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的心情恶劣到极点,离开陈家后,坐在一路疾驰的轿车里。他再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晋京的腐败,面对一支即将烂透的政院队伍,他既气又恨。难道不清楚事态严重?竟然敢包庇甚至可能参与了这样一场影响恶劣的事,警惕性与人性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拿了足够的钱可以让整个晋京的监控坏掉,让整个晋京的公安系统瘫痪。他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璀璨灯光,感叹繁多,久久发怔。
周煜替齐天开车,他很气愤,换做谁都是如此。他们日夜处在危险中维护祖国利益、民族尊严,可有些人却在后方“前腐后继”,当个人利益凌驾在国家利益之上,那还了得。
这一路上,齐天见到军队的车几乎每条街都有,打开手机,自媒体上都是关于晋京军演的话题。看来郁古将此事做的很好,并未引起社会恐慌。大家反而很配合军演,现在这个时间街的冷清无比,以往时晋京刚开始热闹起来。
周煜对齐天的认知有些模糊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调动一个战区啊。
齐天要求周煜先开车到案发现场,他要看看监控是怎么个坏法。一路疾驰,经过十几分钟开到了附近,拐弯时就看到远处警惕闪烁,旁边是几辆特种车,警察与特种兵对峙,场面紧张,似乎随时剑拔弩张。
周煜在齐天的授意下将车降下速度,缓缓开过去,未到跟前,齐天听见了不堪入目的吵骂声,来自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察。窗玻璃外几个警察张牙舞爪,毫无注意形象,有警察推搡对面的特种兵。眼见要动手了,周煜打了喇叭,开了远光灯。车开过去,有个大腹便便的警官弯腰狠狠的敲窗玻璃,厉色骂着,“下车!”
周煜和齐天打了个招呼,开门下车。问道,“吵什么呢?”他看了一眼,离案发现场不过十几米远,一共有七个面红耳赤的警察和四个荷枪实弹的特种兵,端详的瞄着这位口出不逊的胖警官,十分不客气的说,“你嚷什么?马路是你们家吗?别说不是,就算在你们家你也不能这样态度。”
“你装啥啊?你谁啊你?轮到你管警察了?”胖警官身后的警察站出来说道。
周煜轻轻看了他一眼,扭头问一位特种兵,语气温和,“同志,为什么吵架啊?”
这位特种兵说,“我们接到任务,要接管这条街。但碰到了阻碍,这几位警察妨碍任务。”
“这条街是案发现场,我们警局管的,凭啥交给你?你老几啊,你们特种兵就了不起啊,军演弄的满城风雨。警察就比你们低价啊?”胖警官言语讥讽的说,他拍拍周煜的肩膀,扫了眼车牌,说,“兄弟,你也别装大尾巴狼。有你什么事?全城的人都回家了,你还在外面晃悠。我现在极度怀疑你是黑车,请出示驾驶证。”
周煜根本没有驾驶证,迅舰的队员除了军妓根本没有其他的纸质资料,他对警察和气的说,“既然你知道军演。而且军演的内容是接管晋京的防卫,你怎么阻拦呢?”
“你有病吧?跟你有关系啊?”一位警察说。
周煜留意到,这位警察就是刚刚骂人的警察。他对这位警察说,“同志,我刚刚在车里可听见你骂人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同事,虽然不在一个系统,不至于骂人啊。有事情要理智的解决啊。”他指了指特种兵,他还挺好奇这几位特种兵脾气怎么这么好。换做他的战友,早就给这几个警察一顿揍了。
“少说废话,我就骂了能咋地?”骂人的警察一顿,指了指眼前的特种,嘲讽的说,“他比我们多个啥啊,多个脑袋啊?嘚嘚瑟瑟的,有啥了不起的。”
有位特种忍受不了,再度强调,“这是我们的任务,请你们配合。”
“让你上司找我说,你算个啥啊?按照军衔,你比我还低呢。算个屁啊?”为首的大腹便便的警察说,他伸出了小拇指比量着。
周煜有点急了,他本身因为下午警察没及时的追赶暴徒以及监控的事就对公安有一肚子火气,他对这位警官说,“同志,请你给予战士相应的尊重。他们的任务非常的危险。”
“我们不危险?都一样,装啥啊?他们死了抚恤金还多呢。”大腹便便的警官立刻反驳。
周煜火了,一把拽住了这位警官的领子,“你再说一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警官与警察英勇无敌的与周煜推搡,胖警官得意的大喊,“你这是袭警,犯法!”他恨不得周煜打自己一拳,把周煜给抓起来判刑。
特种兵开始拉架,其中一个被警察推搡的撞到了车上。
场面陷入混乱,齐天降下车窗,瞄了眼灭掉的监控和远处的一辆停在路中央的在下午专员乘坐的福特汽车。齐天重重的敲了下车窗,他的动静是很小的,但周煜极其在意齐天的举动。余光中看见降下的车窗,他便回头等待齐天的授意。此时他被几名警察堵着推搡。
齐天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6位警察的执法风貌。他也劝自己,下午警察不追或许是车的问题,监控坏了或许是敌人搞的手脚。但此时一看,警察无论如何不让出这条街的原因显而易见。事实胜于雄辩。
有个警察向齐天走来,一边说着,“来,你下车。我怀疑你们是黑车,我要检查。”
“住手。”周煜喊了一嗓子。
齐天瞄了眼周煜,沉声说,“打。”
周煜的反应相对激烈,实际上他忍耐的非常辛苦,如今齐天发话,他如同沸腾的鱼塘一般。几下扭转了局势,都是些酒色过重的人,周煜一拳一个,他们便在地上哀嚎痛叫,起不来了。想拽齐天下车的警察看局势不好,想掏出配枪,可他哪有周煜的速度快。他刚把枪掏出来,周煜就一脚踹倒他,连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