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先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伸手解开有些湿的外袍，免得把床也给染湿了，尔后撩袍坐在床边，伸出食指拨开凤楚楚脸上的碎发，嘴角勾着一抹坏笑。
“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很快就让衣服干。”
“什么办法？”她果然上钩。
柳月先微微一笑：“这个办法需要楚楚的配合。”
“我的配合？怎么配合？”她傻傻的自己掉进坑里。
“这样配合。”
柳月先俯身吻住她的唇。
凤楚楚没想到他口中的方法竟是这样的，一时间也是懵了。
柳月先看着她一脸懵的样子，伸出指腹擦着，厚颜无耻道：“你觉得这个方法可好？”
啥？
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凤楚楚没反应过来。
柳月先伸手点点她鼻尖：“在这等着，热水应该烧好了。”
凤楚楚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得，又被他耍了，这个讨厌鬼！
“你真不把衣服换掉吗？”
“早脱掉了。”他的声音在帘后响起，凤楚楚愣了一会，脸更红了。
这个人果然很讨厌！
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开了凤楚楚的缘故，还是因为太阳逐渐西下，屋里开始有些冷起来，柳月先拿出火折子，转身进去把火炉点燃。淡淡的炭香夹杂着艾草的熏香，凤楚楚抽了抽鼻子，肚子十分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饿了？”
她不好意思笑笑。
结果柳月先说：“你这个样子估计也吃不了多少，把三次药浴泡完再说。”
凤楚楚顿时垮下脸：“一定要今天泡完吗？一下泡三次，皮肤都皱成腐皮了。”
柳月先便又笑她：“现在知道惨了？那为何一开始还要掺入那些事里。”
“因为正义！”就差没拍着胸脯高喊口号了。
柳月先呵一声：“有骨气，确实勇气可嘉，这样看来晚膳晚点吃也是无妨的，毕竟为了正义你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听得出隐隐带着怒气。
凤楚楚立马蔫了回去：“别啊，我就开个玩笑逗你开心罢了。你不是老说我胆小吗，我承认我是真的很胆小很怕死。”
“哼。”回应她的是一声冷哼。
*****
泡药浴的过程很无聊，虽然慢慢的能感觉到可以控制回身体，但顶不住饿得直打咕噜的肚子。好不容易熬到第三次药浴，凤楚楚已经困的快要睡过去了。不能吃，除了睡了安慰她，她也想不出别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偏偏柳月先不许她睡。
她趴在浴桶边，现在除了大腿还有点麻外，上半身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因此也就不需要柳月先一直在旁边给她托着脑袋。她看着屏风外烛光下柳月先的剪影，在橘光的照映下显得柔和朦胧，像是当初在千机阁时的温庭生，温柔似水。
这个人啊，表面毒舌，说话不好听，小气还爱计较，好歹贵为一教之主吧，而且这人还特别护短。虽然没有什么奇葩癖好，但光性格扭曲，喜怒无常又爱耍人这一点，就够气死人了。虽然这些都是原著的设定。
可是这样的他，她一点都不觉得讨厌，相反的，她觉得她要比原著的柳月先可爱几百倍！想起下午的那个恶梦，她就头皮一麻。直到现在，只要想到那个‘柳月先’的眼神，她就忍不住一个冷颤。
“怎么？水凉了吗？”似是感觉到她在发抖，屏风外的柳月先突然问道。
凤楚楚忙摇头：“没有，水温还可以。”
说着的时候，柳月先已经从屏风外走进来，凤楚楚连忙把身子往水里沉了几寸，免得走光，便见柳月先眉梢一挑。
“楚楚还有什么我没见过的。”
凤楚楚脸“腾”地涨红，想要反驳他，结果却结巴起来：“你、你、就算你都见、那你也不能老是这样，这样啊。”
“哦？这样是什么样？”
“就是这样这样啊。”
“楚楚不说清楚，我可不知道这样是那样，说不定下次还会这样。”
“哎你”
“所以楚楚说的这样是那般呢？”
“你自己知道，我知道你又想逗我，才不如你愿。”她已经把嘴巴都迈进水里了。
柳月先轻笑一声，不再逗她，而是从她后面的柜子里取来一块白布绕着浴桶转一圈。
“这是干嘛？”
“防止热气散得太快，你还需得多泡一会。”
凤楚楚抬头，眼睛扫过他手里的东西，好奇问：“你在看什么？”
“药方，你的。”
“我的药方？怎么了？不会是有神秘人还派了人在下毒吧。”
“非也，这种下三滥的事他不会做。”
下毒就是下三滥？
凤楚楚嘟囔道：“我觉得他的毒蛊也没见得高尚到哪去呀。”
柳月先笑看她：“楚楚说的有理。”
“我知道你又是在取笑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自然没错。”柳月先朝她眨眨眼，“我也认为他没有多高尚。”
闻言，凤楚楚愣了好一会，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可又不知道哪里怪，直到他撩袍坐在她浴桶边，她才醒悟过来，柳月先这是不出口则已，一开口便人身攻击啊
果然够毒舌，不愧是柳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