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太监朗声禀告,“启奏皇上,蔺侯王和镇国公到了。”
仇高邑连忙快步走过去,将门打开,“两位大人快些进来,哎呦这雨呦。”
项文山和柴文石迈步进了大殿。
“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卫宗挥挥手。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道,“两位爱卿应该已经知道朕为什么叫你们来了吧?”
项文山和柴文石对视了一眼。
项文山道,“微臣听说那蛟丹失窃了?”
卫宗点点头,“看守藏宝阁的侍卫全似了,那金钟鸣声的时间,影密卫就赶到了,但是什么都没看到。”
他停顿了一下,“依两位爱卿看,谁有可能做到这些啊?”
听卫宗这语气,就是已经有人选了。
项文山心里衡量了一下,“微臣觉得是凤皇。”
柴文石看了他一眼。
“哦?”卫宗挑起眉头,语气却上扬了一些,“为何?”
“影密卫乃是宫内最强的侍卫,既然他们都没看到那盗贼的样子,那最有可能的,便是凤皇了。”
“老臣不同意蔺侯王的看法。”柴文山道。
“那镇国公是怎么看的呢?”
“皇上,微臣觉得凤皇不会做出这种令人不齿之事。”
邴立人看向了柴文山。
他一直以为这老家伙顽固的让人生气,但是没想到关键时刻清醒的竟然是他。
“不会是这种人?”卫宗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那镇国公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这不好说。”
“不好说?”卫宗的语气陡然提高,他重重的一拍那桌子,“那小丫头指着朕的鼻子喊朕的名讳,同朕说如果不是老九她已经对朕动手了!”
柴文山瞪大了眼睛。
蔺侯王若有所思。
“这样的人,镇国公还想跟朕说不好说吗?”
柴文山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的确觉得那个凤皇不会是盗窃这蛟丹的人,她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但是卫宗说的事儿,还真的像她。
邴立人看了一眼哑了的柴文山,缓缓道,“皇上,那凤皇是天之骄子,她少年登基,必然心高气傲,怕是我们深夜搜宫惹了她,她才会说出那些话。”
“呵,天之骄子……心高气傲……那不是她跟朕狂傲的理由!”卫宗怒道。
“那皇上,这蛟丹可证实了是凤皇盗窃的了吗?”
既然那凤皇已经和卫宗起了争执,这事儿应该已经有结果了。
卫宗将那桌子上的玉盒甩了下去。
仇高邑睁大了眼睛。
蛟丹失窃的时候,看卫宗的反应,他应该是极其看重这蛟丹的,但是看他现在这态度,就像是在扔一个没人要的丹药一般。
蔺侯王伸手接住了玉盒。
看清了里面不安跳动的那枚丹药。
果真是上品丹药啊,竟然都有了灵气了。
“这便是那蛟丹吗?”
他们都知道这蛟丹的存在,但也是第一次见。
这种高阶丹药,难怪会惹人觊觎。
柴文石只看了那蛟丹一眼,皱着眉道,“这蛟丹是从凤皇行宫里搜出来的?”
“不错。”卫宗点点头,“镇国公看走眼了啊。”
柴文山没接话,他忽然就看了邴立人。
这种事儿肯定是要惊动他了的。
邴立人刚才的话……他应该和他的想法一样吧?
也未必。
他可能只是怕把那凤皇逼得太急,造成了两国交战的局面。
卫宗近些年有些浮躁了。
他觉得韩国变强了,所以有些蠢蠢欲动。
但是他看到清楚,哪里是韩国变强了,分明是那凤国衰败了。
那凤国在凤易手里一年不如一年,十几年了,就衰败到了被韩国反超了的境地。
可现在凤国易主了。
换到了这最强盛皇朝留下来的遗孤凤若凉身上。
她十几岁的年纪,就到达了青阶。
这等天赋,哪怕是他们的记载里也没有见过。
所以如果卫宗强行要开战,这结果未必如他所愿。
邴立人一心为韩国,肯定是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他正想着,邴立人开口了,“皇上,臣认为此事还有疑点。”
卫宗皱起了眉,“你怎么总是向着外人,你是我韩国的国师,不是他凤国的!”
邴立人直着腰,“就因为臣是韩国的国师,所以更要劝谏皇上谨慎而行。”
卫宗的脸色沉了一些。
“每次国师都要和皇上争执到这个局面。”眼见场面有些无法收拾,蔺侯王缓缓道,他看了一眼仇高邑。
仇高邑就连忙走下去从项文山手里双手接过那蛟丹,放回了卫宗的桌子上。
“算了算了。”卫宗也知道他和邴立人常常争执到这个局面。
他也知道邴立人为的都是韩国。
忠言逆耳。
所以他一直忍着他。
但是在这件事儿,他绝对不认为邴立人是忠言逆耳。
他只是看错了那凤若凉。
看着那凤若凉清清冷冷的样子,不像是能做出这等不齿之事的人。
可什么时候面相就能说明这个人了?
蛟丹啊。
五阶高级的丹药,恐怕她见都没见过,动了心思不是很正常吗?