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在做什么！”
“感觉不到吗？”他的话轻飘飘的，无端生出一股旖旎之色。
“你该不会是在我的衣服吧。”
“楚楚真聪明。”
“你你你，你快住手，你这是趁人之危！”
“何以见得？”
“你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我可是在为楚楚解毒。”
“能要点脸不”多厚的脸皮才说的出这种话呀。
就听柳月先说：“楚楚，不要想太多了，你身上的毒需要泡药浴，好让药性进入身体里，否则可能短期内你都要维持这个样子。”
不是吧？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那可不一定。”毕竟这个人的人品可不怎么好，还有那么多的前科。
似也想到自己几番易容的事，柳月先笑笑没反驳，只是道：“你身上的毒有些蹊跷，最近没事不要出去溜达了。”
“蹊跷什么？”说到这，凤楚楚想起一件事，“对了，那只蛊虫呢？”
“在一只老鼠身体里。”
“老鼠呢？”
“死了。”
这么说来，那不是控制蛊，也不是会蛰伏在身体里的蛊，而是想致她于死地的蛊虫。难怪柳月先问她有没有碰见过陌生人，又让她不要出去，原来是有人想她死。
这又是为什么呀？除开那日拦截凶手外，她好像也没做什么能让神秘人对她起了杀心的事吧。
“想什么都想到出神了。”
“在想我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她这段时间还真的少和别人起冲突，要真有的话，凤大算一个吧，不过他那怂包胆，量他也不敢在他爹的眼皮底下干这种事。
“想到了吗？”
说话间，凤楚楚又觉得自己好像被抱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
“楚楚忘了？药浴。”
“对哦。不对，你不会真的把我的衣服都脱掉了吧！”她后知后觉。
柳月先故意不吭声也不搭理她，吓得凤楚楚真以为自己光溜溜被他抱在怀里，顿时羞愧得就差把自己埋起来了。
“你怎么能这样了，这不是君子所为。”
“我可从未说过我是君子。”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很快凤楚楚就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片热水中，皮肤一片发烫，一股药味冲鼻而来，熏得凤楚楚头脑有些晕。
看来柳月先没有骗她。
只是一想到自己此时狼狈羞耻的模样，她是半点都笑不出来。但是都这样了，除了认命难道她还能跳起来揍柳月先不成。
“水温还可以吗？”他用手托着她的头，以免她滑落。
“刚好。”感觉到他的贴心，这多少冲淡了一些她看不见的尴尬。“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不久，才到孟家小院就见你在外面睡。比武场的事我也大概知道了。”
“你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他淡淡道。“那不过是他的试探罢了。”
“果然，我就觉得神秘人那日的行为很诡异。”
柳月先笑看她一眼，似在笑自以为的得意，然后道：“如今江湖上的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不过区区雕虫小技竟也被逼的如此难堪。”
这个凤楚楚还真无法反驳，虽然他这番话真的很欠扁，但事实确实如此。
当日在场的人能动弹的真的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人都被限制了行动，否则以他们的数量又怎会如此狼狈，连她这种小鱼虾都要被迫上场帮忙，可想而知。
不过说来，眼前最大的事大约就是研制出解蛊的药吧，否则不管他们人再多，碰上蛊虫一样受制于人。不说毒蛊，单说那能控制人的蛊就足以让他们有所忌惮，比如那天那几个被虫蛊折磨的几位前辈。
“柳月先，你知道陆盟主在找晏前辈的事吗？”
“知道，是我派人误导陆绍礼的人，所以他们才一直找不到晏神医。”
啧，果然很有柳月先的作风。
“你之前不是说晏前辈要来竹山城吗？”
“大约是这几日吧，怎么？又想送人情？”
“呃，呵呵”有必要那么聪明吗。
她抿抿嘴，感觉手指似乎开始有些知觉了，看来药浴还是有用的。
想到他一直在帮她托着脑袋，还在一旁陪着聊天免得她睡着，凤楚楚觉得不好意思之余隐隐还觉得有些高兴，像是小时候趁着妈妈睡觉时偷偷搬凳子偷糖吃时的那种开心。
“你的手酸吗？”
“还好，楚楚这是在关心我吗？”他故意凑到她的耳边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的暧昧和调侃，风楚楚忍不住脸红。
“好歹你救了我，我总得表示表示嘛。”
“楚楚说的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不知楚楚想如何报答我呢？以身相许？”
一听便知道他又是在调戏她来着，凤楚楚连忙表示：“对待柳大教主，以身相许太老土了吧，我怎好意思拿出手。”
“若是楚楚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的。”
他淡淡表示，听不出其中的语气，凤楚楚选择闭嘴。
他是不介意了，但是她介意啊。虽然她是现代人没错，但以身相许如此随便可不是她的作风，她，可是很有原则的人哦！
见她不说话，柳月先也没再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而是伸手取来旁边放着的药包，丢到水里，又摸了摸水温，眉心轻拢。
“怎么了？”大约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她对情绪的敏感度比平时要高。感觉到他的不悦，凤楚楚问了问。
柳月先没有回答，而是问：“感觉如何了。”
“好很多了。”
话落，柳月先已经弯腰一把抱起她，水声哗啦一片全滴在了地上。很快凤楚楚感觉到自己被放在柔软的被褥上，而后身上盖了一条被子，想来她身上的毒的确去了不少。
“水凉了，你盖着被子等一下，还得再泡两次才能完全去掉体内的毒。”
“好。”想到他抱着她过来，身上必定也湿了，忙道，“你也赶紧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无妨，待会还要泡两次，换不换都一样。”
他从来都不爱惜自己，凤楚楚是知道的，但同时也知道他自己决定了的事不会听别人说，只好好声好气道：“那怎么可以，现在天冷，至少把外面的衣服换掉吧。”
柳月先抬眸扫她一眼，这个小妮子被他用被子裹在里面，只露出了一个头，因为毒素的关系眼睛都没睁开，但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见状，他心中又升起一股想要捉弄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