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婚后毒发
赛阿姆2019-02-18 11:136,338

  汾月的声音如魔咒般久久萦绕在花燕峰的耳畔,他漆黑透亮的眸子微微眨了下,伸手将汾月拉了起来,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

  一杯递给汾月,笑道:“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汾月端着酒,嫣然一笑,双颊的红晕尽显,此刻她除去了少女的娇美,仿若更添了几分女人的柔媚,她盯着花燕峰低声道:“夫君。”

  花燕峰浑身一颤,满脸笑意地凑到她耳边低低道:“没听清楚,再叫一声。”

  汾月抬眸盯着他挑眉道:“不叫了,谁让你不听清楚。”

  花燕峰哪里是没有听清楚,只是这一声叫得他心神震荡,想多听几声。

  他笑了笑,侧头,含住了汾月的耳垂。汾月娇羞着连连直呼,“痒啊……”

  花燕峰一手搂住汾月的腰。一手握着酒杯道:“忙活了一日了,有些累了,咱们还是喝完交杯酒就早些歇着吧!”汾月笑剜了他一眼,两人手挽手,喝下了那杯中的一点酒。

  屋外,幽幽月光照亮着整个大地,天清透如洗,颗颗星辰装点着整个夜空,轻风拂来,带着枝叶在这喜庆温暖的夜里发出细微的‘飒飒’声。屋内,红烛摇曳,薄纱帐内,柔情似水。

  花燕峰的吻如雨点般落至汾月身上的每一处,汾月身上那交错的鞭痕还存在,时间过去了这以久,但却没有磨去汾月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痕,花燕峰满心的心酸,吻落至她的伤痕处,汾月只感觉浑身燥热,身子软软的,使不上力,好像有一股热流在体内流动,好似随时都能喷发出来。她如做梦般,一下飞在大草原上,一下坠落至云中,那感觉惬意且美好。

  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双手紧紧抓着花燕峰的肩,胸口紧贴着他炙热的胸膛,彼此感受着对方湿热的气息和有力的心跳,汾月情不自禁的一声声唤着,“花哥哥。”

  她每叫一声,他都会应一声,他想让她知道,就算是她做梦时的轻唤,都有人在身旁回应,花燕峰温柔的手轻轻抚去她额间的香汗。

  汾月面色红润,娇羞欲滴的脸近在眼前,花燕峰唇角喻着笑,俯下头含住了她的唇,一声低低的呻吟声从汾月喉头发出。

  她双手环着花燕峰的脖子,缓缓睁开眼,此刻的她娇媚动人,让花燕峰忘乎所以。

  两人停止了一切,静静凝视着彼此,汾月垂眸,轻轻咬着唇,轻声道:“花哥哥,我要为你生个孩子。”花燕峰身子轻颤,心里五味杂乱,侧身将汾月紧紧抱在怀里。

  他有力起伏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汾月的侧脸,一声低低的叹息声从他嘴里发出。闭着眼,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我该怎么办?本想推开你,却还是娶了你,如果有了孩子……”

  花燕峰口中的话没有说完,汾月纤细的手指便挡在他嘴前,抬头望着她道:“花哥哥,我们说好的,都不要记着你生了病,该怎么样的生活我们还是怎么样的生活,我不相信,老天爷会将你从我身边带走,而且,你答应过我,成完亲,我们就离开出云国,去找神医,去找世外高人为你治病,我只想为你生个孩子,我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花燕峰眼中无限爱意,还有疼惜,低下头在她额头深深印了一吻,“谢谢你月儿。”

  汾月不满地凑到他嘴边咬了下,“我们都是夫妻了,生儿育女本就是做妻子该尽的义务,你再跟我这么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花燕峰抿嘴一笑深深地覆上了她的唇。

  翌日。

  刺眼的阳光照透着纱窗照进屋子,汾月皱着眉翻了身,伸手挡住眼前耀眼的光,唇畔含着淡淡的笑,低低了唤了声。“花哥哥。”

  却没有人应她,睁开迷蒙的眼看了眼身侧,早已空空如也,花燕峰已不知去向。

  汾月心中一凛,双眼瞪得大大的,慌忙从榻上跳了下来,急唤着:“花哥哥。”

  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了,花燕峰俊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笑盯着汾月:“我在。”

  汾月忽地扑到他怀里,娇声道:“吓死我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花燕峰一面轻抚着她的墨发一面道。

  汾月抬起头盯着他悻悻道:“你以后要是再一声不响地离开我,我就……”汾月说着已伸出了拳头。花燕峰握着她的拳头宠溺道:“娶个夫人如此粘人,以后我可怎么办?”汾月抿嘴笑笑没说话。

  花燕峰道:“好了,快去穿衣服,汾雪早饭都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人都只等着你了。”

  这一顿饭四个人一桌,相同的都是脸上挂着幸福的笑,相思也许是明白了夜孤魂和她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一个劲地往夜孤魂碗里夹菜,惹的一旁的汾月捧腹大笑。

  早饭,几人都吃得很开心,都没有去回忆过去也都没有去想未来,心里都只停留在这一刻,这幸福开心的一刻。

  只是饭刚一吃完,花燕峰的胸口就开始剧烈起伏起来,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桌上的饭桌。

  汾月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花哥哥吐血了,这血是花哥哥的。

  夜孤魂和汾雪却早已扶着花燕峰迅速朝着屋外行去。

  汾月的心怦怦的跳着,好似知道下一刻是什么,猛然从椅上起身追了出去。

  花燕峰的屋子前,汾雪却将汾月生生挡在了门前,“柳姑娘,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为……为什么?里面的男人是我夫君,是我的花哥哥,他正在受着折磨,我想进去陪着他,汾雪我求求你让我进去好不好?”汾月的整颗心都绷了起来,有紧张,有难过,有痛苦,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苦苦求着汾雪。

  汾雪也很为难,紧皱着眉回头看了眼屋内,屋内忽地传出花燕峰沉闷的呻吟。

  听到花燕峰痛苦的声音,汾月的心都要碎了,这么久以来,她只知道花哥哥是中了毒,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毒发,这一次是第一次,她紧紧咬着唇,盯着那紧闭着的门,仿佛她的心正在和花燕峰一样受着剧毒的折磨。“汾雪,我求你了,花哥哥一定想我陪在他的身边的。”汾月心急如焚地求着汾雪。

  汾雪道:“可是是堂主交待不许你进去的。”汾雪说完,看着汾月那心急的脸和眼眶里的泪,还是让开了道。

  汾月几步迈上石阶“澎”的一声推开了房门。眼前的一切,看的汾月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而落。

  花燕峰浑身都是墨黑色,脸上和手上都是凸起的红筋和红斑,夜孤魂将他绑在了木柱上,嘴里也塞上了一团布。

  他的额头沁着豆大的汗珠,因为疼痛,面目狰狞得可怕,眉头紧皱着,一声声呻吟从布团的缝隙内发出。看着汾月,他像极度恐惧一样,撇过头不去看她一眼。

  夜孤魂摇头叹息了一声,走到汾月身前道:“柳姑娘,堂主不想让你看到他现的样子,你还是出去吧!”

  汾月眼中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她没有理会夜孤魂的话,冲到花燕峰身前,死死地抱住了他,哭道:“你是你,你就是我的花哥哥,是我的夫君,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花哥哥,我要一直陪着你,我知道,我能陪着你,也许会另你减轻很多痛苦。”汾月抬起头看着花燕峰的侧脸,抹去脸上的泪道。

  “对不起花哥哥,月儿不哭了,月儿安安静静地陪着你。”花燕峰的脸却始终扭到一边,好似心里极度恐惧让汾月看到此时的他。

  汾月双手捧着他的脸,扳到自己眼前,她笑了笑,像哄小孩子一般,“我的花哥哥最坚强了,忍一忍就好了,刚才我都想好了,我们已经成了亲了,说可以去漱池国了,们回到你的故乡,去看漱池国的一山一水,我们还要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还要骑着马策弛在风里……”汾月试图说一些美好的事情来转移花燕峰的痛楚,也不知是她这一招真的有效还是毒性发作的时辰过了,花燕峰眉头渐渐舒展,紧紧闭上了眼昏厥过去。

  汾月一刻也不敢离开他,紧握着他的手,看着他身上的那墨黑淡下去,她会时不时地俯到花燕峰胸口去听他的心跳声,只有听见那‘砰砰砰’的心跳声,汾月的心才会松下来。一遍一遍给他拭着额头的冷汗,他喝不进去水,汾月就嘴对嘴的喂他喝。

  半夜时,花燕峰突然惊醒,“月儿。”汾月忙坐直了身子,忙道:“怎么了?”

  花燕峰反握住汾月的手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愧意,即而又笑了笑,“让你看到了我最难看的一面。”

  汾月本是难过的心,听见花燕峰还有打趣的精神,笑着摇了摇头道:“花哥哥无论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最俊逸的。”

  花燕峰揉了揉汾月的头,“现在就开始学会骗夫君了。”汾月淡淡一笑,深黑的眸子里藏着幽幽的伤,轻轻躺到花燕峰怀里关切的问道:“花哥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花燕峰紧紧箍着她,摇了摇头,“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良药,花哥哥哪里都不疼。”

  他如此说也只为安汾月的心,他的身子如今怎样,也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一日不如一日,是他有所感觉到的,只是他从不曾对她说,毒性每在体内发作一次,他的身子就如被万千蛇虫啃噬了一翻,体内的筋骨,肉都在一点点糜烂。

  屋内没有掌灯,汾月看不到花燕峰的表情,只是能感觉莫名的心酸。花燕峰靠在榻楞上望向窗外,幽幽月光清冷泻地,他有些疲倦地舒了口气,道:“月儿去把窗户打开。”

  汾月抬眸看向窗外,点头应了声,走到窗边将窗子轻轻推开。

  透着纱窗看到一轮明月挂在林梢,星斗密布,风至窗子而进,吹的汾月感觉凉凉的,她打了个冷颤,摸了摸胳膊。

  “临冬了,是有些冷了,快过来,当心染了风寒。”花燕峰盯着窗下的人儿轻声道。

  汾月回头笑了笑,一面朝着榻边走去,一面道:“花哥哥,今年我们一起赏雪好不好?”

  花燕峰微笑着点头,“好,花哥哥带你上屋顶看,可以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雪景。”

  汾月悄悄皱眉:“屋顶啊!当心会雪太滑,我们俩会从屋顶摔下来哦!”

  花燕峰轻笑一声,“傻丫头,有花哥哥在,一切都不是问题,花哥哥会紧紧牵着你的手,绝对不会让你从屋顶摔下来的,若是……若是花哥哥真的牵不住你,那就跟着你一起摔下来。”

  走到榻边的汾月轻轻吻上了花燕峰的唇,道:“我不要,我要你好好呆着,若是我真的摔下来,也不许你陪着我。”汾月其实还很想说,花哥哥,月儿好怕你醒不过来,月儿好怕你会丢下我。

  但是她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她知道只要一提他体内的毒,两人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伤感,她宁愿享受此时此刻两人的柔情细语,也不愿花哥哥去为自己体内的毒而伤感犯愁,她最怕最怕的就是,花哥哥毒性发作时,会推开她。

  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希望守在他身边,甚至她还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花哥哥的毒无药可解,她也要守在他身边。

  她一直不相信会无药可解,她一直觉得老天会心疼她的,不会将花哥哥从她身边带走,如今她越来越信神了,往往求神的次数也比往日多了。

  花燕峰又些困了,还想再努力地抱着汾月,可手却渐渐使不上力,呼吸也越来越不畅,他凑到汾月耳侧低声道:“月儿,花哥哥有些累了,想再睡会。”

  汾月从他怀里起了身,扶着他躺下了,“花哥哥,你睡吧!等到明儿一早上就什么事都好了。”

  花燕峰拉着汾月的手道:“把鞋子脱了躺到我怀里来。”汾月依言,脱了鞋子躺到花燕峰怀里,头埋在他的脖间,手抚在他的胸前。花燕峰抱着她渐渐入睡,睡容有些安详,唇角带着浅笑。

  虽说是决定了离去,但是毕竟这府里的下人也多,不过还好的是,这些下人都是花燕峰各分堂派过来的人,没有一个外人,此次离去,定当遣散这些人各自回到分堂。

  花燕峰这些时日,身子越发不济了,嗜睡的时辰更长了,有时候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睡着,毒发的次数也多了。

  再没有找到解药和神医之前,如今毒性每发作一次,花燕峰就让夜孤魂为他放一次血,发作时,全身都被剧毒侵成了墨黑色,花燕峰盼望着能以放血这种危险的手段来保命,虽有些作用,每放一次血,毒性发作时的时间会越来越短,痛苦也越来越少,但是他的身子却越来越虚。

  看着他身上流下的黑血,汾月纵然心里有万千个不愿意,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至少能让他少痛苦一些。天越来越冷了,枯叶已落尽,眼瞧着这一年的冬天又要来了。

  汾月满怀心思地坐在秋千上,没有荡只是坐着,静盯着身旁的石桌上那幅雕刻的图,以前她完全没有看懂,这是什么,今日一看,却好似从雕刻的画里看到了东西。

  好像有山,好像有水,好像还有房子,可是那房子又好似有屋顶又好似没有屋顶,很奇怪。

  正纳闷之时,一声低低的咳嗽声传来,汾月怔了下,抬眸望去,不知何时花燕峰站在屋前的廊檐下,正笑盯着她。只是不知是天太凉,还是风有些大,花燕峰有些不舒服地掩嘴咳嗽着。汾月心中一痛,赶紧上前扶着花燕峰坐到了石桌旁。

  花燕峰顺手握住了汾月挽在臂腕在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了下来,微微一笑看着石桌上的雕刻图问:“刚才可是一直在看它?”

  汾月点了下头,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可是我怎么看也还是没有看明白。”汾月说着停了一下,双手环住花燕峰的脖子,又道:“好像有高山,好像有流水,也好像有房子,只是这房子太怪异了,屋上明明像坐着两个人,可又为什么房子好像没有顶一般,还有……那最上面的一些麻麻点点又是什么?”

  听着汾月所看到的,花燕峰不禁止轻声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是有高山有流水,而且还有你说的房子,那个房子不是没有顶,只是它的顶是用琉璃做的,很美,夜晚,黑夜来临时,躺在屋里,抬头可以毫无保留地透着琉璃的屋顶看到满天繁星,连那苍穹中很遥远的皓月也可以看得很清楚。月光洒在屋顶,仿佛会有淡淡的光泽在屋顶流过……”

  “好美!”花燕峰的话没有说完,汾月便已完全能想像得到那幅图表达的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内心对这美好的一切向往的感觉油然而升,“所以说,在屋顶的两人个是一男一女,她们在夜晚赏月看星,听风流水?”

  花燕峰笑了笑,“是啊!这其实是我们漱池国留下来的一段美丽的传说……”

  汾月明亮的双眼看着花燕峰,虽然嘴里没有答话,但期待的眼神已完全表达出了她想听这个美丽的传说。

  花燕峰吻了下她的额头,抬头望了望天,因为是白天,并没有如墨般的夜,没有如洗般的天,没有如光般的星,连太阳也没有,只有几朵白云飘去飘来,一朵散去一朵聚。

  他扬着嘴角轻轻一笑,眼神幽远,仿佛看到了某个美好的东西,默了半晌,他才开口幽幽道:“传说,很久以前,有一对男女非常相爱,男的是个很普通的秀才,但女的却是当时人们口中喊骂的狼女,都说她母亲在怀她的时候被狼咬了,她生下来后身体里流着恶狼的血,会不由自主地攻击平名百姓,还是专咬他们的脖子,秀才听了后,全完不相信,于是他决定要到深山里将那狼女给找出来,证明给百姓看,她并不是狼女。果如秀才所说,狼女并不是狼女,她只是一个很美很普通的女孩子,秀才对她一见钟情,后与她的接触中渐渐明白了她内心的苦楚和孤独,她根本就不是别人口中伤人性命的怪物,她只是一个被尘世所遗弃的孤女,狼女和秀才相爱了,秀才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村子,带回了家,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接受狼女,那些鄙夷、痛恨的眼神,往往会使狼女心里很难受,独自落泪,后来村里真的发生了命案,而且那脖子上真的有被狼咬过的牙印,于是,村民就都拿着棍棒到秀才家要杀死狼女,然而秀才却在村民们的指责和看到受害人的牙印后心里也渐渐不明确了,他也开始怀疑了……”

  “他既然是爱狼女,他怎么可以怀疑她呢?那狼女该有多伤心。”汾月听的直为故事中的狼女叫屈。

  花燕峰却只是笑意浓浓地摸了摸她的头。

  静了片刻,花燕峰继续道:“秀才确实是起了疑心,因为死的这个人最后接触的人确实是狼女,而狼女也找不出为自己辩解的理由,村民见秀才也不再说话更是来劲,押着狼女欲走,狼女愤怒地挣脱开走到秀才身前看着他,流泪朦胧地问他,当真不愿相信她吗?而秀才却始终不敢去看一眼狼女,低着头只说了一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见到秀才这般对自己,狼女心如刀割,当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时候,连最心爱最信任的人也不能够相信自己,狼女的心在滴血,哭着大笑了起来,猛然一头撞在了大石上,虽然没有死,但却也如死人一般,有呼吸,但是没有容颜,没有知觉,就这样一直沉睡。而狼女沉睡后,命案却又连着发生了,咬的不仅是人,连村民家里的生畜也都遭了殃,最终村民们才抓到这个凶手……”花燕峰没有说下去,而是垂睑看着汾月的小脸,笑了笑,“你猜凶手是谁?”

  汾月拧眉想了下,即而摇了摇头,“不知道。”

继续阅读:第三十七章 不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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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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