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五章 湖底取宝遭算计 孟津县丞报冤屈
翩然一鹤2019-04-08 11:076,488

  沈三爷前来禀报,洛阳北边万山湖里发现了许多宝藏,王广和嵇康听了都动了心。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可以做很多事,最关键的是可以为反对司马懿父子提供资金!

  王广朝嵇康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沈三爷说:“沈三爷是吧?你说的事情过于离谱,人怎么能在水下呆上很多时间?湖底怎么又会有藏宝?此乃无稽之谈!念在你年岁不小了,又是初犯,本县不予追究,你退下吧。”

  说完王广拂袖而去,沈三爷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只好惋惜地摇摇头,叹口气走出县衙去了。

  嵇康一直暗暗跟随,一直跟着沈三爷走到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忽然追上去,喊道:“沈三爷留步。”

  沈三爷转头一看,是刚才坐在县衙大堂上的官员之一,连忙站住施礼,问:“大人叫小人,有何吩咐?”

  嵇康笑道:“沈三爷,刚才大堂之上,人多眼杂,王县令不敢和你多说,是怕坏人听了去,打你的主意,对你不利。”

  沈三爷一拍脑袋:“是呀,小人就没想到这一点,王县令的意思是?”

  嵇康说:“你随我来,到王县令家里谈,他不会不理此事,只是要想个稳妥的法子,如何取出这笔宝藏!”

  沈三爷大喜,一路跟着嵇康过街穿巷,来到王广家。

  王广早已骑马到家,在静室备下了一桌酒菜相候。

  沈三爷一进门就要行跪拜大礼,王广急忙扶起他说:“老人家,无须多礼,快快请坐,你一片拳拳之心,忠君报国,本县要好好敬你几杯。”

  沈三爷厚道老实,站着行了一礼,捡最下首的座位侧身坐下。

  王广请嵇康也入座,自己端起酒壶斟酒,给沈三爷介绍说:“这位大人是朝廷的五品命官,中散大夫嵇康。”

  沈三爷一听急忙又站起要磕头,嵇康笑吟吟地扶住,请他入座。

  王广拿起酒杯给沈三爷斟满一杯,沈三爷惶恐地要站起来喝,被嵇康一把按住说:“老人家德高望重,无须多礼。”

  王广举杯,三人一饮而尽,王广试探地问:“沈三爷,这批宝藏要是全打捞上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沈三爷说:“宝藏虽然是我发现的,但却不是我的财富,我不能据为己有。当然打捞时,我可以帮到忙,要是大人赏我点赏银,我也高兴,却不敢计较给多少。”

  王广点点头,也不深说,只是说:“沈三爷如此通情达理,朝廷必定有赏!只是那宝藏深埋湖底,如何打捞,沈三爷可有方法?”

  沈三爷沉吟半晌,举着酒杯说:“大人,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小民敬大人一杯,喝完了我再慢慢说来。”

  王广欣喜的喝完杯中酒,又拿起酒壶给沈三爷斟满。

  沈三爷缓缓说:“大人,我自从湖底发现宝藏时就想过了,这么多珍宝,运上岸去,可以造福于民!只是难就难在,一般人下水要换气,勉强潜到湖底已经要上浮换气了,却来不及取那些珍宝。

  而我巧遇异人,传授了避水诀,可以长期地待在湖底;我想这样,由我在湖底收集珍宝,大人派人乘船,在湖面上撒下渔网,然后我把珍宝在湖底放进渔网内,船上的人再收网,这样就可以快速运上珍宝来。”

  王广大喜,说:“此计甚妙,多亏了老人家想出来,我和嵇康大人同敬你一杯!”

  说完王广和嵇康不约而同地举杯,一起敬了沈三爷一杯。

  嵇康说:“王大人、沈三爷,此事须要机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因为司马懿父子在朝野都有许多耳目,若是让他得知,必定来作梗。如今万山湖连遭暴雨,泛滥成灾,我明日去求见皇上,主动请缨,去万山湖修葺堤坝,皇上必定俯允,然后趁机行事。”

  王广大喜,因沈三爷在场,不好深说,于是频频敬酒。

  这顿酒喝了两个时辰,大家酒足饭饱,嵇康告辞回去休息。

  王广喊来管家,命他安排沈三爷住到客房,要派人伺候,严加保护,不要出府,静候嵇康的通知。

  嵇康回家后与曹莹商议,曹莹也有些担心,说:“夫君,此事千万要保密!宁可缓些办理,千万不能让司马懿知道!自从司空王凌大人做了太尉掌管了一部分军权后,司马懿表面上仍然很客气,暗地里已经提防了王凌和我们曹氏宗族。这件事若是办成了,我们就有了招兵买马的资本,可以暗中组织一支军队,与司马懿抗衡,以备不测!”

  嵇康点点头,说:“我知道,我打算明日请旨去救灾,皇上应该会同意,然后再见机行事。”

  曹莹问:“要不要我先找皇上表哥说一说?”

  嵇康摇摇头说:“无须,这是公事,你若去找皇帝反而引人怀疑。皇帝身边多有司马懿的耳目,还是我为公事去见他为宜。”

  于是曹莹关心地说:“明日你要面君,还是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嵇康果真骑马去了皇宫,求见皇上曹芳。

  恰好曹芳有空,听说嵇康要去修葺万山湖堤坝,为民造福,十分高兴;皇帝当场下旨,派嵇康为钦差去办此事,一应人夫、物料、钱粮按需照拨。

  嵇康去了工部,领取了部分钱粮,调拨工匠,一共五百人浩浩荡荡地开赴万山湖。

  嵇康一边派出工匠修葺湖堤,一边下令就地造船,说要勘察水情。

  一边造船,嵇康又悄悄地派出家丁去购置渔网,因为打捞宝藏这件事要绝对保密,就是家丁也是选忠诚老实的人,绝不能泄漏消息。

  十天后,三艘木船和十几张大渔网都准备停当,嵇康与王广商议,悄悄地让沈三爷换上工匠的衣服,提前一天去湖底再察看一番,哪些地方宝藏多,一一摸底,准备第二天天色微明就开始打捞宝藏。

  当天下午,嵇康和王广带着沈三爷和老管家曹志高,悄悄登上一条木船;老管家摆下酒菜,四人聚在一起饮酒。

  到了黄昏时分,沈三爷说:“二位大人,太阳快落山了,我还是趁早下水去察看一番,好心里有底,明日一早就动手!”

  嵇康点点头说:“也好,几条木船和渔网都准备好了,船上的人都是我们的心腹,你就下水辛苦一趟,有劳有劳。”

  沈三爷点点头,换上一身水靠,从船尾悄悄地下了水,沉入湖底不见了。

  嵇康和王广十分兴奋,眼看一大笔财富就要到手了,有了这笔钱,可以招兵买马,作为对抗司马懿的本钱!

  二人互相劝酒,老管家曹志高也很高兴,频频给二位斟酒,自己也敬酒。

  嵇康好久没有这么舒畅地饮酒过,今日心情舒畅,又是和好友王广饮酒,不知不觉中酒喝多了。

  王广和老管家曹志高也喝多了,到了晚上,三人都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一觉睡到半夜,嵇康被湖风一吹,骤然惊醒,站起来在船上四处察看,却没找到沈三爷的踪影。

  嵇康心里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连忙喊醒了王广和老管家,问他们知不知道沈三爷的下落。

  王广从睡梦中被喊醒,还有些怔怔地,问:“沈三爷下水几个时辰了,难道一直没回来?”

  老管家说:“应该没有,船上就我们三个,没有外人,沈三爷要是上了船,应该会和我们说一声。”

  嵇康自言自语道:“他会去了哪里呢? 难不成是回家去了?”

  老管家说:“我看沈三爷为人忠厚老实,就是回家去了,也应该和我们说一声,不会不告而别。”

  王广安慰道:“大家不要瞎想,以沈三爷的水性和避水诀的绝技,在水下没有人能够奈何他;况且我们对此事绝对保密,没几个人知道,能出什么意外?我估计是沈三爷是在湖底转了一圈,从别处上岸,回家歇息去了。”

  嵇康想想,这种说法也合理,于是说:“现在才半夜,明日天明我们还要打捞宝藏,我看大家赶紧在船舱里囫囵睡上一会,明日好有精神办事。”

  王广颔首同意,于是和嵇康、老管家一起,三人进了船舱,和衣睡了一觉。

  朦朦胧胧中,嵇康忽然听见有人喊:“不好了,主人快起来!”

  嵇康一惊,霍然爬了起来,睁眼一看,是老管家曹志高。

  嵇康问道:“何事惊慌?”

  曹志高哭丧着脸,说:“主人,沈三爷死了!尸体就漂浮在离我们木船不远的湖面上,血都流干了,看来是昨夜就死在水里了。”

  嵇康大吃一惊,连忙喊醒王广,三人一起走到船尾一看,果然不远处的湖面上漂浮着一具死尸,脸朝下,但是看身材和衣服,分明就是沈三爷。

  嵇康连忙命老管家把船划过去,自己拿起船上的竹篙,把浮尸捞到船上。

  王广破案多年,也懂些仵作的经验,主动蹲下来给沈三爷验尸。

  只见沈三爷身上完好无缺,只是喉咙处有一个血洞,圆圆的是被利器一下子刺破喉咙,断气而死。

  嵇康忙问王广:“大哥,沈三爷是怎么死的?”

  王广沉吟道:“死因很奇怪,似乎是被峨眉分水刺一类的水战兵器一下子致死。我查看了尸身,没有打斗淤青的痕迹,身上的水靠也完好无缺,不像是遭遇湖里水族的攻击。”

  嵇康问:“看这尸体,沈三爷是什么时候死的?”

  王广说:“我们发现尸身的时候,喉咙上的血几乎都流干了,可见是昨天夜里就死了。而且湖面上没有血迹,说明沈三爷是死在水底,然后尸体浮起,血液在尸体漂浮的过程中都流干了!”

  嵇康诧异地说:“奇怪,沈三爷怎么会在湖底遭人刺杀?谁下的毒手?”

  老管家曹志高忽然说:“主人快看!沈三爷指甲缝里似乎有些东西。”

  嵇康和王广几乎同时蹲下来察看,王广从沈三爷指甲缝里抠出几缕鲨鱼皮一样的东西。

  嵇康诧异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王广看了半天才说:“应该是军队里用的水靠的材料!军用的水靠与民间的不同,材质是真正的鲨鱼皮做的,还用桐油浸泡了很长时间,所以凑到鼻端闻一闻,有股子桐油味。”

  说着王广把那点鲨鱼皮举到嵇康鼻子前面,果然隐隐有股子桐油味。

  嵇康吃惊地问:“难不成沈三爷有仇家在军队里当差,那人趁着沈三爷下水,也偷偷下水去刺杀了他?不对呀,沈三爷会避水诀,在湖底跟在岸上差不多,谁能杀得了他?”

  王广沉思良久,面带沮丧,缓缓说道:“贤弟!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看分明是几个人围攻,才能在湖底杀死沈三爷;凶手非但水性极好,而且不止一个人!只有群殴,围杀沈三爷,才能杀死他。而如此有组织的谋杀,凶手又是穿的水军的鲨鱼皮水靠,凶器又是水战用的峨眉分水刺,那么只有一个答案,是司马懿父子组织的暗杀!”

  嵇康听了大惊失色,说:“应该不会呀,这件事一切都是秘密地进行的,司马懿父子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快?还派出杀手暗杀了沈三爷?”

  王广说:“贤弟,你低估了司马懿的能量。我们是秘密进行了,但是工部尚书是司马懿的人,你去找皇帝请命,司马懿不会不知道,那么他可能派出心腹爪牙,混在工匠中,来万山湖监视你!

  而且司马懿聪明绝顶,你又是造船,又是买渔网,他肯定知道你在打湖下的主意,说不定都提前派水性好的高手潜入湖底看过了!

  再说你的心腹家丁中,保不准也有人被司马懿用金钱收买了,泄漏了消息;司马懿就派出几个水性极高的高手,潜入湖底,围攻刺杀了沈三爷,让你的算盘落空!”

  嵇康听完无比震惊,问:“大哥,司马懿真的有这么厉害?”

  王广点点头说:“司马懿纵横政坛几十年而不倒,并不是靠的运气,而是靠的谋略!当年诸葛亮都拿他没办法,可见此人韬略过人!这次事件,我们倒没多大损失,那湖底的宝藏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只是可惜了沈三爷,一片好心,却白白送了性命!”

  嵇康喟叹道:“司马懿如此奸诈,真是老奸巨猾!看样子我们很难扳倒他,处处被他占了先机。对了兄长,你说司马懿既然知道了这湖底有宝藏,会不会派人把他取走?”

  王广沉吟半天,说:“应该不会!司马懿知道湖底有宝藏,只是我的猜测,他不一定知道;即使他真知道了,他也防着我们监视他。因为要取出这些宝藏,又没有沈三爷那样的奇人帮忙,势必要动用军队或者大量的民夫,抽干湖水才能取宝。而那样一来,朝廷上下都会轰动,司马懿就是取得了宝藏也不敢据为己有,所以他没那么傻,来取出这些宝藏。”

  嵇康点点头说:“当然我们也要保密,不对外人说,日后时机成熟,还可以取出来派上用场。”

  王广意兴阑珊地说:“这里的工程就交给工匠们去做吧,我们俩回县衙去,看有没有案子要审。”

  嵇康颔首同意,留下老管家曹志高督办工程,自己和王广骑马回到了县衙。

  二人刚刚回到县衙,洛阳县下辖的孟津县县丞正焦急地在大堂上等候王广。

  王广和嵇康落座,衙役上来献茶,孟津县县丞参拜了王广和嵇康,焦急地说:“二位大人,我如今越级来到这里,是因为人命关天!我们孟津县县令错判了一件凶杀案,导致无辜的将要被处斩,我万不得已才来向大人求援。”

  王广点点头,说:“县丞不要着急,是什么凶杀案,细细说来。”

  于是孟津县丞说:“我们县令大人是花钱走门路买来的官,不但昏聩,还贪婪受贿,将一位清白贞洁的女子定成奸淫之罪!我不得已才来向大人求援。

  孟津南门内,有座小石桥,桥下住着一户姓周的人家。

  周家四口人,家主名叫周瑞仁,娶妻吴氏。

  夫妻俩只有一个独子名叫周汝安,今年也有二十岁了,娶了邻居钟家女子为妻,新婚刚过尚未有喜。 周家婆媳两代都十分地漂亮,婆婆周吴氏刚刚四十出头,由于肤色白晰容颜秀丽,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的样子;媳妇周钟氏过门以前就是小石桥有名的美人,如今青春年少,又比婆婆多了几分妩媚,因此小石桥周围的住户都说周家祖上有德,代代娶美人。

  那周瑞仁、周汝安父子是祖传的接骨绝技,专以行医、给人接骨为生。

  附近的村民不管如何摔断了骨头,只要还有一口气,送到周家无不手到病除。

  因此,周家接骨在方圆上百里内颇有名望。

  父亲周瑞仁为人善良,从不恃技要挟病人,所收诊金又很低,碰上贫困人家,还常常倒贴药品,分文不肯收取。

  所以周家的家境并不十分富裕,仅仅维持淡饭粗茶而已。儿子周汝安,与父亲秉性相同,除了行医以外还兼种农田,每天辛辛苦苦劳作,但一家和睦,日子倒也过得开心。

  这一年风调雨顺,周家和附近的农家都是粮食大丰收,婆婆周吴氏和媳妇周钟氏都下田帮忙收获,虽然苦累,但是心里甜滋滋的。

  到了晚上收工,婆婆周吴氏多炒了几个菜,媳妇周钟氏多拿了两壶酒,全家人吃饭喝酒庆祝。

  一家人这顿饭一直吃到初更天,周瑞仁兴奋之中多喝了几杯酒,微微有些醉意,率先离桌睡觉去了。 婆婆周吴氏带着儿媳妇又忙碌了一阵,收拾碗筷残肴,看看时辰已近半夜,才各自回房安歇。

  时逢秋季,天气寒暖不定,白天还觉得有些懊热,到了半夜凉风吹来,竟使人感到秋凉了。

  婆婆周吴氏特地开箱取出了薄棉被,先给儿子媳妇送去,后又给已经睡熟的丈夫盖上,自己才朦朦胧胧地睡去了。

  由于白天收割劳累,十分疲倦,所以一觉就睡到了黎明时分。

  醒来后天色还没有大亮,一缕清淡的下弦月透过窗户照进屋来,给屋里增加了几分清冷之气。

  婆婆周吴氏翻了一个身觉得炕里空荡荡的,伸手一摸,丈夫周瑞仁却没有在床上,等了一阵仍不见回来。

  婆婆周吴氏不觉一惊,赶紧起身出了房间,到院内的厕所里去寻找,仍然不见踪迹。

  婆婆周吴氏脑海里忽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就摸索到儿子的房前呼唤周汝安,谁知屋里只有儿媳妇周钟氏一个人应声。

  婆婆周吴氏这才真正着了慌,急忙把媳妇叫起来,婆媳两个端上盏油灯,战战兢兢地向大门外走去。

  大门大敞四开,显然有人从这里出去了;婆媳二人出门寻找,发现离家门十几米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婆婆周吴氏此时也顾不得害怕了,三步两步奔跑过去,俯身一看,躺着的竟是自己的丈夫周瑞仁!

  周瑞仁身上湿淋淋的满是鲜血,周吴氏赶忙用手在他鼻子前试了试,早已断气了!

  再往前面观看,离周瑞仁十余米远的地方,还躺着一个人。

  媳妇周钟氏慌忙扑了过去,发现丈夫周汝安也倒在血泊里,尸身都已经僵硬了。

  一夜之间,大祸骤降,家破人亡,婆媳俩不觉放声大哭。

  哭声惊动了四邻,人们都从家里出来观望,看见这血淋淋的场景,都感到毛骨悚然;再看看婆媳二人失声痛哭,已经哭得变了声,那种痛切的哀嚎引得不少人潸然泪下。

  周瑞仁父子平日里人缘极好,现在遭遇了这样的横祸,乡亲们岂能袖手旁观?

  大家劝慰的劝慰,搀扶的搀扶,倒茶的倒茶,还有那明白事理的,飞快地去请亭长。

  凶杀的现场,早被几位上了岁数的人自发地保护起来,闲人勿近。

  不一会儿,亭长请到了,杀人现场的情况一目了然,周瑞仁父子双双惨遭杀害,查遍左右没有发现凶器。

  这样的凶杀案,在小石桥还是头一次发生;幸亏亭长十分精干,一面吩咐婆婆周吴氏和媳妇先回家中歇息,一面找了两领竹席将两具尸身遮盖起来,同时派人火速往孟津县衙门报案,等把一切料理完毕,天色已经大亮了。

继续阅读:第五三六章 日访周宅寻线索 夜探石桥现疑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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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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