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大夫胥门巢率上军和盟军先行出发了,夫差随即领着盟国蔡国、宋国的两支军马随后跟上!
忽然西施骑着胭脂马一阵风似地跑到夫差面前。
夫差一惊,忙说:“爱妃,你还是坐在马车里安全!兵荒马乱地,打起仗来我可顾不上你,我要指挥。”
西施笑道:“大王,马车目标太大,容易被敌人攻击,也没有我骑马跑得快啊。我骑马跟随在您的身后,比坐马车安全多了,呵呵。”
夫差不忍心喝斥西施,命令范蠡领着一万骑兵,专门保护西施。
队伍走了一会,探马来报,吴军胥门巢率上军先到了艾陵地,已经与齐军接战!
夫差连忙登高远望。
只见齐将公孙近率部迎战,胥门巢奋勇向前,两人斗在一处!
胥门巢用大斧,力大斧沉,只几个回合,公孙近就招架不住,眼看要败!
忽然齐军后面一阵骚动,主将国书率兵赶来助战!国书枪法高强,矫如游龙,胥门巢眼看敌二将不过,拨马败下阵来。
吴兵跟着胥门巢败退,国书和公孙近趁势掩杀过来。
夫差一看,急忙一举令旗,率领大军上前接应!
国书一看吴军势众,下令收兵,退回营寨,两军对垒。
夫差也不追赶,命大军扎营休息,来日决战!
第二天,夫差命鲁国大将叔孙州仇率吴兵打第一阵,王子展如打第二阵,王子姑曹打第三阵。
又命胥门巢率鲁兵三千往来诱敌,并且暗暗嘱咐了胥门巢一番。夫差自引大军屯于高阜处,相机救援。
齐军昨天第一仗胜了,吴国上军胥门巢部被齐国中军国书部击败,齐军认为有把握战胜吴军,群情激昂,跃跃欲试!
夫差命吴将胥门巢率部挑战,齐将公孙挥因昨天曾击败胥门巢,往迎出战。胥门巢见公孙挥出兵,斗了几个回合,虚砍几斧,立即引兵退走。
公孙挥大喜,引兵急追!
鲁将叔孙州仇截住公孙挥厮杀,双方兵对兵,将对将,杀得不可开交!
吴将胥门巢率兵忽然回头助攻,与叔孙州仇双战公孙挥!
公孙挥力敌两员猛将,渐渐不支。
齐国主将国书派大将公孙夏出兵,专攻胥门巢。胥门巢斗了没几个回合,引兵又退,公孙夏急追!
吴王子展如率领右军两万人马,截住公孙夏厮杀,胥门巢又回兵助战。
恼得齐将高无邳率领上军、宗楼率领下军一齐出阵冲杀。
吴王子姑曹率领下军两万人马拦住高无邳、宗楼厮杀!
姑曹挺身独战二将,全无怯意。几处兵马战成一团,西施看看战场上,杀声连天,惨叫声震地,人头滚滚落下!
西施看了会,见齐军非常勇猛,提醒夫差说:“大王,我军还有盟军,何不派他们出战?”
夫差点点头,下令蔡国、郯国、邾国、宋国的兵马一起出击,攻击齐军!
齐国主将国书见吴兵不退,几个小国的军队又来助战,战场上齐军人数处于劣势,急忙挥舞令旗,下令齐军全军出击!
齐国十万兵马一齐扑了上来,吴军和盟军渐渐招架不住缓缓往后退却。
吴王在高处看见齐军全部出动,心中大喜!
夫差急命范蠡引骑兵一万接应诸军,自己亲率精兵三万,一万人一队,分成三队以鸣金为号,从一侧穿插齐军,将齐兵隔成三处!
这下齐军首尾不能相顾,被吴军分割包围!
夫差亲自领着一万兵马,来救援胥门巢!各处吴兵及几国盟军乘机反攻!
齐军被包围在几处,相互不能接应,国书想指挥也指挥不了了,只得各自为战!
吴军见夫差亲临指挥,亲自上阵救援胥门巢军,勇气倍增,士气大振。
吴兵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范蠡率一万骑兵出击,西施骑马紧随着范蠡,十分兴奋!范蠡见西施执意要出战,只得找了身盔甲给她穿上,又递给她一把宝剑!
范蠡见公孙挥骁勇善战,骑在马上左冲右突,势不可挡,许多吴兵被他杀死!
范蠡大怒,纵马赶过去,公孙挥挥刀就砍,范蠡将身子一闪,拨马就逃!
公孙挥大喜,拍马来追。西施看得着急,正要赶上去帮助范蠡,忽然见范蠡骑在马上,猛然勒住战马,转身一剑!
公孙挥正急着追赶,不防范蠡突然停下,一剑刺来,急忙舞刀招架,可惜迟了一步,被范蠡一剑穿喉,叫都没叫出一身,气绝身亡,尸体栽倒下马!
范蠡跳下马来,挥剑砍下公孙挥的脑袋,用剑穿着,上马四处奔跑,枭首示众!
齐军一看,猛将公孙挥都被杀死,人心大乱!吴军趁机猛攻,杀得齐军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此战,吴军及盟军大败齐军,缴获齐军战车八百乘,俘获齐将国书、公孙夏、闾丘明。斩首三千,缴获物资无数!
齐国主力被击溃,全国震动,无力再战!
齐简公急忙派出使臣,向吴王夫差求和,愿意割让城池,奉吴国为霸主,年年进贡。
夫差大喜,接受和议,向西北进军,会晋定公于黄池(今河南省新乡市封丘县南)。夫差大胜之下,志满意得,命齐国、鲁国、郯国、蔡国、邾国、宋国等国君,一起到黄池会盟,欲称霸诸侯,想做盟主,并且保全周王朝,仍然尊周王为天子。
到了黄池,吴军以万人为一个方阵,右军皆白裳、白旗、素甲、白羽之矰(短箭),望之如荼。左军亦如之,皆赤裳,赤旗,丹甲,朱羽之矰,望之如火。
各国诸侯正要会盟,越王勾践出兵伐吴了!
越军进入吴国,吴国大军远征,沿途城池抵挡不住越国大军,连连失守!
吴国探马向夫差报告失败的消息,吴王害怕有人泄露消息,让会盟的诸侯听到这个消息,于是怒斩七个探马于帐前,从此无人敢再禀告!
七月辛丑,吴王与晋定公争夺盟主之位。
吴王夫差说:“我的先祖是周文王长子泰伯,在周室宗族中我的祖先排行最大,理应我做盟主!”
晋定公说:“在周文王后代、姬姓诸国中只有我晋国当过霸主,理应我做盟主!”
晋国大夫赵鞅发怒,拔剑要攻击吴王,范蠡连忙挺身而出,拔剑挡住!
夫差考虑到越国入侵,后方失火,急于回国救援,此时不宜与晋国翻脸,这才让晋定公当了盟主,自己做了副盟主!引兵回国。
再说越王勾践回国后,卧薪尝胆,大力提倡种田、练兵,强制适年男女婚配,鼓励生育,减免税赋,储备物资,救济贫苦,凝聚民心,苦练兵马。
越国表面上臣服吴国,向夫差年年纳贡,贡献珍宝、粮食,并且派兵助吴王北上争霸。但是越国暗中联结对吴国崛起感到不安的晋国、齐国,以及和吴国仇怨深重的楚国,逐步对吴国形成包围之势。
大夫文种自从上次随吴国水军战败,率千余残兵退回越国。
吴王夫差亲自率全国精兵北上黄池与晋国会盟,仅派太子友等率老弱兵万人留守姑苏,为越国造成可乘之隙。越国君臣鉴于吴国力量处于优势,且吴军出境未远,若过早进攻,必致夫差中途回军,于是暂缓出兵。直待数月之后,吴军到达远离国境的黄池,被牵制于与晋争夺盟主地位之中时,越王勾践决定集中兵力攻吴。
六月十一日,勾践调集习流(习水战之兵)两千名、教士(经过训练的士卒)四万、君子(越王亲兵)六千人、诸御(在职军官)千人,分两路向吴国进发:一路由重臣文种、大夫舌庸率领,从海道入淮水,切断夫差所率吴军自黄池返国之路,确保越军主力顺利实施突袭;一路由大夫畴无余、讴阳领兵一部为先锋,勾践自率大军继后,从陆路北上直袭姑苏。
勾践率领五万大军,从会稽城北进,一路夺取余杭、收复檇李、攻占太仓,直逼姑苏城!
留守的吴国太子友,听闻越军来攻,立即率兵至泓上(今苏州西南郊)抵御。
太子友深感实力不足,主张坚守待援,火速请夫差回军。吴将王孙弥庸既轻视越军,又见越军中有其父被越俘获时所缴之旗,急欲为父报仇,不听太子友指挥,擅自率5000人出战,吴将王子地领兵相助。
六月二十日,吴军击败越军先锋部队,俘虏越国大夫畴无余、讴阳。次日,勾践率主力到达。吴军诸将因初获小胜而骄傲轻敌,企图乘越军远道跋涉而疲惫之时将其击败,乃留将军王子地守城,其余将领皆出战。越军报仇心切,士气高昂,勾践挥军猛攻,大败吴军,俘获太子友、王孙弥庸、寿于姚等将。二十二日,越军乘胜攻入吴都,焚姑苏之台,占领吴王宫,缴获大批物资。
夫差在黄池与晋争盟正酣,得知越军袭破姑苏,太子被俘,急忙回师。
沿途探马来报,越国水军已至淮河,挡住吴国北部边境。夫差回援心切,无心与之缠战,下令绕道宋国,再向南到蔡国,再向东南穿过一段楚国领土,奔赴吴国州来城。
夫差急匆匆地率军回国,这日来到州来城。
守将伍子胥把夫差迎进帅府歇息,大宴君臣。
西施和范蠡也参加了晚宴。
伍子胥频频敬酒,见吴王夫差愁眉不展,进言道:“大王!臣听闻越军攻入姑苏,大肆抢掠,焚烧名胜姑苏台,夺走吴王宫中珍宝,大王为何不杀范蠡和西施?”
夫差不悦地说:“西施几年前就来到吴国,从未离开孤王一日。越军犯境,与西施何干?”
伍子胥见夫差深爱西施,又进言:“范蠡原是越国大夫,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大王命其掌管卫队,若范蠡突然发难,只怕大王祸起萧墙,束手就擒!”
这回夫差点点头,说:“言之有理!只是范蠡几年来为我吴军训练战马,从未犯错,也没与越国人接触,孤王不忍杀之!也罢,范蠡你交出兵权,仍然训练战马去吧!”
范蠡暗喜,拜谢吴王不杀之恩,到马营去了。
西施听得胆战心惊,痛恨伍子胥!西施对坐在一旁的伯嚭使个眼色,伯嚭明白,不能让伍子胥跟在夫差身边出谋划策!
伯嚭站起来说:“大王,齐国、鲁国刚与我国盟约,彼此不伐,遇战互助。大王何不派伍子胥相国出使两国,请齐国、鲁国出兵南下,击溃淮河中的越国水军,解我后顾之忧?”
夫差点点头,说:“言之有理。伍子胥,你明日出发,去请齐鲁两国出兵南下,攻击越军水军。”
伍子胥急道:“大王!我镇守州来城,严防楚国,保卫蔡国,不宜轻出。”
夫差不悦地说:“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我吴国的大敌是越国,国都都被占了!你放心出使,我派大夫胥门巢暂代你的位置,等你回来,还由你镇守州来城!速去,不得延误!”
伍子胥不好再说什么,坐下喝闷酒,一言不发。
第二天,伍子胥领命出使,怕自己出去,楚军趁机攻击州来城,就把儿子带了出去,一同出使。
夫差在州来城休整一日,补充粮草、给养,挥师向东南进发,几日后来到广陵。
夫差命伯嚭:“你去邗城调集兵马,补充战马,随我南下,收复姑苏!”
伯嚭忙说:“启奏大王,邗城兵马已随大王北上出征,现只剩一千老弱病残守城,无兵可调!”
夫差一惊,问:“以你之见,这仗怎么打?”
伯嚭小心翼翼地说:“依臣愚见,不如讲和!”
夫差一愣,脱口而出:“讲和?!”
伯嚭点点头,说:“我吴军长期远征,人困马乏,加之国都失守而军心涣散。不瞒大王,这几日不住地有士兵逃回家乡,生怕战火殃及家人,无心战斗!我军与齐国一战,死伤上万,现盟军也已各自回国,我军只剩数万兵马,对付越军的胜利之师五万,并无必胜的把握!大王不如权且与越军讲和,待越军退去,我军收复姑苏城,再图报仇伐越不迟!若大王强攻姑苏,越王会杀了我国太子友,请大王三思!”
吴王夫差沉思良久,心中无计可施,再问其他大臣,大多赞同太宰伯嚭的意见!
夫差无奈,思忖反击越军无胜利把握,又担忧太子遇害,只好于回师途中派太宰伯嚭携厚礼向越求和。自己率大军徐徐开往姑苏城。
谁知伯嚭去了三日,回来见夫差,禀报说:“越王勾践收下礼物,还要我国归还檇李城才肯退兵!臣不敢自专,特来请示大王!”
夫差怒道:“既如此,就不必讲和了!我吴国焉有割地求和的道理?我必与越军决一死战!”
伯嚭不敢多言,退回自己的军中。
当晚宿营,夫差怒气冲冲,回到营帐按住西施就是一通狂风暴雨的占有!
西施不敢反抗,待夫差发泄完躺下,西施小心地问:“大王今日为何发怒?”
夫差长吁短叹,说:“勾践小人!当年对我百依百顺,还为我尝粪!谁知放他回国,他竟然趁我北上争霸,攻陷我国都,俘虏我太子!我听群臣相劝,想与他讲和,他竟然提出要我割让檇李城!我刚刚与诸侯会盟,称霸一方,怎能接受这个条件!我决意与勾践决一死战!”
西施沉吟良久,考虑到吴军精锐未损,越军此时与吴军决战,凶多吉少。西施献计说:“大王息怒。如今太子被越国俘虏,若和议不成,太子凶多吉少!大王何不派范蠡和太宰伯嚭一起去见越王,说以厉害,多送些银钱,不割让檇李城,或许勾践会答应。”
夫差大喜,转念一想,有些迟疑地说:“范蠡是越国人,能为我出力?”
西施笑道:“不能这么看!相国伍子胥不是楚国人?照样为大王出力!范蠡自来吴国以后,对大王忠心耿耿,从未与越国勾结!他为大王训练战马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伐齐一战,范蠡杀死了齐将公孙挥!黄池会盟,挺身而出保护大王!这样忠心的人,大王为何不用?”
夫差满意地点点头,说:“明日我就找范蠡,命他和伯嚭出使。”
西施达到目的,心中喜悦,主动搂住夫差。
夫差大喜,翻身压住西施……
次日伯嚭和范蠡骑快马,赶到姑苏城。
伯嚭转达了吴王的意思,可以增加银钱,但檇李城不割让!
勾践自然不肯,范蠡站起来,对越王施礼,说:“大王,越国虽胜,但立足未稳;吴军虽败,但吴王率领的归师是胜利之师,大败齐国,士气正旺!且吴军数量多于越军,又是解围家乡,自然骁勇善战。愚臣以为,不如答应和议,两国罢兵。”
勾践见范蠡一边说,一边冲自己挤眼,心中有数。
又与文种等大臣商议,都认为范蠡说得有理。
勾践鉴于吴军精锐尚在,乃允吴议和,收下厚礼,班师回国,伺机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