮蛮的位置,所以也没有多待,没一会儿就走了。
下午,她们几个人在吃茶点的时候,将军夫人忍不住说起了这个事情。天纵觉得是这个花容想做什么,早些让陶蛮蛮知道,也好有些防备。
不过,陶蛮蛮心里却是另有一番心思。“恪颜,你陪我去一趟倾城坊吧!
皇甫恪颜可是从未去过倾城坊这样的地方的。“阿蛮,那里怎么是姑娘家去的地方呢?”
陶蛮蛮说道:“如何不能去了?难不成你害怕了?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小。”
陶蛮蛮是故意激皇甫恪颜,可皇甫恪颜也吃这一趟,当即就答应陪着陶蛮蛮一起去。不过说完之后,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将军夫人的脸色。将军夫人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陶蛮蛮又说道:“倾城坊晚上生意好,现在去没什么人,咱们现在就走吧!”
皇甫恪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却也不能不去,只得说道:“我……我换身衣服再去吧!”
“不用换。咱们又不走正门!”陶蛮蛮拉着皇甫恪颜就走了。
将军夫人看着那两个孩子的背影,渐渐的笑了起来。皇甫恪颜自从龙威大将军去世之后,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将自己关起来,不愿意放任何人进去,以为这样就不会被人伤害。
现在,陶蛮蛮的出现,就像是一把钥匙,将皇甫恪颜给放了出来。以前的皇甫恪颜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丰富的表情。
陶蛮蛮和皇甫恪颜从后巷跳了进去,而后迅速地来到了花容的房间。进房门之前,陶蛮蛮小心地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
如果风佑南在,这事情倒是不好办了。不过,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陶蛮蛮和皇甫恪颜这便窜了进去。
她们来到了床前,便看到花容有些惊慌的神情,不过,在看到是她们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陶蛮蛮直接去掀开了花容的被子,说道:“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这么巧也病了。”
皇甫恪颜虽然看不起这些烟花柳巷的女子,却也做不出掀人家被子的事情来。不过,陶蛮蛮掀都已经掀了,她自然也看到了花容身上包扎的痕迹。这不是病了,而是受伤了。
花容想将被子盖回来,却是动不得半分。
陶蛮蛮将被子给她盖了回去,而后说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老鸨居然都不派个人在你的房间服侍。这到底是那老鸨没心肝呢 还是你做贼心虚呢?”
“这是我们倾城坊的事情,不劳烦圣女费心。圣女来到这种地方,就不怕被人知道,被人嚼舌根吗?”
陶蛮蛮微微一笑,说道:“我可是又正事来的。比如,来看看你是不是莫忘宫的人。”
皇甫恪颜也以为她是来找花容麻烦的,却未曾想到还有这一茬。
陶蛮蛮开始搜查这个房间,皇甫恪颜也立刻帮忙。不过,这个房间里倒是也没什么太值得搜查的东西。陶蛮蛮找到了一个雪纱帽,还有一块玉佩。
那玉佩陶蛮蛮着实是眼熟,不管是那玉佩还是那个雪纱帽,都足够她震惊许久了。
陶蛮蛮就站在原地,一手拿着雪纱帽,一手拿着玉佩,脑子里有好些东西涌了出来,搅得她有些头疼。
皇甫恪颜见她发愣,便喊了她几声,却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嘈杂声。皇甫恪颜立刻贴着门,从门缝向外看去,竟然看到有几个男人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